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梅下车。
和她们步行进入街道。
刘淼拿起纸条。
刘淼:
今晚上10点来接我。
有要事相商。
不见不散。
梅姐
即日。
刘淼把纸条撕碎。
丢出车外。
碎片随风四散飘落。
挂档启动吉普车。
刘淼回到岭东大酒店。
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几天特别。
留念岭东大酒店。
总想回来住。
即使黑天鹅有预留房间。
停好车。
进屋换衣服。
洗漱完毕。
他躺在床上。
特别享受这刻安静。
拿起小说。
这不是他来岭东市最初状态。
无忧无虑。
他本以为世间都是美好。
实际不是。
人世间到处充满陷阱。
尔虞我诈。
追逐利益才是人生常态。
小说里的情节都是描写。
想象的。
现实社会没有。
他大彻大悟。
世上本无恶。
均是利做崇。
捧着书。
等10点接张小梅。
不知不觉。
怕自己睡过去。
刘淼定了闹钟。
晚上9:30分。
闹钟准时响起。
刘淼一骨碌爬起来。
穿好衣服。
出门开车。
一气呵成。
车往仿古街入口驶去。
到仿古街入口。
9:45。
刘淼坐在车里等。
深夜的仿古街依然热闹非凡。
不时有喝的摇摇晃晃的。
男男女女搂抱一起。
大呼小喝。
钻进入口等待的车辆。
呼啸而去。
10:05。
张小梅走过来。
一袭白色裙装特别扎眼。
好久没有看到她穿这套衣服。
想想还是刘淼离开十房镇那一夜。
她今天换上这套衣服。
刘淼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她被弃子了。
背锅侠是她。
仔细回想。
也只有她才肯做。
王芳虽然听话照做。
但不是胡玉仙的血脉关系。
许玉姬保留价值更高。
唯一的就是她。
刘淼有些伤感。
难道命运轮回。
她妈妈曾是。
她依旧是。
这世道为什么总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
祸不单行。
福无双至。
刚刚脱离苦海。
又要跨进深渊。
来岭东的梦想。
还没开始结束了。
命运不开玩笑。
他迷惑。
为啥。
可一家人嚯嚯。
她的现在。
就是他的未来。
刘淼这一刻。
万念俱灰。
想到逃离。
张小梅拉开副驾驶门。
坐进来。
对刘淼说。
走吧。
你说有个东北王烧烤好吃。
我请你吃。
刘淼懂她。
没有说话。
嗯嗯。
启动吉普车。
直奔东北王烧烤。
停好车。
拉着张小梅。
走进烧烤店。
店里人不多。
一般是11点后。
是高峰。
你吃啥?
刘淼问。
张小梅看着刘淼。
你点你爱吃的。
不用管我。
刘淼没再勉强。
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
要了10瓶啤酒。
你能喝那么多酒?
张小梅问。
你不喝。
我们两人的。
不多。
刘淼问。
我不能喝?
张小梅回答。
为啥?
你不要问了。
不能就是不能。
张小梅态度坚决。
刘淼不再勉强。
菜上来了。
刘淼拿起一瓶酒。
用筷子起开啤酒。
嘴对嘴。
咕嘟咕嘟。
一口气半瓶酒下肚。
你慢慢点喝。
又没人抢。
张小梅关切的说。
没事。
就想喝个痛快。
说完抓起烤串。
大快朵颐。
转眼功夫。
三瓶酒见底。
张小梅没有说话。
直直看着刘淼喝酒吃肉。
她几乎没吃什么。
只是拿起一串烤豆腐。
慢条斯理。
一直嚼着。
三瓶酒见底。
她还没吃完一串。
打开第四瓶。
刘淼忍不住了。
问。
梅姐。
是不是胡姐让你背锅。
嗯嗯。
张小梅脸上掠过一丝忧伤。
我想到了。
她是你亲表姐。
为啥放弃你。
不是说好她照顾你后半生。
这人怎么这样。
刘淼愤愤不平。
抓起酒瓶。
咕嘟咕嘟咕嘟。
把一瓶干了。
咚。
墩在桌子上。
震得筷子跳起来。
划拉划拉直响。
你小点声。
还有人呐。
说完。
张小梅四周环顾一圈。
其他一桌上有一对男女。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张小梅歉意的。
笑笑对那两个人说。
喝的有点急了。
对不起。
啊。
没事没事。
喝酒都这样。
回过头。
张小梅对刘淼说。
你少喝点吧。
刘淼也感觉到失态。
冲男女那桌抱拳连声道歉。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回过头。
又抓起一瓶酒。
用牙咬开瓶盖。
墩墩墩墩。
没理会张小梅说的。
一口气又消灭一瓶。
嘴里冒出一句。
我不服。
张小梅赶紧示意。
小点声。
刘淼此时脸红脖子粗。
刘淼平时啤酒四瓶量。
如今已到极限。
情绪激动。
我就是不服。
说好的。
说变就变。
你已不幸。
她还踩你一脚。
我不服。
刘淼不停重复三个字。
你喝多了。
不要喝了。
张小梅站起来。
要抓他手里刚开的啤酒。
不。
我要喝个痛快。
刘淼坚决不从。
没办法。
张小梅又坐下。
不再说话。
静静的看着刘淼。
剩下的四瓶酒。
刘淼一滴没剩。
全灌进肚里。
全程张小梅都没提背锅理由。
酒足饭饱。
刘淼摇晃着站起来。
叫老板结账。
张小梅说。
结完了。
站起来扶着刘淼。
晃晃悠悠走出烧烤店。
车停在停车场。
不能开了。
张小梅拦车。
去岭东大酒店。
刘淼倒进后座。
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
很快。
车停下了。
张小梅拉起刘淼。
把他拽出车。
拉到门前。
钥匙哪?
刘淼迷糊着听到。
包里。包里。
门打开了。
刘淼趔趄着被拉进宿舍。
一头扎进床上。
醒来时。
早上4点。
刘淼摸摸头。
头痛欲裂。
听到有人问。
你醒了。
水。
刘淼口渴。
等下。
有人下床走动。
水。
刘淼接过杯子。
一口气喝完了。
该要喝吗?
不。
不要了。
又昏睡过去。
早上6点。
一成不变的闹钟响了。
刘淼爬起来。
他不记得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
隐约想起是和张小梅喝酒了。
人呐。
他打量四周。
鬼影没一个。
刘淼针扎下下床。
找到衣服鞋袜。
嗯。
谁给他脱的。
屋里很暗。
刘淼摸索着拉开灯。
唰的一下。
恍如白昼。
刘淼又四处打量。
发现桌子上有张白纸。
拿起一看。
是张小梅留的。
刘淼。
见字如面。
本来昨天晚上想和你道别。
可你喝多了。
我要赶7点火车。
不辞而别了。
没有办法。
只好以这种方式告别。
不要怪表姐。
不是她的意思。
是我自愿的。
我有难言之隐。
未来你会懂。
我今天早上7:00火车。
离开岭东市。
不要找我。
也找不到我。
我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未来20年。
或者25年后。
我来找你。
那时你一定很惊喜。
所以我把惊喜留到25年后。
我走后。
你要自己注意身体。
不要喝大酒了。
伤害身体。
25年后。
我还想见到你。
那时我们都已步入中年。
不要记恨谁。
人生就是赌局。
谁输谁赢。
还要看运气。
我相信你的运气。
20或者25年我们见。
爱你。
梅姐。
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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