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说,王姑娘不仅协助整理道教典籍和档案,还能处理文书工作。
过两日,柴进、晁盖和吴用等人也将抵达,凭他们的才干,料理一州之事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苏墨笑了笑,表示有他在,无需担忧。
李清照显得有些无奈。竟然让一位顶尖的大宗师来负责整理档案和图书管理,恐怕全天底下也就自家这位公子能做出这样的安排。
更奇怪的是,当自家公子向王语嫣提起此事时,对方竟欣然接受,仿佛对此乐在其中,让人直呼世界真是奇妙!
苏墨思索一番后提议,李清照可以写一首词,他过后抄录一遍,再让她找人雕刻在某个物件上。“现如今,我的书法应该没几个人能超过。”他自信地说。
李清照惊讶地问,公子为什么不亲自作词?因为通常情况下,文人在公开场合题诗作词都会选择自己的作品,不会借鉴他人,毕竟这样做多少带着点弟子谦逊的意思。
因此,李清照无法想象,自家这位拥有文曲星下凡、连中三元身份的公子,竟愿意公开抄录并镌刻她的诗词。
然而,苏墨回答:“我相信你的才华。”此刻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藻,索性摇头作罢。
他认为李清照填词的水平在宋代就已经很高了,如果真挚情感得以流露,也许千年之后,她的词也会成为人们“背诵并默写全文”的经典考题,这样一来也算是帮助罗真人名垂青史了。
听到苏墨如此看待自己,李清照感动不已,低声表示永远铭记公子的恩情。她擦掉眼角的泪珠,迅速跑进了郡守府的院子。
对此情景,苏墨感到有些不解,摇了摇头。
现在苏墨的兴趣在于追求武术大道,探究天人之谜。
至于文学之道,在他三元及第之后,作为一个单纯的读书人身份,他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不再以文坛大师自居。
对于普通的读书人来说,替朋友抄录一首词是很寻常的事。
这时,公孙胜揣测自己可能吃了一嘴狗粮,却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直到李清照离开后,他才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恭敬地递给苏墨一把法剑,称这是师父遗留之物,请公子妥善保管。
苏墨接过剑,感受剑身所蕴藏的力量,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把剑虽然只能施展一剑,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仍具备一定的威胁。但他决定将剑留给公孙胜作为纪念。
“公子为何这么做?”公孙胜疑惑不解。
苏墨解释道:“你师父的道路并非我的道路,留给我也是明珠暗投。对你来说,它是你师父的遗物;对我来说,它仅是一件防身法器。”
苏墨笑了笑,继续说:“孰轻孰重,自见分晓。”公孙胜听了沉默片刻,随后跪下磕头致谢,站起身恭敬地立在一旁。
“进来再说吧,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苏墨说道,“是!”
在杭州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孤坟里,苏墨放下铁锹,按照公孙胜的指导,小心翼翼地取出黄裳父亲的遗骨,将其妥善收殓。
迁坟这种事情在这个涉及到道法世界观的世界里,有很多忌讳。
如果做得好,能让后代飞黄腾达,子孙满堂;但如果肆意为之,可能会导致家运衰败,甚至断子绝孙。
因此,这类事情通常会请风水先生帮忙。
风水之道虽有难有易,但普及程度较高。街头巷尾,不少会看风水、相面的人比比皆是。
但在紧急时刻想找一个真正懂得风水的专家并不容易。
这个行业竞争激烈,很多大师说话云山雾罩,难以捉摸。
苏墨对于自身气运的影响并不太关心,唯恐不慎反而误了黄裳先人的福祉,造成其魂飞魄散、无法转世轮回之类的后果。
幸运的是,公孙胜在此时出现,风水禁忌对他这位道门宗师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公孙胜检查了原有的墓穴,并布设了一个法阵,用土填平,接着打出响指召唤一团火焰,烧毁了破碎的棺材和寿衣。
整个过程颇有几分九叔的风采。
“您父亲下葬时有些郁结之气,但我听说公子您三元及第后,这股郁结之气已消散,所以我并没有过多干预。”公孙胜整理完原墓穴后对苏墨说。
苏墨望着火焰熄灭,对老黄说:“我身为杭城知州,不能擅自离开。请你跟着公孙道长去趟延平,送老主人落叶归根。”
宋代有丁忧制度,官员任职期间如遇父母亡故,必须辞职回到故乡守孝三年。
这项制度对官员影响颇大,即使权倾朝野,三年过去也可能人事全非,更别提晋升了,甚至连原来的位置都可能保不住。
然而,黄裳的父亲已经去世多年,苏墨自然不必遵守这个规定。
老黄回答:“是!少爷,这次回去,我能不能不过来了?”他低声询问。
“为什么?”苏墨问。
“我年纪大了,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离去。刚才少爷提到落叶归根,我觉得说得很有道理。我在那里会过得更自在,平时还可以给几位老主人扫扫墓,陪他们聊聊天。”
老黄抹着眼泪感慨道,“这两年我常常夜不能寐,生怕一闭眼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是希望你能下半辈子过上清闲日子的。” 苏墨瞥了老黄一眼,轻轻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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