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措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的淡漠差点没保持住。
忍了忍,萨菲罗斯揉了揉屁股起身,昂了昂下巴:“喊父兽。”
沃尔乖顺的喊:“父兽。”
黑蛋轻描淡写的看了萨菲罗斯一眼,“父兽。”
萨菲罗斯舒服了,咧开嘴一笑,给他们上了个水祝福。
在水里可以自由呼吸,不会被淹死。
黑蛋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温和了许多。
远古遗迹里也是有湖泊的。
白茶笑眯眯:“这位是萨菲罗斯,是人鱼兽人,现任海神宫主人。”
沃尔眸露异色,“原来如此。”
之后几人进入石屋,等待着沃里克回来。
路易斯拧起眉,喊住黑蛋:“黑……蛋。”
黑蛋看向路易斯,那双靛蓝色的眼眸凌凌。
路易斯犹豫了一下,也把沃尔喊上了。
三人出了门。
白茶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有些不太放心,悄悄跟了上去。
“——他现在身体状况是不是不太好?”
是路易斯。
“父兽说他还好,可我感觉他很不好。”
沃尔担忧的回答让白茶心中一揪。
沃里克情况不好?
为什么路易斯会知道?
白茶想起他说过的沃里克身怀孽种厄,心中升起一抹悲哀。
难道她跟沃里克此生都不能再相见了吗?
“最好是别让你父兽跟你母兽相距太近,我怕会出事。”
路易斯声音凝重。
沃尔声音吃惊:“出事?是父兽会对母兽做出什么事吗?”
“不是,我怕你父兽的孽种厄会被你母兽诱发,那时候是真的无力挽回了,你父兽只有一个死字。”
毕竟孽种厄相当于大陆污染,不清除,整片大陆都会沦为孽种厄的奴隶。
沃尔沉默了,黑蛋从始至终一语不发,他知道,他父兽说这话,是为了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就连他都感觉到沃里克父兽活不长久了。
路易斯也没想到沃里克会是王族,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忽然白茶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路易斯豁然转身,面露惊愕:“小白?”
他有些忐忑:“你都听到了?”
白茶捂着心口,表情难过:“沃里克,活不久了是吗?我跟他见不了面是吗?”
路易斯一听就知道白茶全听到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是,所以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跟沃里克见面。”
白茶沉默不语,她看着沃尔,手心紧了又紧,最后归于平静。
“好,我听你们的。”
白茶轻轻的说完,然后转身回了石屋里。
沃尔担忧的看了眼母兽,转头看向路易斯,轻声问:“为什么不试试呢?我听说父兽参与了王族的祓(fu第三声)除之刑,那场刑罚差点要了他的半条命。”
路易斯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祓除?这行得通吗?”
他还从没见过能将孽种厄祓除的,毕竟那玩意一旦被种下,蔓延全身,渗透灵魂,几乎伴随终生。
沃尔犹豫了一下:“这是我从族老那里听到的,明天我可以带你们去问问。”
路易斯对这个有点兴趣,点点头:“好。”
黑蛋看着路易斯,什么都没说,跟着他们回了石屋。
过后,到了晚上,一大家子吃上了黔做的海鲜火锅,直到半夜才结束。
白茶吃的肚皮圆圆,一脸满足,她躺在石屋顶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黑色天空,忍不住叹了口气。
兰斯彻满脸温和,伸手轻轻揉着白茶的肚子为她消食。
“怎么了?”
他柔声问。
白茶看着天空,有些出神。
忽然她问:“假如没了孽种厄,没了流浪兽,没了兽神立下的规矩,大陆会变好吗?”
兰斯彻眸光闪烁,“为什么这么问?”
白茶叹了口气:“这一路走来,无非就是这三种问题困扰着每个人,巴尔,花尘雪,阿迅,他们都是受害者。”
都是兽神规则下的受害者。
也包括她自己。
异种出身,无法生育,假如原来的那个白茶还在,那她一辈子就只能靠着雄性一点微薄施舍度日,直到死去。
白茶不止想过这一次,她想过很多次,每次午夜梦回她都能想起花尘雪临死时的画面,每每梦见都令她揪心不已。
假如没了这些限制,他们会活的更好吧?
白茶有些天真的想。
兰斯彻暗叹一声,伸手摸了摸白茶的头发:“结果还是一样的。”
白茶看向兰斯彻,“为什么?”
兰斯彻满脸正色,“即便没了这些束缚,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到最后还是强者统治,最后由他定下一系列的规则束缚着大家,紧接着就会出现一级一级的阶梯,到最后那些不适者,最终还是会被淘汰。”
白茶听完顿悟:“也是——”
兰斯彻笑了笑:“所以,不必为这些忧心,我们只要保护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好了。”
白茶心头释然了几分:“好,你们保护我,我也不会辜负你们的。”
兰斯彻心头一热,眼眸中含着宠溺和爱意:“这就够了。”
白茶弯了弯眉眼,倾身过去,吻住他的双唇。
夜晚漫长,无边春色。
第二天一早,路易斯脸色沉沉,一语不发的坐在桌子上吃着早餐。
萨菲罗斯也是,黔倒没什么表情,他十分自然的将白茶最喜欢的包子递到她跟前:“累了吧?多吃点。”
他早就习惯了这些,不像路易斯和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满脸不爽面色微冷:“白茶,你凭什么跟他一起不跟我!”
白茶无奈:“那今晚陪你好不好?”
萨菲罗斯立马心情变好,眉梢挂着喜悦:“这还差不多。”
白茶汗颜,总感觉自己是这后宫里的皇帝,每天起早贪黑的满足这些欲求不满的“妃子”们,到最后累的还是自己。
她不禁叹了口气,颤抖着手拿起包子塞进嘴里——
唔,是肉的——
白茶不禁看了眼黔,立马从兰斯彻怀里起身坐到了黔怀里。
还是黔对她好,不像他们几个,都不知道挑她爱吃给她吃。
白茶心里不忿,黏着黔不撒手。
黔自然乐意被白茶黏着,但他面上沉默,默默地投喂着白茶。
兰斯彻挑眉看向黔,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热茶后,对他说:“等会陪你练练手?”
黔闻言立马点头:“好。”
他的实力实在是太低了,所以只能在别的方面尽可能的满足白茶。
但是他也很快乐,白茶爱吃,他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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