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酥鱼摆摆:【马上出来】
搁下手机,苏裕立刻检查了一圈房间,确认没有问题后抽走房卡。
路过前台时,是个昨晚没见过的小孩哥,大概18、9岁。
她将房卡放回前台,顺带问了小孩哥一句:“林尔已经走了吗?”
“嗯,老板上午带着老板娘走了,老板朋友们也几乎都是一起走的,这会儿没剩几个人了。”
“噢。”
苏裕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刚转身准备走,小孩哥又喊住了她。
“姐,那个,您还有间房的房卡没给我。”
她这才想起来,她还的是江尧的房卡,而她自己的……去哪儿了?
房间里还有她的东西。
左找右找,甚至拿了刚刚还回去的房卡回江尧的房间找,也没有一点影子。
想到昨天是江尧送她来的他房间,止不住怀疑是不是在他那儿。
一条苏裕摆摆:【我房卡在你那儿吗?】
男朋友:【没】
备注着实有些刺眼,没等他再回复,她还是忍不住将它给删掉,变回了原名。
Jiang:【昨天就是没找到你的房卡,我才在车上睡了一夜】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他没送她回她的房间。
一条苏裕摆摆:【抱歉】
Jiang:【别找了,我跟林尔说一声,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一条苏裕摆摆:【谢谢,可我东西还在房间里】
Jiang:【前台应该有副卡】
再回前台还房卡时,小孩哥已经准备好了副卡,显然江尧打好了招呼。
收拾好所有东西出了院子,外边仅剩两辆车停靠。
甚至在她出来那一刻,江尧便按了一声喇叭,示意她方向。
不用辨别,她就已经找到了他的车。
苏裕慢吞吞地走到副驾驶,一路做着心理建设。
昨晚那些事后,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想想就尴尬。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说了一声“早”,便一脚先迈了进去。
早上脱了那件薄棉衫,以至于在来得路上冷得不禁打抖。
车里暖气瞬间将她包裹住,冷热交替,让她的鼻子不适应地打了个喷嚏。
赶紧捂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不可置信自己如此没有礼貌。
然后看见江尧亦或是好心,也亦或是嫌弃地递过来的抽纸。
她迅速接过,再迅速擦了擦,幸好没有鼻涕。
尴尬得低下头,恨不得找个缝钻去。
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个黑色垃圾袋,将她捏在手里的纸团放了进去,然后打了一个结,将袋子放在了中间敞开的储物格里。
而后又伸手将她怀里装洗漱用品的包放到了后座。
“怎么少穿了一件衣服?”
她低头看了看领口,羽绒服没有遮住,露出了里面肉色的保暖衣。
贴身衣物被看见,不知为何,竟有种赤身裸体被他看见一般的羞耻。
“衣服脏,脏了,就给洗了。”
江尧虽带着疑惑,却没有细问,周围一下就静了下来。
局促密闭的空间,只有两个人,彼此细微的呼吸声皆清晰可闻。
苏裕经过昨天的天人交战,眼下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又该说些什么内容。
毕竟她自己也没想清楚,只是任由着心里的欲望让她做了那些事。
那些孟浪的画面一闪而过,加上文静同她讲得那些,使得语言构成的画面更加生动。
现在他们又离得如此近,车里的暖气如同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的将她围绕。
她习惯性地低垂眼眸,手指在大腿上偷偷扣着指甲,心里打着鼓。
心想,为什么他还不动车。
而这种沉默,反倒让暧昧肆意滋生。
“药都擦了吗?”
身旁的男人划破了沉默,关心得无比自然,好像在问[你吃饭了吗]这么简单的日常问候。
苏裕想到了那些伤口,怔怔的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那些“出格”事,是有多荒唐。
“嗯,擦,擦了。”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远处只挂了一些些雪的树,心思始终聚不到一处具体的点上。
“昨天,谢谢你帮我擦药,还有,还有抱歉让你在车上睡了一晚。”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后半段不易察觉地吸了一口气,底气略有不足。
但再小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也能被放大到足以两人都能听见。
“还有呢?只有这些?”
苏裕转头微微看了他一眼,他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她的视线还来不及移开,两人的目光便触碰到了一起。
他指的还有,她心知肚明,只是刚刚鼓足的勇气,此刻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江尧收回落在她眼睛上的视线,拿起操纵台上的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烟,拿到鼻子边吸了吸。
有些反瘾。
“你想抽就抽吧,我可以闻的,以前……”
话说到这儿,苏裕有些懊恼,自己没长脑子。
“以前……经常闻吗?”
他觉得自己大概有病,会想知道这种问题,自己剜自己的心。
“嗯。”苏裕淡淡地回应着,并不想在他面前提,虽然是她先勾起。
江尧拿着烟杆兀自闻着,还是没点燃,也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他才暗哑着问:“备注名改了吗?”
刚刚那点沉闷瞬间消散,苏裕有些心虚地将手伸进衣服兜里捏了捏手机。
“……”
回答他的自然只有沉默。
他忽地凑到了她耳边,这大概是高个子的特权,距离她实在过近,连呼吸都拍打在了她的侧脸。
“还是你今天醒来后发现,还是[男朋友]更好听一些?”
在说到[男朋友]三个字时,咬音略微用力,特别着重强调,生怕她听不明白。
“你,你不能这样。”
她紧张得有些无法组织语言,空间里过于暧昧,那股不自在又控制着身体。
下意识地攥紧手指,一时间,苏裕觉得自己进退两难。
耳根被他的呼吸拍得有些热,装作不懂他的暗示,头往右偏了偏,适当拉开了一些距离。
江尧微微勾唇,仿佛刚刚自找的那点不痛快,终于烟消云散,这才回身坐直了身体。
“苏裕,你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吃干抹净后,还不想对我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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