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刚回到家,就听电话响了。
知道他们家电话的人不多,就那么几个,不是陆泽那边就是叶家,苏家。
“喂!”
电话那边传来舅妈林亦朵沉重的声音:“知予,傅霆深他爸死了。”
“死了?”
书上没有这事啊,第一世傅严一直活的好好的,更是背靠叶苏两家风生水起,傅霆深也跟着子凭父贵。
第二世,叶苏两家迅速落败,正是因为落败的太快,没有来得及解释他们跟傅家没有关系,所以傅严依旧得到了小部分助力,后来李夕靠着系统得到了很多机缘。
虽然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事,但也不至于直接死了呀。
林亦朵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
“许荣华去警察局自首,说人是她杀的。”
许荣华送走傅霆深后,在门口伫立了很长时间。
静谧的空间,浓重的血腥味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神经,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头痛欲裂。
“哎,张姐,买菜回来啦。”
“是啊,我家那口子非要吃…”
“那还不是稀罕你…”
门外的笑声,和门内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门之隔,就是两个世界。
许荣华麻木的转动身体,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来到傅严尸体前,缓缓跪下。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要么一开始就不忍,要忍就忍一辈子,忍到一半你说你不想忍了?你觉得你奋起反抗了,可惜,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笑话。”
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想起傅严死前的那一段话。
许荣华喃喃出:“是啊,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因为怕而忍,你说得对,要忍就忍一辈子,可是,忍一辈子太难了,你也得接受别人奋起反抗吧。
你也没想到最后是这个下场吧,被自己儿子杀死的感觉怎么样?算了一辈子,有没有算到自己会死在儿子手中。”
轻轻抚摸着傅严微凉的脸,“你说你,死也不死远点,脏了家里的地,以后庭深看到这个房间就会害怕,真是死了也要膈应人。”
又待了会儿,起身去卧室拿了傅严的衣服,垫在一块干净的地上,把他拖到那放上去。
一个大男人的体重非她所承受范围之内,安置好,她已经累的气喘喘吁吁。
好不容易等到呼吸平稳,才开始擦地上的血迹,一下一下的用力。
擦洗,换水,如此反复几次,大片的已经干净了,还有一些溅洒出去的,干脆来了个大扫除。
整个过程中,无悲无喜,好像只是个平凡的日子,很平常的一次打扫而已。
收拾妥当,没有回房间,就那么枯坐在凳子上一夜。
天蒙蒙亮,光亮一点点透过缝隙逼近,在快要碰到许荣华前一寸停下。
许荣华动了,她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挽了起来。
踏出房门,身处阳光下,去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我要自首。”
搭话的警察一秒严肃,将人带进去。
两个小时后,警察拿着许荣华给的钥匙进屋。
由于时间尚早,许多人尚未出门。
众人趴在门上看热闹,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咋来警察了?”
“不晓得啊,哎,那不是许荣华吗?”
影影绰绰间,只看到被控制的许荣华。
“队长。”一个警察出来喊带队队长,表示有发现。
一些好事者企图上前查看,却被警察拦住,“同志,请不要妨碍办公。”
见他们如此严肃,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好事的人,“同志,这是咋了,这傅家犯了啥事啊。”
警察岂会透露案情,只说不关他们的事不要多问,稍后如有需要会问询他们。
二十分钟之后,警察收队离开,几人抬着裹尸袋出来。
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声。
再傻的人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傅家竟然出了人命。
原本还想看热闹的,有的觉得晦气,有的害怕,忙不迭离开,还有的兴致勃勃,反正跟他没关系,有啥好怕的。
有几个警察留下来走访调查,虽然许荣华已经自首,从家中情况来看,犯人是她无疑,但是该走的程序一个都不能落下。
万一有其他线索,而他们图省事,岂不是冤枉好人。
“昨天有看见其他人去傅家吗?”
“没有,就他们家傅严昨天没上班,说要回家给媳妇儿做饭。”
说着,这人八卦地问:“同志,是不是他媳妇儿杀得呀。”
警察一脸严肃道:“你只管回答我们问题,不该问的别问。”
“你们昨天见过许荣华吗?”
这人回忆:“没有,不过可能是请假吧,毕竟傅严回家做饭,她肯定在家,只是没出来过。”
这时一个总在楼下扯老婆舌的大娘过来,“傅严多好啊,还给他媳妇儿做饭,连儿子都喊回来了,这怎么就死了呢。”
警察抓住信息:“你是说昨天他儿子回来过?”
“回来了呀,不过没多久就又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询问其他问题。
当傅霆深被警察找上时,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只是手心还是微微出汗,竭力保持镇定。
他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疑惑:“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霆深身后的李夕抿唇,直觉有些不对劲。
“你的母亲许荣华在昨天杀了你的父亲傅严。”
傅霆深如遭雷击,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后退几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不可能,昨天我回去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你们是骗我的,你们不是警察,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对吧?”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冀地抓住警察的胳膊,整个人激动得颤抖起来。
两位警察面露同情,稳住他:“这位同志,请你冷静。”
自己的妈妈杀了自己的爸爸,自己最亲的两人反目成仇,这种情况他们见多了,对于像傅霆深这样的间接受害者来说无疑是十分痛苦的。
傅霆深怒吼道:“你让我如何冷静,那可是我的父母啊!”
不知过了多久,傅霆深才缓缓坐下。
傅霆深双手抱头,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仿佛这样便能减轻痛苦一般。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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