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依不舍的收拾好了行囊,吩咐龙血残天蚁带领蚁群从地底跟上,还专门把院中的两尾鲤鱼带上,这才来到院子中,坐在了盗运灵桃树下。
“我走之后,除了山下村民,任谁来,你都可以自取他三分气运。”
他眼中精光闪烁,哪怕自己被逼得离去,但也不是谁都能踩的。
只要自己没有一板一眼的和谁做过一场,实力没有暴露,相信没人敢在自己这里乱来。
毕竟,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好歹也是仙人!
谁敢拿身家性命试试,自己这位仙人,能不能相距万万里地,屠他满门!
况且,还未必需要李想出手,多的是人愿意下场,将在仙人道场乱来之人抓捕,以博仙人好感。
墨石县城,就在李想离开城门后,那位踏出半步四境的军武举起手来,眼神凶戾,向身后的城防军下令:“全军巡狩县城,即日起全县禁空,各自更换军弩,一只鸟儿也不准给老子飞出县城外!”
说罢,他眼眸微闭,一道气劲打出,将一只从远处宅院飞出的信鸽击杀,坠落在地。
但片刻后,更多的信鸽从那宅院中飞出,向四面八方飞袭。
“杜响,庄清先,李继强,孙超……”
这位校尉目眦欲裂,声音还未传来,人已至空中,长矛激射道道内力,将信鸽全部击杀。
“顽固不听者,就地正法,封锁城门,许进不许出!”
说罢,他已落入那间宅院,院中顿时传来阵阵惨叫,鲜血高溅,染红白墙。
“是!”
几名队正奇喝,杀意凌然,分了兵马,留下一队进行救援,其余人全部离散,向四面八方巡去,击杀向外报信之人及飞行的信鸽。
余下另一名三境在原地,他叹息一声,心中清楚知道,这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
仙道重临,这消息怎么可能压的住。
平日里,也不是没有哪里出了仙迹的消息,大多都是上古遗留的仙道辉煌,一经现世,便迅速作古,又或者是装神弄鬼的武者,都不需要朝廷出手,慕名而来的武者和道教之人,就会将这种人弄死。
但今日这事,影响太大,死了一个谋划近百年,突破五境的金蝉,平民也死伤众多,李想弄出来的动静,更是骇人听闻,紫色雷海,神秘的无垠河水和古战船,亲眼目睹之人众多,根本不可能掩盖过去。
想到这里,他眼角余光,突然发现了什么,走了两步,躬身将地面物品拾捡起来。
是那张符篆,燃烧了大半,剩下一角,没了神蕴,但还能看得出一点朱砂墨痕。
他慎重的将这一角残纸收入怀中,快步来到了城防军的驻守据点。
他们这批人并非真正城防军,而是来自青州边境的驻军。
大雍朝很大,地域辽阔,共有十九州,每州又设有二十至四十府不等,每府之下,又有几十城,城下再分县。
灾民祸乱连山府时,他们这批人当时正好从青州边境而来,修为最高不过三境,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将情报秘送,随后为避免引起怀疑,便奉命配合连山府主,镇压灾民,顶替了原本墨石县的城防军,镇守在此,防止灾民背后之人再起风波。
因而,他们这批人虽然实力不高,权力却大,能直接绕过府城,与青州高层联系。
仙人重临一事,事关紧要,不可松懈。
他来到驻军之地,来到中心营帐,来到一只三米高,金丝雕琢的精致大鸟笼前,掀开其上覆盖的黑布,里面的鸟兽睁眼,眼中散发出一抹血腥之色。
这是军队特别培养的寂死鸟,形似鹰隼,背生四翼。不食血肉,不食植被,每三月,喂养一粒道宗特制药丸,光是炼制药丸的材料,就价值千金。
一生只飞两次,速度极快,甚至比拟八境武者,哪怕是金轮血鸽在它面前,也远远不及。毕竟,金轮血鸽,只要有钱,还能买得到,这寂死鸟,却只有大雍朝皇庭才有,繁殖饲养方法都是机密,常人甚至不知晓这种鸟的存在。
大雍八百年王朝,又继承了前朝的累计,底蕴之浑厚,可见一斑。
他有些心疼的从货架暗层中取出一只盒子,盒中有两枚药丸,还有一处凹陷,已然是用了一枚。
将一枚药丸喂入寂死鸟的嘴中,他奋笔疾书,将此间事宜如实写上,和那一角符篆共同封存信封,封口滴蜡,按压符信,放入信筒,又灌入特殊药泥压实,若无对应法门取出,内里所藏之物尽将焚毁。
最后又以墨蜡封口,墨蜡上按下军印标识,信筒外再套一层刚好嵌合的竹筒,层层密封与防盗,即便被他人所获,也无法得到里面内容。
将信筒在鸟腿上绑死,他将笼门打开,寂死鸟瞬间冲出牢笼,狂猛的飓风将营帐中的军文刮落满地,空中这才传来道道轰鸣之声……
趁着天色微亮时,李想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下山,来到了村口。
他找来一块石头,以浑厚内力指笔而书,伫立在村口。
以武犯忌者,必杀之。
他的书法很差,唯有那一杀字,仿佛当真嵌入了他的心神,笔锋强劲,有杀意隐隐透出。
做完这些,他不再犹豫,骑上快马,斜挎一个酒葫芦,向东扬长而去。
当日午时,一位位大人物纷纷莅临,有极限奔袭之人,山野窜动如低空翱翔,身轻如燕,有大能径直凭空,踏步虚空,一步数里,还有乘异兽而来,周身祥云瑞气,宛如谪仙……
这些人尽是四境之上,甚至不乏六境宗师,
墨石县城人数众多,庄清先等人不过一千多号,有心人不顾生死刻意传递消息,他们哪里能完全拦截?
这些都是在墨石县附近之人,收到消息便立马入城里调查,蛛丝马迹调查下,终是找来了青牛村。
但他们都伫立村口,没人敢入村,纷纷站在村口那块巨石前,各自互相警惕着,没人敢第一个踏入村中,但却也不想让他人先进,白白将机缘拱手相让。
最开始,村民们看着这十几个陌生人在村口,也没有在意,如今春耕农忙,他们哪里有太多时间去管他人之事?
但随着时间流逝,聚集在村口的人越来越多,村民们便有些恐慌起来。
这些人也不说话,就是伫立村口,也不行动,其中有些人面相看起来就不善,凶神恶煞,不似什么好人。
刚刚经历过灾民洗劫不久的村民们纷纷惊慌,村口被这些人堵住,他们便走小路,奔相告走,将在外耕种的村民唤回,收拾好家当细软,也好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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