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实验室环境映入眼帘,月城一阵茫然,每次睁眼都换一个环境,好神奇啊!
已经变成老熟人的白大褂适时出现,“又见面了。”
月城有气无力道:“是啊。”
白大褂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沓纸,抽出一页展示给月城看,“这是基因检测的结果。”
月城看不太懂,“检测这个干嘛?”
白大褂满眼探究地看着月城,“你昏迷的原因一直没有查出来,琴酒提的建议,BOSS也同意了。”
月城还真不知道这回事,有些好奇地仔细阅读那页纸,但确实是不懂,于是问道:“这检查结果是什么意思?”
白大褂简洁道:“你可以理解为没有异常。”
月城挑眉,更加好奇了,“那我为什么昏迷?”
白大褂一摊手,“不知道。”
面面相觑,沉默的有些过于尴尬了。
月城抿了抿嘴唇,诚恳提问:“还有别的事吗?”
白大褂眼神带上一丝不解,“你不在乎吗?无缘无故的昏迷,也许哪次就醒不过来了呢?”
月城心底想的自然是无所谓,可是面上还是挤出些许愁闷,“在乎又能怎样?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大褂收起其他情绪,淡淡说道:“BOSS要求给你做心理测试。”
“What?!”月城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
她揉着太阳穴,嘴里还在追问:“BOSS什么意思?他觉得我脑子有问题?他居然相信心理医生?”
白大褂公事公办,“医生就在基地,我刚才通知她过来了,鉴于你随时可能再次昏迷,测试马上开始,你做好准备。”
说完这话,白大褂迅速离开房间。
月城伸手来不及挽留,看着白大褂和一个女人在门口交错而过。
女人长相很有亲和力,40岁左右的样子,衣着也是温柔的杏色。
“你好。”女人笑容清浅,不冷不热的刚刚好。
月城告诉自己,就当找人聊聊天算了。
“你好。”月城端起一样的笑。
女人看见月城脸上的同款微笑,表情微妙地僵了一下,不过她迅速调整回来,嘴角稍稍往下调了调。
心理医生的套路其实挺明显的,月城有心配合,客观问题她就按照月城聆音本人的情况答,主观问题她就是抛开种花家来回复。
她们二人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月城累得开始打哈欠了,女人马上配合着结束谈话,并提出告辞。
“等会!”月城疑惑道,“你测试结果呢?不告诉病患本人?”
女人礼貌回答:“很抱歉,我需要先跟BOSS汇报。”
月城撇嘴,“哦。”
女人退出房间,月城脸色不变,带着烦躁和郁闷喊了一句,“我饿了,叫人给我送点吃的过来。”
没有任何回话。
两分钟后,白大褂端着餐盘推门进来。
“甜粥和咸粥,你要哪个?”白大褂问。
月城躺得稳当,“都尝尝。”
白大褂放下餐盘,想要给月城调整一下床的倾斜度,被月城阻止。
“别动,一起来我就头晕,就这么躺着吧。”月城语气非常虚弱。
白大褂面露难色,“你躺着怎么吃?”
月城理所当然道:“你喂我啊。”
白大褂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张着嘴愣了两秒,然后无奈地把嘴闭上了。
月城在这里享受时,顶楼正在开小会。
心理医生和琴酒各坐在长桌的一边,屏幕漆黑,BOSS的电子合成音一成不变。
“直接说结果吧。”BOSS不是很耐烦。
心理医生连忙切掉专业解释的内容,用通俗的话回答道:“有人格分裂倾向和自毁倾向。”
“会是导致她昏迷的原因吗?”BOSS问。
心理医生肯定到:“极有可能。”
BOSS再次确认,“如果她在测试期间说谎了呢?”
心理医生几乎没有犹豫,“她全程的表现,算是配合度很高了,我的意见是结论可信。”
BOSS还是在质疑,“脑电波检查不能发现这种情况吗?”
心理医生解释,“脑电波检查只是辅助手段,无法准确解读人的心理状况。”
BOSS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琴酒和心理医生就一直等着,没有丝毫着急的意思,直到BOSS再次出声,“琴酒,让奇恰保护好月光酒,一切照旧。”
“是,BOSS。”琴酒应下。
会议结束。
琴酒出了会议室后直接去楼下找月城,走到病房外,透过墙上的玻璃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形,月城正满脸享受地接受投喂,琴酒的眼神逐渐变得低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无端令人感到害怕。
白大褂无意间抬头,被琴酒吓得手突然一抖,粥碗掉在床上又滚到地上,轻轻地碎了。
月城跟着一惊,“哎!你小心点。”
白大褂立刻回神,手忙脚乱地抽了一叠纸巾,擦拭了被子上的污渍,又弯腰将地上的碎片拢到一起。
月城费劲地坐起来,“你别用手捡……”
“你赶紧躺好。”白大褂站起来,把她按回去。
琴酒推开门,站在门口没再动弹。
月城看到琴酒后,先前‘留遗言’的记忆骤然翻涌出来,莫名生出一丝尴尬。
白大褂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抱着垃圾桶快步离开了这里。
月城只能硬着头皮独自面对琴酒,她勉强一笑,“那个,琴酒你有什么事吗?”
琴酒反问,“你不想知道测验结果?”
月城没想到琴酒也参与其中,忍不住蜷紧了脚趾,“呵呵,那种东西不可靠的,不会真有人信吧?”
琴酒不置可否,而是提起别的事,“那个心理医生是朗姆的人。”
月城傻眼,又着急地坐了起来,追问道:“结果是什么?”
琴酒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恶劣的笑,“人格分裂。”
“什么玩意儿?!”月城瞪大了眼睛,脑子飞速转动,思考着这个结果会给她带来哪些影响……
“等下,BOSS信了吗?”月城心存侥幸,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琴酒。
“不知道。”琴酒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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