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言可不想让事情有什么差错,一个没用的老师而已,无权无势,他真是不理解简宁谨怎么会看上他。
本来自己去那个地方也只是想找个人当乐子玩玩,而恰好出现的简宁谨很合适。
现阶段,没有人能比简宁谨更符合他的胃口。
也许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随着时间推移,许文言对那个惊艳了自己的男生愈发上心。
想到简宁谨的遭遇,和对方的那个卧病在床的母亲。
很好拿捏不是吗?
他本想一步步的接近自己看好的猎物,谁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在跟自己抢人,竟然还快成功了?
既然他坏了自己的好事,那他也不希望这人再继续捣乱下去。
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人除掉。
当他知晓简宁谨的心思前的这段时间里,许文言总是重复做一个梦,梦里的简宁谨最后没有选择自己,而是选择了眼前的江淮。
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重复做这一个梦,但也不妨碍他提前消除后患。
管它是真是假,反正许文言绝不会允许。
怪只怪那个梦太真实,而后面的纪朝阳的话也的确证明了。
既然简宁谨已经做错了选择,那么只能让自己亲手将人给“掰正”。
许文言一说这话,纪朝阳第一时间不乐意:“你到底遵不遵守承诺?我可不想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纪朝阳清秀的面容说话间已然扭曲,他恨江淮,恨这个抢走简宁谨注意的人。
明明一点也不跟简宁谨相配,对简宁谨也没意思,那为什么还要霸占着简宁谨不放?
只要一想到简宁谨对自己说过的话,对方无情的神态,纪朝阳的怒火便恨不得把江淮给烧死。
一点也不公平,简宁谨怎么能这样呢?不公平,这一切都是江淮的错。
“这根本不公平,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把你的血放干,再把你的脸一点点的划开,把你的尸体放在他面前,让简宁谨看看你丑陋的面容......”
男生喃喃自语,眼神疯狂,许文言对待自己“不正常”的盟友,心里轻蔑一笑。
而凌赫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流露出十分嫌弃的神态。
他跟着自己的大哥来这里是为了解决江淮,可不是看一个疯子发疯。
江淮没错过凌赫的眼神,联想到上辈子凌赫在原主跟前的发疯样子,对方跟纪朝阳比可是有过之而不及呢。这一辈子凌赫倒是看上去正常的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难道凌赫性子如此容易改变?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这是个疑点。
江淮此刻没什么心思放在这上面。
一边又在心里吐槽了凌赫几句。
趁着四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江淮将手交叉,慢慢挪动……
他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蒋逸,这个男人的出现只能让江淮感慨蒋逸的小心眼。
自己不过是帮了简宁谨,蒋逸还要来跟许文言几人一起害自己,堂堂蒋总竟然会直接出现。
要是自己真的被害,那自己的事情算是这四个人之间一个秘密。
后面的剧情会有三对一的场面吗?
简宁谨视角里的蒋逸实在没有多爱简宁谨。换另一个说法,可以是很矛盾。
一边厌恶着被迫当替身的简宁谨,一边又对简宁谨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在江淮看来,蒋逸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渣”。
他喜欢年少时的白月光,也对简宁谨有不同寻常的心思。
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只能说简宁谨跟那个白月光倒了血霉才会遇见蒋逸这种人。
想到那件事之后简宁谨跟自己说蒋逸给简宁谨开出的条件,江淮只有两个字,抠门。
好歹也是一个霸道总裁的定位竟然如此的抠门。真是活久见。
这一世抠门也就算了,上一世他对简宁谨也没好到哪里去。不仅没有及时兑现诺言还妄图把简宁谨捆绑在自己的身边。
江淮依旧不理解蒋逸的思维,明明这一世自己跟简宁谨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却选择来凑热闹。
对于许文言叫上蒋逸的想法江淮更加是不懂。
蒋逸听不到江淮的心声,跟凌赫不掩饰的神态比,还是淡定的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朝许文言抛去一个眼神,意思是让许文言处理。
被蒋逸眼神提醒的许文言嘴角上扬,心里却很不痛快。
纪朝阳真是个蠢货,罢了,这个蠢货还有用。
“我当然不会失约,只不过要是我们动手到时候指不定惹上麻烦,应该采用更加便捷的方式。”
纪朝阳停下自己喃喃自语,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做?”
江淮瞧着离自己最近的男人,对方的虚伪的笑容早已经不见,看向自己的眼神犹如看死物。仿佛被他绑住的自己仅仅是一只已经死了的兔子。
许文言的精神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或者说在场的四个人里面就没有一个精神状态在线的。
“你不是不想让他好过?我们几个也都想除掉他,但是做事情总的来说得小心为妙。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这是个旧仓库,平时都没人来,旧仓库里面的电路老化,突然故障把这些东西点燃,江老师不幸发生意外不是很合理么?”
“到时候等人发现,这里都会化为灰烬,他被绑着的绳子跟他地下的凳子材质特殊,很怕火。”
男人语气轻飘飘的,却决定了一条人命。
蒋逸跟凌赫明显不想脏自己的手,但他们都不会想让江淮好过。
被火烧死很痛苦,许文言说的不失为一种方法。
纪朝阳听完他的话脸上划过犹豫,不是良知未泯,而是于他而言,江淮这么个死法还不够痛苦。
“少数服从多数吧。
纪朝阳,你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我,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
许文言对纪朝阳的耐心告罄,要是对方在这么不识好歹,那他也不介意换一个棋子。
男人话里透出几分威胁的意思,纪朝阳也不是听不出来。
愤愤地瞪了被绑在凳子上的江淮一眼。对许文言更是没好脸色。
江淮没空管纪朝阳,方才自己已经拿到了放在袖口处的铁片,几人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调整自己的位置,尝试割开自己手上的绳索。
他早早的把小小的刮胡刀片藏在了自己的袖口。
江淮放这把刀的原因很简单,原主被绑在椅子上着活活烧死。
要是当时他手上有一把利器的话那么他可能会有生的希望。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为了避免悲剧重演,江淮只能谨慎为主。
自己很清楚他迟早会遭受一场报复。就算自己没有在原本该遇害的时间里遇到危险,也不绝对能放松警惕。
他为了安全性和隐秘性,索性就把小小的刀片藏在了两袖口是夹层处。
事实证明江淮是对的,还真就派上用场。
好在绑架自己的人没过于仔细的搜身,要不然自己有没有这把工具还很难说。
他们离自己并不远,尤其是许文言。
他又想到简宁谨,不知道自己的失踪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太危险了,江淮自己都不希望简宁谨冒险。只能靠自己。
自己的动作幅度并不能太大,许文言那个老狐狸在这,要是他露出一点破绽,那自己生还的几率将大大降低。
原本洁白的袖口已经浸出血迹。
高强度的精神紧绷,江淮不仅要让自己的表现的像一贯正常被绑架的人一样,还需要趁着四人不注意偷偷割手腕处的绳索。
他的额头蓄满汗水,面前的几人暂时还没怀疑江淮,听完许文言的话是个人都会出冷汗。
而许文言对于江淮眼中的恐惧和厌恶十分满意。
“你也别怪我们心狠呐,谁叫您自己凑上去呢?有些事情不该管就不要管......”
许文言语气如跟情人呢喃,眼神却阴狠至极。
眼里的恐惧与厌恶不假,可眼前的江淮不是喜欢示弱的人。
“你们难道就都是些好人?
我告诉你们,我江淮自认问心无愧。
宁谨是我的学生,换做是其他人我也照帮不误,肮脏的人看什么事都是肮脏的。”
“一个两个,尽是败类,瞧你们的所作所为,说是败类还便宜你们了。”
“都是一些无耻之徒,你们的所作所为都会遭报应。”
被绑的江淮眼神清明,似是完全不把许文言等人放在眼里。言语之间的不屑跟厌恶已然溢出。
他被绑了这么久,滴水未进,喉咙早就隐隐作痛。说话时的声音没了平日的清朗。
江淮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在这些所谓的情敌面前他不是太大愿意服软,要不然真叫他们得意江淮心里总不舒服。
身体早就抖得不成样子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满脸坚定。
凌赫听到这话可坐不住,“江淮,你现在跟我们耍威风?想想你自己现在的处境。”
“老子的拳头可没废。要不要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江淮撇开头,不再说话,背后的手却动的更快。
每割一次他的手心就会伴随着一瞬疼痛,鲜血冒的更多了。
要是有人从后面看,就会发现此时的江淮满手是血,可江淮只能强忍着痛继续下去。
凌赫没动作,因为他的好大哥拦住了他。
许文言对着他摇了摇头。
纪朝阳跟蒋逸也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跟江淮好好“理论理论”。
纪朝阳本就对江淮满是恨意。
“你这人又在说什么话?你以为你有多高尚?今天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自作自受!都是你,都是你!”
纪朝阳直接吼出声,大有要把江淮撕碎的架势。
而蒋逸本来想开口都被旁边的人给“吓了回去”。
他可不想跟这个疯子一样,对着一个人没一点形象的吼。蒋逸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的“同伙”。
从拦着自己的弟弟起,最前面的许文言却没出声。
看向江淮,又看向纪朝阳。
“不要浪费时间他这是在拖延时间。”许文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江淮,对方身体偷偷一僵。
看来是猜对了。
真是不自量力,还没放弃吗?
“江老师,小谨他不会知道的,虽然很痛苦,但是都是为了小谨不是么?”
“你在这世界上只会让简宁谨更加的痛苦罢了,你应该感激我的。”
许文言没再往前一步,本来就完全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交流。
他的时间很宝贵,实在不想拖着,他一般都是喜欢快刀斩乱麻的。
要不是会惹麻烦他早就在知道简宁谨喜欢江淮的那一天起直接叫人把江淮给弄了。
本来简宁谨就是自己看上的猎物,怎么能被一个小角色给截胡了?
只是,叫人杀了江淮也是许文言得知消息那一瞬间的想法。
要是对方处理不好的话还惹得一身腥。当然,更加重要的是太过于干脆了,一点乐趣和快感都没有。
能亲眼看到岂不是更完美?
他迫不及待了。
“好戏上演了,江老师你好好享受。”
江淮身体一紧,他的体力好似说完话后便消耗完了。
“你,想怎么杀我?”
许文言没再理会江淮,只是走到了电闸旁,电闸围在一堆木材跟纸箱里。
此时的男人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快成功了 。
蒋逸等人早在许文言转身的那一刻便朝门外走去。是个人都怕死,就算再怎么想看江淮死,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就连最恨江淮的纪朝阳,也没有留恋。
许文言拉开电闸,这个电闸早就被他动了手脚,只要有人拉开,开始通电后电路不出两分钟就会爆炸。
最后再看了眼被绑着的人。
“啪”
许文言慢慢朝外走去,坐上原本停在外面的车。
“砰!”
时间刚好到了,过不了多久里面便会起火。
许文言终于笑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
“开车吧。”
车子发动,离开了这个偏远的仓库。
身后不断传来的爆炸声于车上的几人而言像是胜利的号角。
他们终于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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