餐厅内。
上本大队长已醉态尽显,举杯向曹耕诚挚许诺:“曹耕贤弟,你放心,从今往后,你曹耕就是我上本一雄的兄弟。若有谁胆敢欺侮于你,须先过我上本一雄这一关。欲加害于你,除非能踏过我的尸体。”
话音未落,门扉猛然被一脚踹开。
率先步入的,是井上贞卫师团长。
其后跟随的,是吉木贞—将军。
嘎……
上本大队长正欲夸口,见此情景,话语瞬间梗在喉间,目瞪口呆地注视着闯入的二人。
曹耕低声道:“上本兄,麻烦上门了。这下,你得挺住啊!”
嘎……
上本大队长脸色瞬时涨红如血。
这打脸速度,犹如飓风席卷而来!
这两个,哪个是他上本大队长所能招惹的呢?
井上贞卫此刻依仗后台,趾高气扬地看着曹耕,大声呵斥:“曹耕,你在军营中肆意杀害我的将领,如今,新任统帅已到,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曹耕闻言一怔。
“新任统帅,何意?岩松义雄已被罢免?”
实言相告,听到这消息,曹耕确实心神不宁。
换统帅意味着若对方不欲招揽他,而是要他的命,那他就难以应对,且处境将万分危急。
井上贞卫浑然不知曹耕所思,他恶狠狠地瞪着曹耕,说道:“并非如此,但新统帅有权处置你。”
曹耕一听,心中稍感宽慰,只要日军高层政策不变就尚有转机。
曹耕问道:“你们的新统帅是谁?”
吉木贞—缓步走出,直视曹耕道:“正是我。”
吉木贞—的目光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早已研读过曹耕的资料,对其痛恨至极。如今,曹耕又成了他仕途的阻碍,怎能不恨?
嗯,又是一位不容小觑的强敌。
曹耕也凝视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吉木贞—,你应该听说过!”
曹耕一听,立刻认出了这位来历非凡的存在,若非他曹耕从异世界降临,此人此刻或许已坐拥高位。
曹耕轻笑一声,说:“关于你的传说倒是有所耳闻,不过,我很纳闷,你们的第一军团竟有两个统帅吗?”
此言一出,吉木贞—如被利箭刺喉,难以回击。
吉木贞—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早已是军团之首了。
他反驳道:“曹耕,此事无需你过问,你杀了我们五位大尉,这是铁的事实。如今,我将对你施以制裁。”
“呵呵……”
曹耕毫不畏惧,回应道:“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只是个师团长,而且并非这里的将领,何以在此假冒军团统帅?”
曹耕一句话,瞬间剥夺了吉木贞—的权威。
他暗示着,此刻的吉木贞—并非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在此地,他无足轻重,更无权处置自己。
“混账东西……”
吉木贞—愤怒至极。
“曹耕,你休在此胡言乱语,你显然无意加入我们,我绝不相信你。”
曹耕立刻洞悉了他的心虚,依旧傲慢如初。
“你信不信我无关紧要,我只需要你们大本营的认可。就连这里的实际掌权者井上贞卫都拿我无可奈何,你一个外来的师团长,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嚣张的语气,让屋内的日军士兵与井上贞卫无不瞠目结舌。
眼前这位,确是他们新任命的军团统帅无疑!
而曹耕竟敢如此对他言语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
“混账东西……”
吉木贞—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怒火中烧,喊道:“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吉木贞—的手下卫兵立刻准备动手。
曹耕摆手制止:“慢着。”
接着,曹耕无视吉木贞—,转而对井上贞卫说:“井上师团长,你真要这么做吗?如此一来,明日的对决便要取消了。”
闻言,井上贞卫如遭重击。
实际上,他今日只想给曹耕一个下马威。曹耕的得意与傲慢令他不悦,只想打压一下,不让他过于嚣张。
至于对付曹耕,一切都要等到明日局势明朗后再做打算。
取消明日的对决,那是大本营的决定,一旦干预,他井上贞卫将承受不了后果。
井上贞卫面色严峻,低声对吉木贞—说:“将军,恐怕此事不可行!”
吉木贞—并非愚笨之人,自然明白此路不通。
但刚才怒火上头,话已出口,若不执行,将来真成了军团统帅,又有何威严可言?
然而,曹耕的话还未完。
接下来,吉木贞—才真正领教到何为真正的嚣张。
“呵呵……”
只见曹耕冷笑道:“井上贞卫,连真正的师团长之子都不畏惧,又怎会害怕一个冒牌的指挥官?别说我已经除掉了你几个大尉,就算今日我在此处解决掉这位假冒者,你又能拿我如何?”
吱呀……
井上贞卫一脸愕然。
竟然如此跋扈吗?
确实,在这种关键时刻,哪怕曹耕行为再过火,他也真不敢轻举妄动。无论如何,必须等到明日之事尘埃落定,方能清算旧账。
井上贞卫忽然觉得,把吉木贞—召来是个错误。
吉木贞—再也无法忍耐:“该死的,曹耕,你太过傲慢了。”
曹耕的目光转向他,回应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傲慢。”
曹耕走近两步,用食指轻点他的胸甲说:“我一贯如此傲慢,你能奈何我何?别说我没警告你,绝不要让你的守卫白白送死,你若敢下令,我就敢执行。你的这些守卫,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信,你可以试试。”
傲慢,太过分的傲慢。
这可是我们新任的指挥官啊,天哪。
在场的所有日军,无一不是瞠目结舌。
此时此刻,无论是西武大郎还是上本队长,都已经不再惧怕这位新来的指挥官了。
有了如此强大的靠山,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没错,此时此刻,他们真的想要跟随曹耕混迹。
这样的狠人,不跟随他还能跟谁呢?
“该死的……”
吉木贞—此刻气得鼻孔冒烟。
曹耕这是公开地狠狠扇他的耳光啊,而且还啪啪作响。
他吉木贞—,身为中将,何时遭受过这样的羞辱?
“好,曹耕,你很好。”
吉木贞—此时已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怒气冲冲地说:“高木君,带上你的手下,给我狠狠教训这家伙,只要不把他彻底打残就好。”
高木君,便是他的卫队长,手下共有五十四名日军。
说到底,就是一个完整的日军小队。
完了,指挥官发火了。
西武大郎和上本小队长都有站出来阻止的冲动。
曹耕挥手道:“等等,吉木贞—,这里可是食堂,不是斗殴之地。走,我们去训练场。”
曹耕心中暗喜。
他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嚣张,就是要激起他的怒火,逼他出手,未曾想,吉木贞—真的中计了。
又有日军要被干掉了!
没办法,吉木贞—是真的逼不得已,这场架是非打不可了。
他尚未成为真正的指挥官,如果他已经担任了那个位置,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吉木贞—双目喷射怒火:“好,我们就去训练场。”
一行人喧闹地来到了训练场。
此刻,夕阳已经落到山巅,释放出最后一抹辉煌。
日军的训练场上,围满了看热闹的日军……
曹耕伸出臂膀,宣告道:“上本兄,暂借你的灵锋刀一用。”
上本队长毫不迟疑地解下刀,递给了曹耕,对面的高木满脸困惑。
他盯着吉木贞—,焦急地问:“将军,他执刀而立,该如何应对?”
吉木贞—沉声道:“你们也取刀,只要不取人性命即可。”
遥远的山岩之巅,岩松义雄的塔楼上,他透过望远镜目睹这一幕,嘴角勾勒出一丝微妙的笑意。
没错,吉木贞—落入了圈套。自他抵达此地,未得将领交接,心中已憋满怨气,无处宣泄。如今曹耕的嚣张,他怎能忍受?
岩松义雄早料到此景,只要曹耕当众羞辱此人,他哪还有颜面争夺统帅之位?恐怕会狼狈地逃之夭夭。
这正是岩松义雄所期待的局面。
练兵场上,曹耕手持妖刀,独自面对五十一名鬼魅战士。未及交锋,空气中已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此刻,曹耕在那些鬼魅心中变得无比高大。尽管他是华夏之人,却无法抹去鬼魅对他的敬畏。在军队之中,崇尚强者是不变的法则,而鬼魅更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
曹耕独挑群敌,尚未动手,已令这些鬼魅心悦诚服。若换成他们,又有谁能有胆量一敌五十一?
曹耕握刀试了试手感,十分趁手。突然一声呐喊,他向敌阵疾冲而去。
“嗷嗷嗷嗷……”
天哪!他竟敢主动出击,真正的勇者,无畏的勇者!
高木鬼魅怒不可遏,满眼轻蔑,握刀直奔曹耕。两人体贴接近,他猛地斩向曹耕的腿甲。
曹耕挥刀反击,后发先至。
“嗖……”
刀光闪烁,高木的咽喉已被割裂。刺向曹耕的刀无力下坠,他也缓缓侧身倒地。
曹耕绕过高木,刀光连闪,一击一个,一路杀伐向前。
鬼魅们的刀舞犹如慢动作,总在曹耕身过之后才砍下。仅十余秒,曹耕已从鬼魅丛中直穿而出,来到他们背后。
鬼魅们转头,震惊地发现地上已横躺十余具尸骸。
“可恶,这怎么可能?”
吉木贞—瞠目结舌,井上贞卫亦是目瞪口呆。所有的鬼魅都呆滞在原地,眼前的一切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曹耕的刀速并非最快,但身法之迅捷,足以让人绝望。他们在原地观战,都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可以想象,与他对峙之人将何其绝望。
如此迅捷的身法,再加上这般斩破风的刀技。闯入魔族之中,宛如狼踏进了羊群的领地。
曹耕转过身,又一次朝魔族大军疾驰而去。
“嗖嗖嗖嗖……”
血雾弥漫,哀嚎不绝于耳。
依旧是那一式,这次曹耕仅用了不到十息便贯穿了敌阵。
并非曹耕的武艺增强,而是魔族们心生恐惧。杀戮起来,自然变得轻而易举。
曹耕返回原点,魔族们回首,惊骇地发现地上又添了十几具亡魂。
绝望,太过绝望了。
此人行动如闪电,他们的刀尚未落下,对方已不在原地。
一旁围观的魔族同样震惊不已。
这样的速度,别说手持利刃,就算握着魔弹枪恐怕也无法命中他吧?
不错,这就是曹耕倾尽全力的战力。
无奈,他必须速战速决,更不能在这场战斗中受伤,否则,明日的对决他将无法参与。
因此,他必须全力以赴。
曹耕再次回首,那令人窒息的目光扫过,魔族们顿时腿软。
吉木贞—高声喊道:“住手,不要再打了,我认输。”
余下的二十多魔族连忙后退,仿佛稍有迟疑,曹耕就会冲上来将他们斩落马下。
曹耕收刀,看向吉木贞—:“怎么了?不是要教训我吗?这么快就服软了?我这才刚开始热身呢!”
吉木贞—回答:“岩松将军与指挥部是对的,我认输。”
说完,带领剩下的二十多魔族离去。
没有别的选择,留在这里只会更加丢脸。
井上贞卫也打算带人撤退。
曹耕开口道:“井上贞卫,你给我站住。”
井上贞卫的脚步停顿,回过头:“曹耕,我承认你非常强大,但别太得意忘形,明日仍是你的末日。明日的对手,绝非这些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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