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就开始准备婚礼了。
沈听景可是下了血本啊!他竟然直接包下了一整个酒店!这样一来,安排就变得简单多了:到时候,相熟的亲朋好友们可以直接来到四合院欢聚一堂;而那些官场上面的朋友们,则可以前往酒店,享受舒适便捷的服务。如此精心的安排,真是考虑得太周到了!想必这场婚礼一定会让每个人都留下深刻的印象吧。
这仪式嘛,并没有太多特别之处,毕竟我们还是按照传统的中式风格来操办的。只是有些遗憾的是,沈家夫妇此时远在浙城,未能赶回来参加。而我这边呢,情况也差不多,父亲早逝,家里只有母亲一人。所以,这次婚礼也只能简单地走走形式,意思一下罢了。
朋友们倒是挺会折腾的,想要把这场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还打算来个中西合璧,弄出点新花样来。他们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就自顾自地商量起来,还问我们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婚礼风格。看着他们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也是哭笑不得。不过,既然是朋友们的好意,那就随他们去吧。毕竟,结婚可是人生大事,能有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也是一种难忘的经历。至于具体怎么操作,我还是交给他们去操心吧,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办得风风光光的。到时候,我只需要好好享受这个美好的时刻就行了。
萱宁接下了给我化妆的任务之后,仿佛变身为一个充满激情和创造力的艺术家。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研究各种妆容风格,并不断尝试新的技巧和色彩搭配。每一次试妆都是一次精心策划的创作过程,她仔细地观察我的面部特征、肤色和发质,然后根据自己的灵感和经验,巧妙地运用化妆品和工具,试图打造出最完美的效果。
这几天里,萱宁对我展开了全方位的“改造”。有时候,她会用淡雅的色调为我描绘出清新自然的妆容,让我看起来宛如花中仙子;有时候,她又大胆尝试浓艳的眼妆和鲜艳的唇色,展现出一种别样的魅力与风情。无论哪种风格,她都能精准把握住其中的精髓,让我看到自己不同寻常的一面。
萱宁不仅仅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更像是在追求一个艺术目标——给我画一个最美的新娘妆。她用心地调整每一处细节,从眉毛的形状到腮红的涂抹方式,甚至连发型也经过了反复琢磨。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让我在婚礼当天焕发出最为迷人的光彩,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我,则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了无尽的关爱与温暖。
我也非常乐意地陪着她,毕竟对于我来说,确实没有太多需要忙碌的事情。整个家庭中,似乎只有我最为清闲自在。其他人都忙于婚礼和婚宴的各种繁琐流程以及物资准备工作之中。而我呢,婚服早已预备妥当,妆容也有专人负责打理。至于其他方面,无非就是每隔几天,沈听景会哄骗着我去我们的新房看看,说他又为我精心准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总是充满期待地跟着他前往,想知道他到底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浪漫与惊喜。
这场婚事的准备确实办的很盛大,虽然我还没看见,但花出去的钱是实实在在的,看着渐渐瘪下去的小钱包,我欲哭无泪。
沈听景还自己另外出了大头,别问我他的钱哪里来的,不想知道。
婚礼头两天,沈酬还是没控制住找上了门来,沈听景不想叫他,整个人烦的不行,我拉着他去一边偷偷跟他讲了我骗沈酬的事情,沈听景惊呆了。
半晌,他咬咬牙,视死如归的要去见沈酬。
我好笑的拉着他,问他怎么这么痛苦。
沈听景哀怨的说:“他不管不顾,我娶的可是陆家的女儿,名誉多重要?”
我偷笑,我父亲其实不是很讨厌沈酬,虽然当年立场不同,但我父亲始终认为,沈酬是位人物。
我让沈听景去倒座接待沈酬,那间倒座客房后面有个小厅,可以去偷看偷听客房里的情况。
沈听景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拒绝。
沈酬看起来有些憔悴,毕竟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一时受不刺激也都是正常的。
沈听景端着茶进去的时候,沈酬正站在窗边背对着他。听到声音,沈酬转过身,脸上带着些复杂的神色。
面面相觑半晌,沈酬最终还是先开口:“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沈家人…对你好吗?”
沈听景神色自然,面无表情的说道:“当然,我自幼在沈老夫人膝下长大,弟弟们都不知道我的身世,都十分敬重我。沈家族人…你也看见了,我结婚,多少人举家前来庆贺。”
沈家这次可是热闹非凡啊!许多家族亲戚纷纷举家前来,他们或怀揣着对京都生活的向往与期待;或仅仅出于对族长和主母婚礼的热忱与关心。这些亲朋好友们远涉山水而来,只为能亲眼见证这场盛大的婚礼,并送上自己最真挚的祝福。其中一些人希望借此机会留在京都发展,毕竟这里有着更多机遇和资源;而另一部分人则纯粹是为了帮忙操持婚事,尽一份心力。他们各怀心思,但都带着满满的诚意和喜悦汇聚到了沈家。一时间,沈府内外人声鼎沸、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沈酬神色更加复杂了,叹了口气,喝了口茶水才说道:“现在这几个是不错,但你送走的那几个就不一样了吧?沈致远脑子不正常,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跟我说,我来弄他。”
一时间,我和沈听景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沈致远脑子不好,可他也是沈酬亲生的呀。
而且,沈酬从哪里看出来,沈听景处理不了沈致远的?沈听景当年就一招,让沈家夫妇至今爬不起来。
不过,我心里吐槽归吐槽,沈听景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沈酬又继续问道:“原不该问的,但…你亲生的…”
沈听景脸色又变的有些奇怪了。
我也知道沈酬问的是沈听景亲生的父母,但我和沈听景还没说好呢,我心里有些着急。
就听见沈听景说道:“25年前,浙城发生了一起特大灾难。”说完,就闭口不言。
沈酬等着下句,却没有等到,脸色霎时就灰败了下去。
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
沈酬伤心了很久,才又说道:“我小女儿,沈盼雪,现在也在文史部门工作,跟你媳妇儿,小陆,以后也算半个同事,一家子骨肉的,以后见了可别不认识。”
沈听景也低头喝了一口茶水,冷淡的说道:“您别忙活儿了,您这门亲,我媳妇儿要不起。您想想陆沉,再想想陆有道,再看看您。”
陆有道是我爷爷,他总有他的道道。
沈听景第一次给沈酬展示了他的嘴有多毒。
沈酬气的翻白眼,艰难的说道:“我怎么了?我再怎么,也是你亲…”
“是,您是!”沈听景忙不迭打断他,接着嘴毒的说道:“再怎么样,也是,这是我的命,我选不了。但陆家满门忠骨,我媳妇儿这辈子只想护着她父亲的忠骨,您也可怜可怜陆家吧。”
沈酬噎的不行,又无话可说。
说什么?沈酬也出生沈家,他难道不知道陆家什么样儿?
沈陆两家都在浙城绵延了数百年来,谁不知道谁?
沈家人也没想过,有一天陆家女会成为沈家主母。
但那时候,为了浙城以后的稳定,沈老夫人选择了陆家作为最后的盟友,只有陆家的名誉作保,沈家才能得到其他人的支持。
沈酬沉默了良久,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氛。
终于,沈酬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随着这声长长的叹息,他似乎也释放出了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这声叹息中包含着无奈、疲惫和一丝丝的释然,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罢了罢了,是我强求了……他喃喃自语着,声音低沉而又无力,透露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哀伤与落寞。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一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痛苦和不甘。
站起来后的他,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变得弯曲了,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和活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就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人,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听景,然后默默地转过身去,缓缓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这句话说出口时,他的声音已经略带沙哑,其中蕴含的无尽悲伤令人不禁为之动容。随着他的离去,留下的只有一片寂静和那挥之不去的哀愁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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