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去城里买了一辆驴车,带着媳妇孩子回乡了。
五年前走过的路,回去时再走一遍,两人的心境已大不一样。
何况还有大宝小宝两个可爱的娃娃,一路吵吵闹闹,格外的温馨。
“娘,你说阿奶、外祖会喜欢我吗?”大宝听说快到了,心里有些紧张。
沐栀栀知道大宝心思细,挤着他的圆脸,“我的大宝这么可爱,谁见了不喜欢呀?”
小宝认同地点头,“你虽然馋了点,胖了点,懒了点,其他都不错的。”
大宝:“……”
好想哭!
小宝继续补刀,“但他们肯定更喜欢我,我又壮又勇敢,还能帮忙干活!”
大宝哇地一声哭出来。
沐栀栀连忙去哄,小宝叉腰添乱,“你瞧你,还爱哭,阿奶和外祖肯定不喜欢了!”
秦渊被俩孩子逗得哈哈大笑,沐栀栀敲他一头,“你这蠢人,不帮忙哄孩子,还笑!”
秦渊笑得更大声了。
媳妇又亲他爱他了,嘿嘿……
驴车进了村,吵吵嚷嚷地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沐栀栀!”
一声惊叫过后,沐栀栀眼前窜出个人来。
“……春丫?”
春丫猛地一拍大腿,“嘿,还真是你!”
她有好多话想问。
当年沐栀栀家里来了官差,最后却把沐大山抓了,她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又瞧见秦渊和沐栀栀跟那两个打扮不凡的人走了。
这一走就是五年,她都嫁人了,想跟沐栀栀炫耀都不知上哪去找。
“沐栀栀,你这几年干啥去了?”春丫瞧她样子一点儿没变,还更漂亮了,撇嘴望着大宝小宝,“你在外面跟人生孩子了?那你男人呢,这是被休了?”
春丫一顿连珠带炮地问,沐栀栀都不知道回答哪个。
秦渊扭头一瞪眼,嗓音震耳欲聋,“你瞎了,她男人就是我!”
春丫吓一跳,身子骨差点给这声吼散了。
“你……你是秦大哥?!”
秦渊这次回来没有戴胡子,那俊朗的模样春丫一时没瞧出,但这大嗓门和大个子,她可不会认错!
春丫猛地退后一步,捂着肚子,“你你你……别动粗啊,我现在可是有孕在身的……”
“你嫁人了?”沐栀栀盯着她的肚子。
春丫正想说什么,不远处小跑过来一个瘦弱的长衫男子。
“娘子……你怎地自己跑出来了,为夫四处寻你不到……”
沐栀栀眼角抽了抽。
春丫见自家来了人,腰杆子也直了,挽住那人的胳膊。
“这是我夫君,你走后没多久我们就成亲了,夫君待我如珠似宝,无微不至……仁至、义尽?”
春丫学着她相公的样子文绉绉地说话,沐栀栀忍不住笑出来。
“行了,我知道你嫁了个如意郎君,可我不羡慕也不嫉妒,因为我相公比你的好得多!”
秦渊鼻子翘上天,不愿与她多说,赶着驴车朝自家而去。
春丫在后面骂几句,她相公正准备劝,不想她又笑起来,靠在男人身上,两人腻歪着回去了。
沐秋正在门口晒药材,小宝迫不及待,率先跳下驴车。
“外祖,外祖~!”
她一点儿也不认生,抱着沐秋的腿便脆生生地喊。
沐秋垂头看着这个大眼娃娃,惊喜地抱起她,“哦哟……你这娃娃,和栀栀小时候一模一样……”
想到什么,他猛地抬头。
沐栀栀被秦渊抱下驴车,冲着沐秋嘴一瘪,眼泪唰地冒出。
“爹,女儿回来了……”
“栀栀?”
沐秋声音都在打颤,眼眶迅速泛红,盯着她上下打量。
“没瘦……漂亮了……”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可此时却只化作一句,“回来就好……”
大宝躲在秦渊身后,探头探脑地瞧,被秦渊一把拽起,拎到沐秋跟前,“叫外祖!”
大宝吓得手忙脚乱,随后眼一闭,扯着嗓门儿喊,“外祖!我是秦大宝!”
“欸欸!好孩子好孩子!”
沐秋抹了把眼泪,把几人招呼进屋。
“你们先喝口水,我去、去叫秦娘子……”
说着人便小跑着出了院子。
沐栀栀这些年有写家书回来,每年三次报平安。
秦娘子的病大好了,如今一个人在家也没事,还能做些女工……
等秦娘子过来,一家人又是一番互诉衷肠。
秦娘子对两个孩子喜欢得不行,顾不得自己的身子,一手抱一个地亲。
秦渊见他娘一直不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娘!儿子惹您生气了,您打我吧!”
秦娘子横他一眼,还是开口道,“栀栀就这么跟了你,那是受委屈了,你作为爷们儿,没给聘礼就叫她生娃娃受苦,该打!”
说是这么说,到底没打他。
沐栀栀替他解释,“聘礼那些都是虚的,踏踏实实过好日子才是真,这些年阿渊哥哥待我很好,您就别骂他了。”
秦娘子歉意地道,“那银票给我瞧病还是花了些,如今还剩七百多两,我都给你留着呢!你要是愿意,便再给你补一个仪式……”
沐栀栀想了想,摇头,“我不在意那些的,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秦娘子抹着眼泪,直感叹她儿命好。
沐栀栀一家四口安顿下来。
原本她该跟着秦渊住的,但秦娘子的住处太小,一家人便都住在了沐栀栀家。
秦渊又在后院扩了两间房,给秦娘子和两个娃娃住……
时光如梭,转眼一年过去。
大宝小宝到了开蒙的年纪,沐栀栀便把他们送去了镇上的学堂。
春丫的相公是学堂的夫子,他考上了秀才,却无意在科考时得罪了官员,一时想不开来山里寻死,被春丫遇到骂了一通,两人就结了一段孽缘……
“欸,听我相公说,你家两个娃娃皮得很,一个日日打瞌睡,一个敢揪老夫子的胡子,成日闹得鸡飞狗跳的,你也不管管?”
春丫坐在院儿里奶孩子,望着碾药的沐栀栀道。
沐栀栀白她一眼,“你没事老往我家跑做什么?大白天的,你在别人家奶孩子,也不怕叫人瞧见。”
春丫笑嘻嘻地扯了扯衣裳,“这不是没外人嘛,再说,我生孩子时,你不计前嫌给我接生,让我捡了条命,往日的恩怨,咱就一笔勾销了还不成吗?”
沐栀栀撇嘴,“有个会读书的相公就是不一样啊,四个字的词一个一个往外冒,啧啧。”
春丫得意地一仰头,“那是,我相公懂的可多了,他还和县衙的人打过交道呢,县太爷都很看重他的!”
沐栀栀笑着摇头,闷声不响地继续碾药。
春丫把睡着的孩子放一边,盖好小褥子,想到什么,她又神秘兮兮开口。
“欸,我相公昨日去县衙帮忙,无意听到个消息,你想知道不?”
“不想。”
“我给你说啊,最近古越城那边来了些流民,脸上身上都是烂肉,县太爷吓坏了,怕是瘟疫,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沐栀栀僵硬地转过头,“瘟疫?”
春丫见她来了兴趣,连忙凑近,“县太爷找大夫看了,后来发现其实不是瘟疫,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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