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有些发懵。
感受着脑子里出现的信息,他稍微扬起脑袋看了眼正在努力缝合着自己身体的朱卿川。
这缝阴术,竟然是属于诡术?
这让王七有些搞不懂了。
之前也说过,诡术施展所需要的媒介,是阴气。
阴气是人类的身体所不能承担的。
所以,人是不可能学会,也不可能学得了诡术的。
思来想去,王七只能认为,这个是缝尸人的特殊属性。
毕竟自己身上现在也还印着整个身体的诡术呢……
【你已习得:缝阴术(初阶)】
脑子里多了些突然出现的知识,王七去检索了下。
发现,这缝阴术在练到高级后,甚至还能缝活人。
可令静脉尽断者,完好如初。
只需一根针。
王七松了口气,静下心来,专心接受缝合……
缝尸这件事明显相当费劲。
即使是朱卿川这样的“老师傅”,也是缝得满头大汗。
手起针落,针线如鱼在水般灵活游动。
似乎是因为王七体质特殊的原因。
所以,越是到后面,朱卿川缝下的每一针似乎都相当困难。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时候。
他才咬断线头,终于是拂去额头的汗水,吐了口气。
“完事了。”
一旁昏昏欲睡的秦辰安一颤,立刻就恢复精神走了上来。
他伸手胡乱在王七身上摸了摸。
王七晃了晃手,示意他挪开狗爪,别乱摸。
自己则是一点点坐了起来,然后活动了一下身体。
手没问题,脚没问题,内脏没问题……嗯,那玩意儿也没问题。
王七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全新的身体,不禁对着一旁的朱卿川赞叹起来。
朱卿川点了点头,不要脸的对王七的商业互吹表示了相当程度的认同。
最后,一切完好,王七重新把布条缠在了身上,接着,三人一起坐在了客厅那唯一的沙发上。
“喝茶?”
朱卿川看向两人。
“可以啊。”
“楼下小卖部买去,顺便帮我也买,我要绿茶。”
“……”
秦辰安和王七同时嘴角抽搐,最终还是忍下了口中的干燥。
“先说正事。”
王七对着朱卿川开口道。
“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这是在说给朱卿川这次缝尸的报酬。
朱卿川表情淡淡,表示自己没什么需要的。
这就让王七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就让诡吞蚕先把那具新娘尸体给吐了出来。
“这位应该是你缝的吧?认识吗?”
朱卿川随便看了两眼,就点了点头。
“嗯,认识。”
朱卿川缓缓站了起来,手指放在了尸体的上边,似在感受什么。
“你俩挺刑,偷尸体,还给打扮成了这鬼样子,是什么特殊的play么?”
王七转看向一旁的秦辰安,说这是他的play,不关我事,我是良民。
“你特么的王七……事情是这样子的……”
秦辰安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其中一些细节。
只说是他们意外遇到,路见不平就给这尸体抬回来了。
朱卿川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但也没去深究,手一边轻轻抹去尸体脸上那厚厚的一层腮红。
一边开口道:
“前两个星期,一个小男孩穿着他母亲的衣服跳楼了,尸体摔得七零八落的,当时就是我缝的他。”
王七两人看着朱卿川那平淡的脸,判断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但还是好奇的继续问道:
“为什么穿他妈妈的衣服呢?是他杀吗?”
王七想到了很多年前,一件命名为“红衣男孩事件”的案子。
这案子中死者的小男孩也是在死时穿着家里女性的红色衣物,双脚挂着一个秤,吊死在了家里。
因其死状诡异,这件案子在当时惊动全国,各种鬼鬼怪怪的离奇说法都有。
一度被传成一件相当可怕的灵异事件。
虽然后续警察方面也为这件事给出了符合科学的解释,但至于真实情况如何,谁都不知道。
朱卿川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当王七问出这问题后,立马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他摇了摇头。
“不是他杀,上个星期已经结案了,是自杀。至于为什么穿着他母亲的衣服,因为他家人也说了平时这孩子有喜欢女装的习惯,所以,并不是什么特殊案件。”
“哦哦,原来如此。”
秦辰安一脸惋惜的点了点头。
王七则是询问朱卿川是否有当事人的照片。
朱卿川是警局的法医,因为兴趣的缘故,还真存有这么几张照片。
两人凑上前看,发现,照片上的男孩与现在所见差距实在是不小。
这具尸体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成年女性。
而照片上的男孩,明显才刚成年不久,脸上还带着些稚嫩。
上面有其正常装束的,也有其女装的。
不得不说,这小男孩确实长得漂亮,女装后一般人还真不可能认出这是个男的来。
王七看着照片上的男孩,不禁若有所思。
但紧接着,他又发现了相当怪异的点。
“这件连衣裙腰上带子的绑法,和后面他死时穿的那件绑法不一样呢。”
王七这么一说,两人便仔细看去。
因为连衣裙是白色的,且照片逆光,所以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注意到这点。
裙子的腰上,有装饰以及束腰作用的一条白色小带子。
这件连衣裙男孩在死前也穿过,还留有自拍照。
而他跳楼死时,穿的,也同样是这件衣服。
而前面,朱卿川说过,这件衣服,是属于他母亲的。
也就是说,早在之前,他就有偷他母亲衣服穿的习惯了。
“还真是。”
两人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惊奇的发现还真如王七所说。
“有点问题,对吧?”
王七看向属于专业人士的朱卿川。
朱卿川闭眼思考了一会儿,点头认同道:
“确实有问题。”
但随即,他又继续道:
“但只是这么点事情,也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人家会两种绑法呢?那天只是随便绑的,一切都说不准,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认定有问题。”
“我当然知道。”
王七点点头,却是转看向那具尸体,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但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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