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灵溪和洛灵渊正式搬进了县主府。
县主府距离国公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府院相比国公府,只能算雅致居舍。
但,对于洛灵溪来说。
有了自己小天地,终于不用再寄人篱下。
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到无比的畅快。
随同去的丫鬟是春桃和踏雪二人。
另,县主府也增加了不少丫鬟和家丁。
春桃跟随县主多年,忠心耿耿不在话下。
如今看到洛灵溪终于扬眉吐气,真替她高兴。
她拿起手里的梳子给主子梳发。
“小姐,你说圣上为何对您这么好,还给您封了个县主,听说在上京可是头一回。”
获封那天,何止国公府,整个上京都沸腾了。
大家都没想到,一个商户女,居然歪打正着。
摇身一变,成了别人敬仰的县主。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皇恩浩荡,我们都是皇上的子民,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这时,踏雪走进来。
恭敬行礼:“县主,萧公子来找您。”
“好,我这就出去。”
春桃赶紧将她的发髻梳好。
打开八宝盒,有很多的金银首饰。
洛灵溪指着那个玉兔发簪。
“就戴这个吧。”
来到会客厅,见到萧慕非,见他双手作揖。
“见过县主。”
多少令她有些不适应。
“慕非哥哥,你来了。”
萧慕非见她先坐下,才在左下方坐下来。
数日不见,往日跟在自己身边流鼻涕的小姑娘。
如今已经成了上京唾手可热的县主。
而他还在国子监治学。
任他如何折腾,都上不了县主的阶层。
实属令人难以接受。
“士别三日,县主令在下刮目相看,没想到您有勇有谋,竟解救了几十个被拐女子。”
这番酸涩的言词,令洛灵溪心里起了膈应。
“慕非哥哥言重了,我只是在逃跑的过程中,和小姐妹们一起寻的出路而已,何足挂齿。”
“倒是慕非哥哥,此次春闱失意不要紧,只要你肯下苦功,来年是一定能高中的。”
提到春闱,萧慕非心里气愤难耐。
“都是那平襄王从中作梗,竟让人在临考前说我携带了小抄,让人搜我身,害我受了影响,否则我也不会名落孙山。”
那日,学子们站在考场前待候。
等监考官打开门,就能排队进入考试。
他突然被一名考场官员带走。
说有人举报他身上携带了小抄。
将他独立关起来,进行搜身。
萧慕非不断地解释什么都没带。
那些人硬要搜个两三遍。
这时他已经急得大汗淋漓了。
终于回到考场, 大家已经开始奋笔疾书。
他怕落后于人,只能匆忙下笔。
由于高度紧张,导致发挥失常。
痛失了这次机会。
心里无限失落和懊恼。
他这几年的科举考试,没有一次是顺风顺水的。
接连受挫。
如今只有想着靠其他的方式改变命运了。
若是娶了洛灵溪为妻。
自己正是县主的夫婿,祖上也是冒青烟了。
是以,在洛灵溪刚搬进县主府时,他马上就来巴结了。
十年寒窗苦,一朝名落孙山。
洛灵溪真心替萧慕非感到难过。
只能安慰他:“慕非哥哥,振作起来,你一定行的。”
二人闲聊一些各自的事情。
之后无话可说。
洛灵溪尴尬地看向门外。
春桃她们正从外面挑些泥土进院子种花。
萧慕非献殷勤地跑过去。
替她们挑泥土。
等种了花,又主动跑去伙房帮挑水。
净干些下人们的活。
连着三天,萧慕非都按时出现。
踏雪和春桃看他都有些不顺眼了。
他一个人就把府里的粗活能干完。
春桃和踏雪闲得在洛灵溪的茶室里,伺候她喝茶。
茶香四溢。
飘满了整个屋子。
春桃笑道:“县主,您看萧公子多卖命,净让我们这些当下人的舒坦了。”
踏雪心想,世子怎么一回事。
情敌都快要在家里住下了,也不见个人影。
洛灵溪无奈地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身影,发愁。
“我也不好意思赶他走啊。”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早来了。
她搬进来已经几日。
那人从未来过。
似乎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一般,心里难免失落。
望向门外若有所思。
春桃都看在眼里。
县主这是怀春啊,那心思肯定都在世子身上。
在国公府,世子来得频繁,她不高兴。
如今世子不来了,县主又开始想念。
春桃壮着胆打趣道:“县主,您是不是想念世子了?”
踏雪停下中的活计,看着洛灵溪。
洛灵溪脸一红,羞涩道:“别乱说话,小姑娘家,什么都懂。”
抬眼就见门外,哥哥治学回来了。
洛灵渊是提前回来的。
听下人们说萧慕非整日来家里晃悠,担心妹妹应付不了。
于是特地跟辛助教请了半日的假。
此刻见萧慕非正在小心呵护妹妹喜欢的月季花。
洛灵渊行至跟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慕非哥倒是好雅兴,考试失利就来县主府打我妹妹的主意。”
萧慕非亲切地笑应。
“灵渊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以前在家乡,我们的关系可是很好的,那会儿你被人欺负我还帮你来着。”
“那会是那会,如今你可是变化大了。”
小时候那会儿,萧慕非确实很护着他们兄妹俩。
被人欺负都替他们出头。
“我妹妹的主意你少打,她有意中人了。”
洛灵渊透过门看到屋里正坐的妹妹,笑着点了点头。
她听不到他们在谈论她。
萧慕非假装没听见, 满眼都是这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你说的人是少师大人吗?灵溪是绝无可能喜欢他的,而少师大人也绝无可能娶一个商户女为妻。”
“因为阶层不一样,凤凰就是凤凰,山鸡就是山鸡。”
“山鸡飞上枝头也不了凤凰。”
洛灵渊一把将他手里的木勺子夺了过来。
眼神带着鄙夷。
“你既瞧不起我妹妹,为何还要死乞白赖地讨好她,这几日你做戏给谁看?”
萧慕非弹了弹手上的土灰,又抖了抖袍子。
“我不是做戏,我是公平竞争,男未婚女未嫁,只要你妹妹一天不嫁人,我都有求娶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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