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余晖洒落在郭家练武场的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斑驳陆离光影。
郭家家主郭彪从练武场下来,黑色劲装在夕阳照耀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完美勾勒出他健硕挺拔的身形。
劲装之上,以金线绣制的云纹图腾若隐若现,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仿佛有龙腾云海之势,彰显着郭家不凡的家族底蕴。
管家适时的递上汗巾给家主擦汗,亦步亦趋的跟在家主身后。
郭彪接过汗巾,随意的擦了两下,将汗巾扔了回去,“二爷和三爷,还没走?”
“回老爷,二爷和三爷说他们还没成亲,家里也没有分家,如今在外面累了,想回家跟兄长住。已经在您院子左右各自住下了。”
郭彪脚步微顿,随后失笑,“他们想住下便住下吧,吩咐厨房,以后晚上都多加几个菜,我们兄弟都在一起用饭。”
管家:“回老爷,二爷已经吩咐过了。三爷还在望鹊楼定了老爷喜欢的酒,每日都会送来,今个儿的,估计一会就上门了。”
郭彪:……
……
雍州城中望鹊楼,坐落于城南最好的地段,依旧是五层的别致小楼。
做的是酒楼的生意,然最出名的却是酒水。
几款独家秘制的佳酿,或是以珍稀果木慢火蒸馏,或是取山间清泉与精选谷物精心酿制,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让人回味无穷。
佳酿数量有限,一般也会出自固定的季节,每当当季的佳酿上市,或新品推出。
望鹊楼便会在门口张贴告示,广而告之。
诸多好酒之人,以及城中家族,皆争相上门定酒。
望鹊楼限量的几款酒,在雍州城,已经不单单是酒,更像是一种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这天傍晚,几辆送酒的马车从望鹊楼后门驶出,皆奔向城东的方向。
那里聚集着雍州城商贾世家的众多府邸,是撑起周边几个州城商业链源头所在地,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
马车驶入巷道,停在府邸的正门口。
望鹊楼的酒是可以从正门进的,每每这时,府中的管家会亲自带着人来抬酒。
郭府管家一早得了三爷的命令,早早就安排了人手在前院守着了,只等酒水送到,搬给主子们。
只是今日来送酒水的不知怎么,将三爷预定的酒水,一股脑的装进马车了,他安排的人手就不够了。
“郭管家,您看,都是我不好,最近楼中太忙了,人手不够,不小心给弄错了,我这拉回去肯定要挨骂,您看,反正都是三爷定的,府中有地方放没?我还给几位爷带了当季的新品呢,最是适合夏季,一定要尝尝。”经常往郭家送酒的伙计,跟管家也是熟人了,拉着管家在一旁打着商量。
伙计当着郭家下人的面,边说边拉着管家往一旁走,手下有点小动作,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这哪里是拉错了回去怕挨训,估计是望鹊楼怕三爷反悔,才一股脑的给拉过来了。
现在肯定是给管家塞银子呢!
两个小厮一个抬头看天,数云朵。
一个低头看地,找蚂蚁。
对顶头上司收受贿赂的事,一点没看见。
望鹊楼伙计将两人的样子尽收眼底,趁机将一个信封塞到管家手中,凑到管家耳边低声道:“大公子好友来访,劳烦禀报。”
管家握着信封的手一紧,眼睛微眯看向望鹊楼的伙计,见对方仍笑的坦然,并且确实是他以往熟识的人。
“这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你等会,我去问问三爷。”管家转身往府中走。
“多谢郭管家,回头我请你喝酒。”望鹊楼伙计在门口喊。
郭管家的脚步很快,直冲三位爷所在的书房而去。
……
“笃笃笃……老爷,是我。”管家袖中揣着信件,一路疾驰来到了书房。
“进来。”半晌,书房内传来浑厚的声音。
管家推开门,进去后又随手将门带上。
“老爷,望鹊楼伙计给了小的一封信,说是大公子的朋友来访。”管家将信封呈给上头的郭彪。
郭彪闻言神色一怔,急忙接过信封,只见信封上书“扶摇县主亲启”,确实是子恒的笔迹无疑。
郭询、郭毅坐在下手,并未看到信封上的字,只以为单纯的子恒好友路过雍州,未做他想。
郭彪不动声色,动手打开了信封,然,信封却是空的。
郭彪抬眸,询问的看向管家。
管家也是一脸懵,急道:“老爷,小的接过信件就赶过来了,中途未做停顿。”
“大哥,怎么了?” 郭询见状开口询问。
郭彪将信封递给了二弟,“信封里面是空的。”
他将视线重新移向管家,“你见到人了吗?他们说什么?”
“回老爷,小的并未见到人,来的是望鹊楼的马车,也是之前给府上送酒的人,说是不小心将三爷预定的酒都给送来了,让府中腾个地方安置……”
几句话的时间,郭毅也接过二哥手里的信封看过了。
三兄弟对视了一眼,郭毅道:“送来就送来了,多大点事,既如此,打开大门,让他们直接送进来吧。酒的话……大哥书房旁边不就有一处空置的房间吗?刚好庇荫,就送这边吧,今晚的晚饭也摆在隔壁,我们兄弟好好喝上一场。”
“是,小的这就去办。”
管家出了书房又一路小跑的往外赶,生怕跑得慢了,外面出现什么意外。
书房内。
郭毅激动的站起:“大哥,二哥,这扶摇县主,不就是圣上亲封的那位神医吗?救了二殿下咳疾和腿疾,救了云城瘟疫的那位。”
郭询掏出手帕,细细的擦拭指尖,“应该没错,只是不知她和子恒之间,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她在京城之前寂寂无名,突然救治了二皇子之后受封了县主,随后又立刻去云城赈灾。而子恒虽然人在京中,但应该没机会接触她才对,更何况她在云城的时候,子恒在科考。”
郭毅闻言,慢慢的坐了回去,面上彷徨无措。
谢询将帕子重新踹回了袖中,“不过,看对方上门的方式,应该是友非敌。再不济也是合作关系,我们且静观其变吧。”
郭毅:…… 说话大喘气干什么,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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