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珺薇面容坦然,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在下前来之前,已经将一切可能的后果和厉害关系告知了陛下与母后,如果王爷有任何不满,大可以向他们询问求证。”
“盛珺薇!你必须负责将本王完全治愈!”
“盛珺薇!你给我回来!”
然而,盛珺薇没有回头,坚定地踏入大殿之中,对着高座上的两人行礼道:“陛下,娘娘,微臣的治疗已经完成,如果两位仍然心存顾虑,可以命令御医前来复诊确认。”
太后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命人请来了御医进行检查。
不多时,御医带着满脸的惊异走出:“启禀陛下、娘娘,王爷的身体状况确实有了极大的好转,虽然目前还无法下床行走,但那些危及生命的外伤已经全部愈合。根据微臣的观察,王爷下半身虽暂时失去知觉,但日常生活的自理并不会受到影响。”
尽管御医的话说得相当委婉,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至少,王爷不再需要担心最基本的生活尊严问题。
太后的内心五味杂陈,她尝试着与盛珺薇进行进一步的商议:“盛卿,真的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了吗?”
盛珺薇摊开双手,无奈地道:“首先,我的治愈符已经用完;其次,在初次使用时效果最佳,之后的效果将会逐渐减弱。而且,符咒本身并无意识,它只遵循其设定的规则去治疗疾病,不能根据人的意愿行事。”
“在使用了三张之后,治愈符的效果已经近乎于无。”
“娘娘真的愿意将如此珍贵的符篆用于非致命的症状上吗?”
太后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最终选择了沉默。
她内心深处自然期望静轩王能够彻底恢复,然而盛珺薇已经明确告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只能默默祈愿,愿静轩王爷福泽深厚,长命百岁,平安康健。
眼下的情况,静轩王连动弹都困难,一旦未来有什么不测风云,逃跑逃生更是无从谈起。
假如有那神奇的治愈符,或许还能为他的生命争取一线生机。
最终,太后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好吧,你尽快将第三张治愈符送来,至于其他的,哀家就不再追究了。”
对于太后的姿态,盛珺薇并未放在心上,她伸出手,语气平淡地说道:“承徽,麻烦给微臣三千两白银。”
太后一脸诧异:“你需要哀家的钱财?”
盛珺薇表情里满是不解:“御医为王公贵族治病,尚且有固定的俸禄,并且所使用的药材皆由宫中提供,他们付出的仅是医术和承担可能治不好贵族就会遭殃的风险。”
“而我这治愈符,则是耗费了我大量的灵力,每一份灵力都堪比数百年野山人参的功效。为什么娘娘会认为,让微臣治疗是无偿的呢?”
面对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质问,太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皇帝生怕母后说出什么不当的言语,连忙打圆场:“余德全,给盛大人四千两白银。”
余公公动作利索地从袖中取出了银票,足足四千两。
盛珺薇微微一笑,退回了一张千两的银票:“既然是诊疗费用,自然不能狮子大开口。”
皇帝见状,笑道:“盛卿果真是得道高人,不仅技艺超群,心性更是纯净高尚,实在令人敬佩。”
盛珺薇心中却是一片苦笑。
她?心性纯净高尚?这份评价若是传出去,恐怕会成为朝野上下最大的笑话吧。
但她知道,这份纯粹只是对外界的一种保护色,真正的她,远比人们想象中复杂得多。
“皇帝,您真的不是在与本宫戏耍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眼眸微闪,仿佛在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
然而,皇帝的表情坚定异常,没有半点嬉笑之意,显然此事非虚。
当然,皇帝自知身份与责任,怎会轻率到自损形象的地步?
在郑重承诺完成后会立即绘制那至关重要的第三张治愈符后,她优雅地拱手作礼,转身离开了富丽堂皇的大殿。
这一系列动作流畅且充满威严,让旁观者无不感到其内敛的力量。
皇帝深知皇帝肩上担子之重,亦明白时间的紧迫性,于是在太后尚未开口阻止前,便轻轻颔首,默许了皇帝的离开。
他目光深远,仿佛已预见了未来波折,但又满含信任与期盼。
“皇帝,您分明知道陛下亟需那最后一张治愈符,为何不让她即刻动手绘制?“太后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与责问,眼神犀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皇帝缓缓开口,话语温和却有力,解释道:“母后,您应知晓,越是灵验的符咒,其绘制过程越是繁复艰深,有时甚至一两次尝试都未必能成功,所需时间难以预估。盛卿此次任务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存亡,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不容耽搁。”
太后闻言,眉头紧锁,虽然心里并不完全认同,但望着皇帝坚决的神情,终究未再多言。
在她心中,那些平民百姓的性命又怎能与她的心头肉相比?只是,看着儿子那份纯真与慈悲,她也实在不忍心拂逆他那番好意。
就在这时,门外的太监急匆匆前来禀报,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报告皇帝、太后娘娘,来自琉璃宫的苏嬷嬷请求觐见。”
盛珺薇踏出大殿门槛,步伐轻盈,眉宇间略过一丝思索后,她果断加快了脚步,向着某个既定的方向坚定前行。
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盘算,每一步都走得果决且迅速。
几乎与此同时,一位来自琉璃宫的宫女匆匆步入了琼华宫,那是一个被翠竹环抱,宁静而庄严的地方,也是静轩王爷静养疗伤之处,距离太后的居所并不远。
盛珺薇心中清楚,若稍有迟疑,很可能再遭拦截,于是她当机立断,利用自己对皇宫地形的熟悉,快速穿行于曲折幽静的小巷之中,乘上早已备好的快马,沿着京城偏僻的小径,疾驰而去。
在宫中可能的追兵到来之前,她已如同夜风一般,远离了京城的喧嚣,一路狂奔,直至远离京城百里之外,才稍稍缓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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