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了天。
工人们把第一批皮革装上车,邱大山看了一眼拉车的小鬣。
“邱允,从咱们村儿到县城可不近,赶着牛车起码得四五个小时的路程,你这头四不像能行吗?”
老牛虽然速度慢,但耐力足,邱允这头四不像虽然也能帮着拉拉货,但就怕它半路上尥蹶子,那就麻烦了。
邱允摆了摆手,自己的分身自己心里清楚。
虽然小鬣才三百多斤,体型上远不如黄牛。
但因为自己精神力变得强大的原因,小鬣在平地上的速度高达每秒20米,力量上也堪比一头七八百斤的黄牛。
按照它这个速度,从红旗子村跑到或阳县也不过个把小时的事。
“放心吧叔!牛车留给你去县城卖肉。”
虽然厂子里有六七十口人吃饭,但一千多斤的猎物也吃不完。
所以,剥了毛皮的肉留下来一些给厨房做饭,其他的邱允都让邱大山拉去卖了。
邱允把丫丫抱到板车上,从加工厂出来直奔或阳县。
今天是丫丫去医院复查的日子,把皮革送去皮革厂,他还要去找陈琳琳给丫丫做康复训练。
两人坐上板车,不用邱允吆喝,鬣羚便踢踢踏踏的直奔县城。
它和邱允意识相通,不用人指引,也知道去或阳县毛革加工厂的路线。
不到一个小时,便到了皮革厂。
邱允不是第一次来或阳县毛革加工厂了,门卫也知道他和厂长有交情,还承包了厂子里的制革业务。
因此看到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仓库管理主任田和平。
田和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引领邱允往质检部走去。
“邱允同志,我先带你去质检部,质检部门检测皮革质量合格后,我才能给你开条子。”
田和平心里清楚邱允和陈厂长关系近,怕他以为自己是针对他,又特意解释了一句。
“你别误会,这倒不是针对你,就是咱们厂里自己生产的皮革也得先经过质检部检查,合格之后才会投入使用,不合格的都会重新打回去的。”
邱允点了点头。
“田主任您多虑了,咱们都是按规章制度办事,我明白的。”
田和平笑了笑,看了一眼拉车的动物,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一脸稀奇。
“你这拉车的看着不像驴?”
“田主任好眼力,这是四不像。”
田和平:“……”
乖乖,竟然是四不像?用牛车拉货的他见过,驴车、骡子车也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四不像拉货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质检部走去,几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质检部。
把质检部主任丁亚丽叫了出来,又是一阵寒暄。
紧接着就是给皮革质检,数量就是500张,兔皮、松鼠皮、羊皮、猪皮等动物制成的皮革都是分类堆放好的。
每一种类别的皮革价格不一样,他分类排放好,方便质检部检查,也方便会计部计算价格。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邱允带来的500张皮革全部质检过关。
丁亚丽一边在文件上记录,一边道。
“邱允同志,你这次带过来的兔子、松鼠、黄鼠狼等小型动物制成的皮革共计320张,羊皮、猪皮等制成的皮革共计60张,狗獾、猪獾、大灵猫、小灵猫等制成的皮革共计120张。”
“按照之前谈好的价格,兔皮等小型动物的皮革4元一张,猪皮等大中型动物的皮革是9元一张,狗獾等优质型动物皮革是15元一张。”
“320*4+60*9+120*15,一共是3620元,你拿着条子去找张会计结账就行。”
按理说,像邱允这种包着干的工程,都是按月结算款项。
但因为邱允刚建厂、买机器等设备,陈盛夏怕邱允手头运转不开,便提前跟财务部打过招呼,邱允的货只要没出现质量问题,可以按天结算款项。
邱允现在手头上确实没多少资金,谢过丁亚丽和田和平,邱允要请几人中午吃饭,毕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跟下面的人打好关系,以后他在毛革厂办事也更方便。
但丁亚丽中午有事,率先拒绝了,田和平见丁亚丽如此,也不好厚着脸皮去吃喝,也说中午有事,就算了。
见状,邱允只得道下次。
先帮着田和平把皮革拉到仓库,然后才拿着条子去会计部结算工资。
从会计部出来,邱允揉了揉丫丫的小脑袋。
“走吧,带你去找陈阿姨做康复训练。”
丫丫兴奋的连比带划,配合着小嘴巴一张一合,虽然依旧无声,但邱允很快能明白她的意思。
“嗯,做完康复训练可以去找暖栀姐姐玩儿。”
双手抄进小家伙的腋下,把人抱到板车上坐定。
丫丫眨了眨眼睛,又比划了一通。
邱允勾了勾唇,俯身看着她清澈的大眼睛,温声道。
“这次做完康复训练,你能叫出一声哥哥,哥就带你去买玩具。”
不久,两人便到了或阳县人民医院。
两人直到走到门诊大厅,邱允也没有看到那道青春靓丽的身影。
心里极快的划过一丝失落的情绪,自嘲般的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里竟然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牵挂了起来。
刚走到门诊大厅,身后便传来一阵骚乱。
“让一让,快让一让。”
邱允一回头就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急救推车快速跑来。
身后跟着满脸泪痕的盛暖栀。
邱允眉头微蹙,这才看到急救推车上躺着的是盛守义。
跟上次的精神矍铄不同,此刻盛守义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以邱允敏锐的感知力,竟然几乎都感知不到他的呼吸。
仅仅几息之间,盛守义便被医护人员推进了急救室。
盛暖栀站在急救室门口愣愣的看着紧闭的大门,眼底充斥着无助、慌乱和惶恐。
这一刻邱允才发现,一向没心没肺的小妮子身形竟然单薄的可怜,心里仿佛被针尖刺了一下。
邱允轻轻走上前,单手握住她的肩膀。
“暖栀,爷爷怎么了?”
印象中,盛守义目光如炬、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身怀重症的样子。
盛暖栀猛的回头,眼泪顺势滑落。
“邱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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