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淼起床。
先去浴室洗漱完毕。
出来。
看到刘小娟已睡着。
刘淼帮她把被子盖好。
发现她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那一刻。
刘淼想。
他要保护她。
一辈子。
他有些伤感。
人生这样苦。
为什么还要来。
下辈子不来了。
轻手轻脚刘淼带好门。
楼道里静悄悄的。
一个人影都没有。
早上6点。
对于夜生活的人。
这时间沉睡才是常态。
甚至是刚刚睡下。
下电梯。
出大厅门。
春天的气息让人特别舒服。
门前街道两旁垂杨柳冒出绿芽。
发出淡淡的草香味。
都说冬天告别。
春天就不远了。
他的春天在哪里。
刘淼深吸一口气。
吐出来。
他特别想呐喊几声。
他想起高中时候。
只要心情不好。
他会跑到学校操场后面小山包。
对着空旷的原野。
大喊几声。
就会有朴朴拉拉的不明飞鸟。
慌里慌张的飞到远处高树上。
惊慌失措。
刘淼转转头。
伸下懒腰。
长出一口气。
抬腿往停车场走。
来到停车场。
启动吉普车。
迎着东方泛黄的朝阳。
一路驶去。
晨起的市场。
依旧热闹非凡。
不变的程序。
流程轻车熟路。
胡玉仙依旧笑呵呵。
刘一刀改称刘叔。
这是唯一的变化。
装好车。
刘淼一路驰骋。
回到黑天鹅大酒店。
安排妥当。
刘淼走出大厅。
离穆甜甜约定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
刘淼找个空位子。
一杯美式咖啡。
慢慢的喝着。
等待穆甜甜到来。
穆甜甜会说点什么?
刘淼想不出来。
一杯美式喝完。
还有时间。
刘淼续一杯。
继续喝咖啡。
续杯剩一半时。
穆甜甜走进来。
四周环顾一圈。
门口接待认识她。
穆总怎么来了。
约了朋友。
男士。
一个小伙子。
刘淼看到她。
站起来。
穆总。
在这里。
穆甜甜听到叫她。
撇下接待。
直接走过来。
走到刘淼桌前。
对刘淼说。
来。
刘淼。
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
不在这里吗。
刘淼一连两问。
不是了。
哎呀。
我们去包间里。
说完。
径直往吧台左侧走去。
刘淼只好跟着。
可惜半杯咖啡没喝完。
穆甜甜拉开推拉门。
里面是独立单间。
日式风格。
看来夏天道独爱日式风格。
穆甜甜让开一个人空间。
刘淼贴身挤进包间。
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让人闻到后。
醉人。
穆甜甜转身关好门。
指着榻榻米。
坐吧。
刘淼脱下鞋。
坐在靠近门位置。
穆甜甜坐在靠里对面。
喝点什么?
美式?
两人异口同声。
你也爱喝美式?
穆甜甜问。
嗯嗯。
只喝美式。
一样的。
我也独爱美式。
不加奶不加糖。
哦哦。
刘淼不用问了。
穆甜甜按下桌子红色按钮。
前台接待敲门进来。
穆总有什么需要?
老规矩。
两杯。
好了。
美式两杯。
不加糖不加奶。
接待怕理会错了。
重复一遍。
看两人没做声。
知道没错。
好了。
我去准备。
带好门。
出去了。
10分钟左右。
咖啡送进来。
一人一杯。
一盘坚果。
该需要什么?
穆总。
不用了。
有事叫你。
出去吧。
没有紧急事。
不要打扰我们。
好的。
穆总。
有事叫我。
穆甜甜摆摆手。
不耐烦的样子。
看的出来。
穆甜甜平时。
应该是颐指气使。
不可一世。
接待轻轻带好门。
出去了。
穆甜甜拿眼正视刘淼。
刘淼。
我们开始吧。
可以。
刘淼看不惯她这套作风。
好的。
穆甜甜声音温柔很多。
首先我说说我自己。
穆甜甜。
原名高桥惠子。
混血。
一半日本血统。
一半中国人。
今天为止。
23岁。
女。
东京大学毕业。
企业管理专业。
单身未婚。
啥?
刘淼有些意外。
你是日本人。
刘淼疑惑不解。
算一半。
在中国长大。
读大学在日本。
穆甜甜缓缓的说。
然后喝口咖啡。
继续说。
刘小娟喝口咖啡。
继续听。
我妈妈是日本人。
当年侵华战争。
我妈妈跟随农垦大军。
来到中国。
日本投降后。
我妈妈因为我爸。
滞留中国。
当时有政策。
一方有亲属。
可以不用遣返。
那时我还没出生。
留在中国后。
我妈妈随我爸。
来到怀县定居。
经营我姥爷留下的汤泉馆。
怀县就是现在岭东市。
我爸不务正业。
嗜赌如命。
没多久。
把家产败光了。
欠下巨额高利贷。
他觉得被人做了手脚。
于是去找放高利贷。
不幸的是。
他活活被打死。
临死前被强迫签署汤泉馆。
转让协议。
我爸死后。
接手汤泉馆的人。
给我妈妈2000块钱。
把她赶出汤泉馆。
妈妈带着大肚子。
在乡下租间平房。
当地老乡看我妈妈。
是个女人。
怀着身孕。
没有为难她。
还时不时帮助她。
后来我妈妈嫁给当地一个老头。
也就是我后爸。
没几年。
我后爸走了。
家里有几亩地。
我妈妈靠着几亩地。
做些日本人手工活。
把我抚养到读完高中。
再后来。
日本姥爷家里人。
来中国寻找亲人。
就把我和我妈带回日本。
我在日本读完大学。
妈妈后来病重。
临死前。
关于我亲爸的事说给我。
希望我能回到中国。
寻找亲人。
同时把我爸死因查出来。
夺回汤泉馆。
于是。
我回到中国。
回到岭东市。
打入仇人内部。
怎奈身单力薄。
两年多。
一直收集证据。
有朝一日。
报仇雪恨。
说到这里。
穆甜甜眼里冒着一股杀气。
看起来面目狰狞。
喝口咖啡。
她问。
刘淼。
你现在想到什么了?
刘淼为缓和下气氛。
没有搭腔。
接连喝两口咖啡。
把坚果盘推给穆甜甜。
来吃几个开心果。
穆甜甜眼里泛红。
神色放松许多。
拿起几粒坚果。
放在嘴里嚼着。
刘淼看气氛缓和不少。
于是开口说。
我没猜错的话。
是夏天道夏天桥兄弟。
没错。
是他们这家混蛋。
穆甜甜听到夏天道夏天桥。
立马情绪激动起来。
满脸杀气腾腾。
把手里的坚果捏的粉碎。
咬牙切齿的说。
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丢进胜利河喂王八。
穆总。
别急别急。
事要一件一件来。
不能急得一时。
前功尽弃。
刘淼赶紧安抚。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
道桥洗浴。
不是夏天道他爸的遗产吗?
那时候他们兄弟还没出生吧。
是的。
不错。
他们兄弟没出生。
但那不是他爸遗产。
他爸那时是个狗腿子翻译。
是我姥爷的翻译。
我姥爷被遣返。
汤泉馆留给我爸妈了。
是夏天道他爸。
设套使我爸欠下巨额高利贷。
放高利贷的就是夏天道他们家。
他家世世代代设赌放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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