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又聊了好多好多,孟瑶几乎将自己从高中毕业后,到现在的状况,全都发泄了出来。
那是苏裕不曾见过的,和她一般脆弱的孟瑶。
那个阳光又开朗的女孩孟瑶,终于长成了会伪装自己却又脆弱得不得了的女人孟瑶。
而她呢,她也不知道。
自江尧走后,就像一滩自暴自弃的烂泥。
自江尧回来后,又慢慢塑造成[苏裕]的型。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做江尧的男人,都是因为[见色起意]。
如果没有那些若有若无的羁绊,没有那些一环扣一环的故事,那她又会变成怎样的人,过怎样的人生。
没有人知道,这些都是命运。
是她的命运,是孟瑶的命运,是江尧的命运,是林尔的命运……
是他们每个人的[命运]。
这顿饭似乎没有尾声,却在她还未交代清楚和江尧曾经如何相爱,又如何结束。
还没提及和余泽宇那段荒唐的故事,她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着江尧,她盯着电话久久未动,垂下眼,说不清此刻的感受。
而手机的角度正好被孟瑶看见上面的名字,示意她赶紧接电话。
如果不是孟瑶的提醒,她想她当时应该不会接起这通电话。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本能,它打扰到她的倾诉,亦或是别的什么。
她总觉得,它像是在催促着她,拼命地催促着她,那么急,那么的急……
“喂?”苏裕轻声开口。
“那个,你好,我是江尧的同学。他有些喝醉了,他让我打给你,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电话那端是一道陌生的男性声音,听起来似乎也喝了不少,说话有些大舌头。
“啊?哦,好的,好的。你们在哪里,我这就过来,别给他喝了。”
她这才有些着急,等对方报了地点,赶紧写在手机备忘录上。
一看时间,已经晚上9点40几。
“孟瑶,我得先走一步,江尧喝醉了,改天回庆城我再约你。”
“我和你一起,这儿差不多也得闭店了。”孟瑶赶忙起身,吩咐服务员买单。
等两人打车到KTV,却在门口碰见了林尔。
她不得不感叹,有时候缘分真是乱七八糟得过分。
苏裕见两人欲言又止,许是顾及她在旁边,又或是其他。
总之,她不知道江尧究竟喝了多少,她很急,便让孟瑶在外面等她就好,她自己进去。
即使隔着一间间包厢的门,但里面依然闹哄哄的,门牌多到像在走迷宫。
她边找边打着电话想问问具体方位,可是没一个打通。
手腕忽地被人从旁拉住,甚至带动着她直接转了个身,和拉住她的人面对面站着。
余泽宇……
如果说和孟瑶刚刚的和好是命运使然,是缘分未尽。
那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命运,什么叫做缘分。
背着光线,只看清他穿着件宽松的黑色T恤,耳钉上的钻一闪一闪的,面部神情看不太清,但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
她真的很崩溃,不敢再看他,拿着手机继续给江尧打电话,手用力的挣脱着。
挣脱不开,便用力往反方向跑,他回拉的力道很大,在过道来回拉扯。
她根本跑不掉,跑不掉……
“苏裕!你现在看见我就只会躲了吗?!”
余泽宇的脾气在她不停想逃又被他不停拉回来之间,渐渐上火。
肾上腺素的飙升,让苏裕大口呼吸着,急促的,害怕的,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处于一种应激状态。
这模样,就像他想侵犯她那次,在他身下时,一模一样。
那种争不过,只想靠最原始的办法去解决男女问题的感觉,又冲上了余泽宇的脑海。
他不懂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怕他,为什么她要逃,为什么她会害怕。
再一用力,苏裕直接被他拉进怀里,随她用力挣扎。
他只是抱着她,吸取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她的体温,贪恋这时隔一年多的感觉。
“别躲了!别躲了,好不好。”他放低语气,恳求着怀里那个挣扎的人。
在余泽宇一遍又一遍、越来越急的重复中,她终于清醒过来。
反抗只会激怒他,她需要冷静。
待怀里的人终于放弃挣扎,平静一些后,余泽宇才松了力道,去吻她右耳垂下方的位置。
苏裕身体一颤,那种害怕的感觉似又袭上心头,被动的被他拉进附近的一个包间。
里面的人赶紧让开位置,一位说着礼城本地方言的男人招呼着:“坐这,坐这。”
她跟着余泽宇坐下,全程一言未发。
“余总,这是……?”说着方言的男人端着酒杯就过来敬酒。
“我老婆。”余泽宇笑着回答那人,还未再说什么,便被苏裕打断。
“我不是!”态度坚决,语气严肃,任谁都应该听得出来这句话是有多认真。
她真是不明白,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他一手将即将有的婚姻闹成了笑话,却还在这儿假惺惺喊着她老婆。
真,恶心。
就像她不爱他,却还答应扯证结婚一样。
她也同样,真,恶心。
包间里也没人唱歌,任由点的歌曲在空间里回荡着原曲,气氛有那么一瞬的沉默,很微妙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是你在网上发公告说的那位?也难怪人家会生气,你那些花边新闻,怕是没人受得了。”
方言男人咋舌,开始正儿八经打量起苏裕,这个让余泽宇放弃流量帮助公司,选择公开解释的人。
“是,这不还哄着。”余泽宇顺势而下,婉转着解释。
苏裕闭了闭眼,听见旁边他人小声的八卦,以及余泽宇和方言男商场上的来回推拉。
终于感觉有些绷不住心态,起身想要走。
而手腕还被余泽宇紧紧的握住,她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语气冰冷:
“放开!我不想在这里!”
大概余泽宇是真的在谈业务,脱不开身,俩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僵持在那儿。
最后还是方言男出来打圆场:
“余总,可能包间太闷,你要不带弟妹出去透透气?”
没听他最后说了什么,手用力掰着他的手指,最后实在掰不开,在他手背上用力一咬,赶紧跑出包间。
也就在这时,她终于接到了江尧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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