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目光上移,对上男人双眸。
少顷脚步迈出,朝人走去。
亓家人均疯子,现在不能有一点意外。
男人慵懒地往沙发背上一靠,目光自然下落,从女人脚上的细跟尖头单鞋开始,越过裙摆,一路向上到盈盈一握的腰间。
停顿一秒,又继续上移。
速度较之前慢了太多,像欣赏件艺术品,一点点一寸寸,最后在那张过分明艳的脸上停驻……
随性样子带着几分戏谑,“喜欢这种感觉吗?”
被看的浑身不适的冉染当即摇头,“不喜欢。”
很不喜欢。
“但你似乎很喜欢。”
冉染闻言一震,恍然明白自己被误会了。
扫了眼过分突出的身材,窘然解释,“不是我要穿,是你侄子逼我穿。原因是我长得像他白月光,黎烟。”
“然后她喜欢穿旗袍。”
冉染刻意站到男人一步距离,弯腰,方便人看清的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是不是黎烟翻版?”
男人眼色霎时深了,他根本不认识什么黎烟。
他现在只觉面前这女人弯腰撅腚的样子,很勾引他!
“不喜欢,便脱了。 ”
他声色低沉,像烈酒划过咽喉。
冉染一惊,直起身子,“现在,在这?”
线条分明的嘴角勾起,眸中有着让人看不懂的黑,“不是不喜欢?”
“……那我也不能裸奔啊!”
“这倒是……”
男人佯装思考,却是久久没再说话。
冉染赶时间,是真耽搁不得。
“亓二爷,今夜是我托了你的福,你若有要求我都答应,就算我报答你了。”
其实亓渊的私人聚会,从不喊小辈,更不会点名让带女伴。
书中亓辰衍和黎烟解释过,因为女主想让男主带他去见心上人。
所以为什么改变,冉染不敢或者说不自信去深想,但既然被出声叫住,她也明白了什么。
“你能拿什么报答?”
“我有15万存款。”
“可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冉染倒吸一口铜臭气。
“唔!”
这时,在隔壁沙发躺尸的亓辰衍忽然抬了下脑袋,发出一个音节后,又趴了下去。
这一动作把冉染吓得不轻。
已经有过一次经历的她,是丝毫没负担地上前一步,接着跨坐在亓渊腿上。
男人被这简单粗暴的行为给逗笑了。
浑厚笑声自其喉间溢出,“冉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她大大方方,语调却转柔了,“钱不缺,那方面,缺吗?”
眸中笑意收起,双眸顷刻漆黑如墨,仿佛要把人瞬间吞噬,“哪方面?”
冉染来到亓渊耳边,极小声的说了一个字。
下一秒,只听“撕拉”一声,姿势变了。
冉染内心不由叹了口气,裙子又破了……
一小时后。
冉染终于急了,“亓二爷。我~,我真的要走了,不然——”
“…就来不及了。 ”
墙上电子时钟告诉她,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
机票是在换衣服时,拜托倪霓买的。
既然身上有存款,到哪都能活好吃好,不一定非得呆在陵城。
偏偏她遇到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直到把人惹得嘤嘤哭了,才终于狼心发现放了她。
冉染根本来不及好好打理自己,拉下衣服,胡乱抓了抓头发,就跑了。
她头也不回,速度快的没丝毫停留,无情的就像亓渊才是那个被欺负然后丢到一边的人。
深色眼底浮现一股看不懂的情绪。
他烦躁地灌了一大口酒,才从沙发上起身,拿上西装走人。
冉染顺利拿上小行李,打的离开。
-
陵城机场。
冉染到的时候,亓辰衍已经醒来,此时正在会所发疯,“我的,我的烟烟呢?人,她人怎么不见了?”
碍于他是亓家少爷,会所工作人员又不敢怎么样他,最后惊动李贺之和黎封墨。
李贺之直接让司机把人架走了。
回去路上,闻着车里女人留下的独特兰香,亓辰衍眼眶忽然有些红。
但那抹红很快又变成满是戾气的猩红。
他狠狠一拍中央扶手箱,恶狠狠嚷道:“好大胆子,居然又给我玩逃跑。这次要是被我找到,你永远也别想再踏出房门一步。 ”
亓辰衍癫狂了,满脑子都是背叛他的冉染,酒精没有影响他掏手机的速度。
他自然不笨,第二次逃跑必然不会再留陵城。
“机场,客运站,高铁站,火车站,渡口等等,都给我去找。”
“是,少爷。”
李家司机战战兢兢开着车,大气不敢出一口。
冉染并不知道男主已经开始到处找她,甚至出动了上百位保镖,横向涌进各大交通站点。
以此效率,不需花多长时间, 就能把人找到。
她还在人工柜台,排队换登机牌。
热闹的机场,到处都是人流。
人一多嘴就杂,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渐渐的,冉染发现周遭的人似乎都在议论自己。
“这女人穿成这样,不会是做那种事的吧?”
“你看她裙子侧边,像是被人工撕裂的,还过了屁股,不会是自己故意搞的吧?”
“不对,你看她脖子,手臂上的痕迹,是不是很像刚刚做过那种事的?”
“咦~够奔放。”
冉染不由低头,才后知后觉自己有多狼狈。
手下意识捏住旗袍两侧,完全被她遗忘的裂缝。
一股心酸莫名从心底涌了上来。
心态有些崩了。
前有恶意,后有追兵,偏偏这时还有人上来骚扰——
一只咸猪手冷不丁握上她的手臂,言语猥琐:“姑娘,一晚多少啊?”
冉染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发呕。
她条件反射地挥开,让自己看起来很凶,“你大爷的有病吧。管不住自己的弟弟,就直接割了,省得让你看起来像个牲口。”
周围霎时响起低笑声,没人站队,全在看戏。
猥琐男当众被骂,极丢面子,一怒之下举手就扇。
冉染明白这个时候不能怂,不然定会不断惹来其他渣宰的骚扰。
她把头一扬, 叫嚷道:“来啊,有本事你打啊,让所有人看看,一个只敢打女人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猥琐男还真被唬。
可面子哪能丢,顿了下就沉声呛了回去,“你敢骂人我就敢打。要怪,就怪你嘴巴不干净。 ”
话罢,他再次举手便扇。
“嘭!”
不想手刚到半空,整个人突然朝一侧急速飞了出去。
几乎同时,一件深灰色西装外套,披在冉染“纤薄”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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