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巡逻队员站在门口敲门。
谁呀。
里面传来女人声音。
敲门的巡逻队员惊讶后退一步。
回头看着刘淼。
女的。
你说的同事是女的。
啊啊啊。
是女的。
半夜三更跑到女同事住的地方。
你?
他欲言又止。
看看领头的人。
兄弟。
你半夜不睡觉。
跑到女同事住的地方。
确实不妥。
我们这有规定。
男女同住。
要有婚姻介绍信。
不是随随便便男女同住的。
哎呀。
大哥。
你听我说。
这里面住着三个人。
我一个人。
怎么可能。
你说哪。
不信。
你叫她们开门。
她们同不同意我进去。
领头的思考半秒钟。
好吧。
我们还要去巡逻。
别啰嗦了。
继续敲门。
她们同意你进去。
你就进去。
不同意。
你自己回去。
好好。
谢谢大哥。
我来敲门。
好。
领头人同意。
刘淼往前走一步。
当当敲门。
谁呀。谁呀。
问了也不回答。
是我。
刘淼。
刘淼啊。
划拉划拉几声门滑声。
吱嘎吱嘎。
门打开了。
许玉姬掏出头来。
刘淼。
咋不睡觉。
有事小你们几个。
哦哦。
那进来吧。
好好。
刘淼如获至宝。
回头对巡逻队员抱拳连声感谢。
谢谢大哥大爷。
谢谢。
好了。
我们走了。
巡逻队员没有啰嗦。
爬上台阶往下间巡逻去了。
刘淼暗哨擦把满脸汗水。
不知道啥时候。
他已汗流浃背。
推门进入地堡。
许玉姬回手咣当关好门。
划拉划拉几声插好门滑。
地堡里另外两个人。
围坐在一张床上。
眼里流露出惊恐神色。
好似刚刚经历生死时刻。
许玉姬转身回来。
坐在同一张床上。
问。
你怎么突然来了。
刘淼稳稳神。
地堡里太静了。
有些恐怖。
一个人睡。
怵得慌。
想和你们搭个伴。
啥。
许玉姬有点恼怒。
不是。
不是。
那个意思。
这时。
穆甜甜说话了。
好了。好了。
都别装了。
刘淼是不敢自己睡。
我们也不敢睡。
大家住一起。
壮壮胆。
是这意思。
刘淼赶紧附和穆甜甜。
许玉姬不说话了。
穆甜甜继续说。
我们刚刚几个小时。
没敢闭眼睛。
这地堡里太恐怖了。
保不准有毒蛇猛兽啥的钻进来。
一想到这些。
就毛骨悚然。
没看。
我们都在一张床上围着一圈。
每人看一个方向。
害怕有什么东西跑进来。
门也不严实。
风呼呼的。
太踏马吓人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
还有那么多人往这跑。
都是神经病。
穆甜甜懊恼的发泄不满。
是啊是啊。
刚刚听巡逻队的说。
有时会有剧毒的蛇窜进来。
咬伤过人。
被毒蛇攻击后。
不能及时治疗。
会死人的。
这里的村民不怕。
他们已经在这住几代人。
知道如何对付毒蛇攻击。
如何救助自己。
我们外人哪里知道。
看到毒蛇早就腿软了。
吓都吓死了。
好了。
好了。
别说了。
别说了。
越说越怕。
我们今晚都别睡觉。
坐到天亮。
明天回刘家再商量明天晚上住哪。
好在有刘淼在。
多少是个男人。
穆甜甜眼露着恐惧。
许玉姬和王芳点头。
她们三个人围成一圈。
背靠背。
刘淼坐在地下木制椅子上。
几个人坐到天大亮。
早上7点左右。
听到山上回荡着。
当当当当。
敲铁钟的声音。
老夏说过。
早上7点会有人敲钟。
提示起床。
几个人红着眼泡。
疲惫不堪。
刘淼打开门滑。
拉开门。
一股凉风灌进来。
让人清醒不少。
几个人鱼贯而出。
爬出地堡。
大家惊魂未定。
回头看看地堡。
真是终生难忘的一夜。
陆陆续续的。
地堡里的人爬出来。
战壕前面一溜站着好多人。
老的小的。
黄的绿的。
他们无暇顾及山野美景。
匆匆顺着台阶走到山脚开阔地。
启动吉普车。
一车人都长出一口气。
好像刚刚从死亡线上逃生出来。
吉普车驶回刘家。
几个人也恢复常态。
今天是出殡的日子。
刘家人已无暇顾及他们。
刘淼带着她们简单吃碗面条。
出门站在出殡人群中间。
等待出殡。
7:30。
在住持人吆喝声中。
刘老爷子的棺材由左右各16个人。
抬着。
一路往山脚抬去。
后面哗啦啦跟着一片男女老少。
哀乐声中队伍来到刘家墓地。
刘淼几个人站在人群里。
远远的看着。
不是近亲属。
不能往前靠。
坟坑事先挖好。
墓碑也立好了。
一阵哭嚎声中。
棺材放进坑里。
随后填土。
不一会儿。
一个长宽10米。
高5米。
大土包耸立起来。
和周边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土包。
形成鲜明对比。
最后一项是摆上供品。
近亲属跪拜添纸。
同时回拜众村民。
感谢帮忙出殡。
人群开始往山下走。
刘淼几个随着人群。
回到刘家。
出殡帮忙的有酒席招待。
屋里屋外摆满桌椅。
西屋厨房热气腾腾的。
帮忙端菜的人来回穿梭。
把做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酒席11点准时开席。
刘淼几个人被安排在东屋。
刘一刀和刘小娟作陪。
10人一桌。
桌上还有两个人。
一位是安保部主管老夏。
另外一位介绍说也姓夏。
负责宿营地的安保部主管。
席间刘一刀代表刘家致谢。
推杯换盏。
大家互相敬酒。
12:30酒席散了。
刘淼几个人本来想和刘一刀说。
今天下午回岭东。
没等刘淼说话。
刘一刀先开口说。
今天晚上我在地堡里。
备了一桌酒席。
特意招待来们的。
听说你们昨天睡的不好。
今天晚上我陪刘淼。
小娟和穆总一帮人睡。
我们几十年住在这里。
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地堡冬暖夏凉。
那时候。
还没开发成旅游度假景点。
打小我们就经常住里面。
原始地堡比这简单多了。
没有电。
靠火把照亮。
没有床。
睡在草堆里。
没门没窗户。
天然开放的。
惬意的很。
现在开发后。
加装很多设施。
三间地堡一个值班室。
有24小时巡逻队。
电话电灯步话机。
安全到了极致。
地堡里人一多。
山上毒虫蛇蚁。
躲得远远的。
山中动物有灵性。
你不去侵犯它们领地。
一般很少主动攻击人类。
还有很多捕蛇人。
抓蛇虫做药引子。
尤其剧毒的。
差不多抓光了。
早些时候。
我也抓蛇虫。
一天能抓半篓子。
现在一两天碰不到一条。
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我妈妈活着的时候。
小娟的姑姑。
小娟都经常上山砍柴。
采药。
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
这座山就是九道沟子村。
一辈接一辈生存的根。
我们敬畏它。
自然不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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