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花臂男跑得那叫一个快,在工地门前那坑洼不平的泥路上,他居然如履平地般。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陪看女郎心里一阵无语,这太刀哥太TM的不讲究了,把老子一个女人丢下自顾自跑了。
她此刻又不敢回头,臧远鹏表现出来的凶悍劲彻底吓到了她。
陪看女郎此时真想哭,为了这点钱,我TM容易吗?
她心里暗想,下次一定要擦亮眼睛在行动,今天这是TM的得不偿失啊。
见两个人消失在黑夜中,臧远鹏再次看向冯建仁,他不相信这两个人是冯建仁的朋友。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好多工友都被吵醒了。
他们关切的围上来,问臧远鹏发生了什么事。
梁富贵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大家。
冯建仁的室友老王补充说,他看见冯建仁给了那个黄毛花臂男一沓钱,少说也有一百多。
大家围着冯建仁,关心的问怎么回事。
冯建仁实在不知道怎么对大家说,他委屈的求大家不要再问了。
这让臧远鹏更加不放心了。
他看着冯建仁说道:“建仁哥,你给我说实话,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又是怎么会欠他们的钱?”
冯建仁一脸苦相,他哀求道:“远鹏,你别问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好不好?”
臧远鹏见冯建仁什么都不肯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作罢。
他对冯建仁说道:“建仁哥,你记住,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然后又对大家说:“大家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回到工棚,冯建仁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去录像厅消费了。
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餐,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十点,工地门口驶来两辆面包车。
面包车车门打开,里面下来十几个人。
领头的正是昨天晚上被臧远鹏暴揍的黄毛花臂男。
这些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长约一米的钢管,气势汹汹的就向工地走来。
今天值班的是王有财,他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从值班室跑出来,没命的向工地里面跑去。
昨天晚上的事他也知道,这群人明显就是来复仇的。
王有财边跑边喊:“远鹏,远鹏!”
声音急促而凄惨。
那群人看见王有财往里跑,撒腿就追了起来。
由于工地白天要进材料,大门是开着的,那群人一下子全部涌进了工地。
臧远鹏听到王有财的喊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工地慢慢步入正轨,臧远鹏已经不去搬砖了,而是专职负责起调度和管理来。
他看见王有财后面跟着黑压压的一群人,立即从地上抄起来一根钢筋,向王有财跑过来的方向跑去。
王有财的喊声惊动了邹老三和秀才他们,两人一声吆喝,工地上的人们抄起家伙就跑过来了。
大家都是老乡,在这个时候体现出了团结的力量。
但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臧远鹏让过王有财,堵住了那群人。
黄毛花臂男看见臧远鹏,对他的伙伴们说道:“就是他,给我狠狠的打。”
尽管臧远鹏身手了得,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不止四手,差不多四十手了。
他虽然干翻了最前面的三人,但后面涌上来的人太多,他身上挨了好几下,手里的钢筋也被击落。
好在邹老三他们及时赶到,场面瞬间反转。
那群歹徒看见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往工地门口跑去。
冯建仁看见臧远鹏受伤倒地,愧疚感一下子升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后面的人也一窝蜂的向那群歹徒追去。
工地上扬起阵阵尘土,宛如突然间刮起了沙尘暴。
冯建仁一马当先,有一个腿慢的被他追上,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砖刀,劈向那名歹徒的后背。
歹徒只觉得后背一阵撕裂感传来,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便一下子扑倒在地。
黄毛花臂男拼命向工地外跑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冯建仁紧盯黄毛花臂男,不顾命的向他追去。
此刻他只觉得两耳生风,越过一个又一个歹徒。
在快到工地大门的时候,冯建仁终于追上了黄毛花臂男。
黄毛花臂男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跑那么快,后面还有十几个兄弟护着,会被针对。
所以,当冯建仁的砖刀劈向他时,他一点防备也没有。
由于两人都是奔跑状态,冯建仁劈向黄毛花臂男头部的砖刀,并没有劈中黄毛花臂男的头部。
但是,砖刀还是劈中了黄毛花臂男的右肩。
黄毛花臂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冯建仁的砖刀又一次劈了过来。
但是……
冯建仁的砖刀还没有劈中黄毛花臂男,自己却被身后的歹徒一钢管击中了后脑勺。
冯建仁只觉得头上金星直冒,一下子栽倒在地。
由于他们前面这一耽搁,歹徒被工友们团团围住。
于是……
一场混战开始了。
工友们见臧远鹏和冯建仁相继受伤,一个个红了眼。
不到十分钟,混战结束。
双方互有损伤,工友这边胜在人多,歹徒则全部倒地,哀嚎不止。
沈小红扶着受伤的臧远鹏,泪眼婆娑。
臧远鹏的右手臂被打断了,疼得他直冒冷汗。
汤建国没有受伤,因为他根本没有参加打斗。
此刻他推出自己的太子125摩托,飞一般的向杜锋的家里驶去。
杜锋听到汤建国的汇报,马上带着赵友义师兄弟赶到工地。
于是,杜锋的商务车变成了急救车,拖着臧远鹏、冯建仁和受伤的工友,向医院驶去。
赵友义师兄弟则留在工地善后。
黄毛花臂男和一众歹徒,被赵友义叫工友们团团围住。
赵友义问清楚谁是领头的后,他一把将黄毛花臂男拎了起来。
黄毛花臂男右臂耷拉着,明显已经断了,可见冯建仁那一击的力道是多么的大。
此刻,黄毛花臂男脸上布满了汗珠,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他跪在赵友义面前,说不出一句话。
赵友义蹲下来,抬起黄毛花臂男的头,冷冷地盯着他,语气冰冷:“说,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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