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头?”
洛灵溪尖叫。
悬在空中的感觉让她恐惧,很没有安全感。
尤其是亲眼看见安墨染扔了人头下去。
此刻更是窒息。
安墨染抱紧她,尽量给她安全感。
“别怕,只是混进国公府的奸细而已,上次在别院里被他监视过。”
洛灵溪脑子空了一瞬。
不消一会儿,两人回到国公府。
从屋檐下,洛灵溪看到清幽院就在凌霄院旁边。
她指了指底下:“大表哥,我要回清幽院。”
“嗯……”
安墨染嘴上应着,身子却一转。
直接将洛灵溪带至凌霄院。
……
天擦亮。
安墨染才穿好长袍,叫来玄武。
“多叫几个人把守凌霄院,任何人不许进来,惊扰她。”
“是,公子。”
玄武应承。
末了,安墨染思索一瞬。
“除了春桃和踏雪……”
之后,安墨染进宫上值。
等洛灵溪醒来后,已是黄昏。
睁开眼,春桃和踏雪两个脑袋闯进她的眼帘。
“小姐,你终于醒了。”
“小姐,你已经睡了六个时辰了。”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
看着洛灵溪颈脖、手臂的红痕,黯然神伤。
若不是有求于世子,小姐也不会如此可怜。
拿身子去换哥哥的消息。
“扶我下来,我肚子饿了。”
洛灵溪的肚子饿的饥肠辘辘。
如今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哥哥没有找到,母亲生死未明。
对于哥哥和母亲的安危而言,女人的贞洁又算得了什么。
洛灵溪从来不是迂腐不堪的人。
只要利于自己,利于家人,旁的东西不要也罢。
见小姐迅速打起精神来,春桃感动得落泪。
“小姐,我这就去给你端碗热粥来。”
就着咸菜,洛灵溪满脸平静地喝粥。
喝到一半时,门外响起踏雪问候安墨染的声音。
“奴婢见过世子。”
“起来吧。”
难得听见安墨染温声回应下人。
侧眸望去,见他身穿玄色长袍,迎着风寒进来。
春桃识时务走出去,把门关上。
安墨染走到她跟前,见她碗里的只是白粥。
安墨染夺过咸菜。
“没有任何营养,你怎么吃这个?”
洛灵溪脸色苍白,无力回应。
“我没有胃口,你给我。”
这点小事也要管,凭什么?
伸手就朝他要。
“叫大夫马上滚过来!”
玄武赶紧去请,刘大夫来到凌霄院,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隔着绢布替洛灵溪把脉。
洛灵溪觉得安墨染小题大做,并不配合。
“我没病。”
安墨染敛起笑容:“听大夫的话,把完脉就好了,宵禁前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可以出门?”
一双杏眼霎时泛着光亮。
“嗯……”
安墨染怜爱地点头。
可怜刘大夫,当着可怕的世子面把脉不说。
还得目睹世子对表妹蜜里调油。
刘大夫把完脉,起身回道:“世子放心,洛姑娘无碍,体虚是阴气受损所致,容老夫给她开两副补药便好了。”
“谢谢大夫。”
安墨染少见的耐心,亲自交代春桃跟着刘大夫去抓药来煎。
很快,补药拿来了。
黑乎乎的一碗汤药,把洛灵溪愁得满脸烦闷。
安墨染拿来一颗蜜饯,讨小孩欢心一般。
“乖,吃完药,我就给你蜜饯。”
洛灵溪置若罔闻。
小时候最怕吃药,经常把母亲给她煎的药倒进花盆里。
如今长大了,阴影还在。
苦药黑不见底,洛灵溪胃里翻涌。
捏住鼻子,不要命地喝,才喝了一半。
放下瓷碗,闭上眼睛吞咽下去。
一把夺过安墨染手里的蜜饯,就往嘴里塞。
“大表哥,剩下的我可不可以不喝了。”
洛灵溪嘴里含着蜜饯,口齿不清地求安墨染。
安墨染摇头,狠心地回绝。
“你中了淫.毒,此毒最伤女子体本,这几日正好发作,你身体亏空,须得及时补上,否则……”
“否则什么?”
安墨染默了一瞬,还是告诉她为好。
“否则日后想怀孕就难了。”
洛灵溪满不在乎:“反正找到哥哥后,我不打算嫁人,也不打算要孩子,就和哥哥过一辈子吧。”
“胡闹!”
安墨染拿起余下半碗汤药,走到她跟前。
“你是不是想让安家无后?”
洛灵溪:“……”
他什么意思?
安家有没有后代,跟她洛灵溪有啥关系?
洛灵溪尚未回过神来,安墨染自己先喝了药,再渡进她的嘴里。
一阵苦味袭击味蕾。
洛灵溪压根没法拒绝,余下的药全被他一口一口地渡完了。
“小姐……”
春桃刚进门,就看见了这令人羞耻的一幕。
小脸一红,赶紧跑开。
咽完最后一口药,洛灵溪已经无地自容。
安墨染又凑过来:“别害羞,我们还有什么没做过?你的所有我都见过。”
“你……不要脸。”
洛灵溪斥道。
安墨染笑了笑,给她披上大髦,牵起她的小手。
轻功上至屋顶,来到上京最繁华的十里长街。
街上人流如织,吆喝声四起。
两个人在一处人流较少的店铺旁,轻轻落下。
无人看到他们是如何出现。
这家店铺专卖牛肉饼。
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洛灵溪眼馋,走到店铺前。
“掌柜的,我要两个牛肉饼。”
难得一见如此绝色的女子,掌柜的本想多看几眼。
眼神晃到身后贵气英俊,冷冽逼人的世家子弟。
掌柜赶紧收回视线。
洛灵溪拿到牛肉饼,看见旁边的酒肆门口卖桃花酿。
她再也迈不动腿。
“想喝?”
安墨染轻柔地询问。
“嗯,小时候最喜欢喝母亲亲手酿做的桃花酿,不知上京的味道如何?”
“那就来一坛。”
安墨染掏出铜钱给掌柜,接过一坛桃花酿。
两个人随后来到一处无人居住的屋檐上喝酒。
坛酒重,她力气小,安墨染帮她把酒端起来。
洛灵溪张开嘴,一股浓郁的桃花香闯进喉咙。
甘甜醇厚,令人口齿留香。
安墨染第一次见她喝酒。
颇有些恣意洒脱,给他很不一样的感受。
“好喝吗?”
“嗯……”
嘴角水光粼粼,安墨染探嘴过去,喝她嘴边残留的桃花酿。
洛灵溪受惊,连忙推开他。
身子一斜,整个人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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