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客房中,散发着丝丝寒意。
并非空气寒冷,已近夏日,天气没了寒意,逐渐炎热起来。
是茶茶的话让苏牧感受到了寒冷的气息。
“罪灵无罪,魂奴为恶。”苏牧重复着茶茶的话,等着茶茶的解释。
然而,茶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接着开口道:“修行灵魂,种出灵魂金莲。这是以凌虚境匹敌第六境的其中一条路。”
苏牧闻言,神色一变,问道:“还有其他的路?”
茶茶看向苏牧,苏牧体内的灵力流转与灵魂涌动一切都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茶茶的眼中。
“凌虚境八倍灵力,堪堪是初入涅槃境的层次。而对比第六境,则是需要凌虚境的百倍灵力。你可选择继续凝练灵力程度,达到百倍灵力,勉强能够匹敌第六境。”
苏牧耸耸肩,深知此事的难度。灵魂修行还可以借助眼前的晓昏山,但是灵力凝练一时间没有更好的办法。
“还有呢?”苏牧问道。显然,他暂时放弃了这一条路。
茶茶也明白苏牧的苦衷,继续说道:“体魄,罪原里你引煞气入体,淬炼体魄。这自然是有效果的。不过,你的体魄暂且也只是比普通的涅槃境强一些。若是遇见真正的炼体修行者,比不过他们。”
仙洲宴上,西贺洲的乌拓沙就是炼体修行者。光是站在乌拓沙的身边,苏牧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乌拓沙体内沸腾的气血。
真正的炼体修行者,光是靠体魄就能够硬撼神兵。
苏牧毕竟是半路出家,先是以妖血淬体踏入真武十重境,而后引煞气入体。
单单是此二者断然是比不上那些夜以继日锤炼体魄之人。
苏牧皱起眉头,问道:“体魄该达到何种层次?”
经过妖血淬体打开真武十重境之后,苏牧明白他的体魄开启了无限的可能。但这一切都需要苏牧花费时间在体魄上锤炼才能够达到一定的高度。
真武十重境是开启体魄淬炼的大门,门后的路要怎么走,能走多远都需要苏牧自己完成。
“按炼体修行者而言,体魄亦是分为四个阶段。一是铜皮铁骨,称之为铜皮境,二是开碑裂石,称之为开碑境,三为崩山覆海,称之为崩山境,至于第四境.....”
茶茶停顿了一下。“第四境即便是第六境的炼体修行者都难以达到,对于而言还太过遥远。”
铜皮铁骨很好理解,开碑裂石也很理解。
不依仗灵力,光是凭借体魄完成开碑裂石,便是达到了相应的境界。
而所谓的碑与石,皆是千锤百炼历经无数风雨的产物,而不是普通的石碑。
“现在的你勉强处于开碑境。想要达到崩山境还需要很久。”茶茶提醒道。
崩山覆海是第六境炼体者才能够做到的事,光是凭肉身之力就能够崩碎大山搅乱怒海。
炼体境界的层次很是模糊,只是一个大概的判断。而真正能够做到崩山覆海的人也自然而然踏入了第六境,成为了第六境强者。
毕竟,修行并非单一之事。
修行体魄的同时,灵力亦是在增长。
凝练灵力的同时亦是在淬炼体魄。
苏牧捏了捏拳头,感受着血肉中散发出的气力。“光凭体魄就能够崩山覆海,如何能够在凌虚境达到?”
一番对比,苏牧还是觉得提升灵魂,种出灵魂金莲比较简单,还正好可以在晓昏山中磨炼。
茶茶看穿了苏牧的心思,开口说道:“你莫要以为蕴养灵魂金莲那么简单。在整个九洲之中,至今蕴养出灵魂金莲的人屈指可数。即便是顾千秋也没能够蕴养出灵魂金莲。”
茶茶的话顿时让苏牧绝望。
顾千秋被称作池阳洲第一剑修,号称千秋剑首。修行了无数年,竟然也未曾蕴养出灵魂金莲。
其难度可想而知。
苏牧才活了多少年,才修行了多少年。达到灵魂苦海已经是逆天的高度。
最灵魂也分五个层次。初始为光,而后化雾,落成雨,汇成海,生出金莲,浇铸金身。
即便在涅槃境巅峰强者之中亦是极少如苏牧这般能够汇聚灵魂苦海的人。
“所以,我该怎么做?每一条看着都是遥不可及。灵魂、灵力、体魄,三者都不是我能够完成的。”苏牧沮丧地说道。
茶茶抬手一点,指尖一抹黝黑的光芒落入了苏牧眉心之中。
“我为你准备了一门炼体秘术。”
大量的信息涌入到了苏牧的脑海中。
不等苏牧细细解读,茶茶继续说道:“真武十重境开启,为你的炼体修行铺平了道路。而灵魂奥秘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探究。晓昏山是磨砺灵魂的好地方,你要记住不要让自己陷入绝境之中。晓昏山中的有些危机之下就连我也救不了你。”
茶茶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现在的苏牧不太能够明白。
无数年来,一直有人在晓昏山中修行,死在其中的人很多,修行归来的人也有很多。
苏牧觉得即便是难以催动镇魂钟,也可以平安走出晓昏山。
为何这一次茶茶会如此慎重?
苏牧郑重地点头。
他明白茶茶的意思,在晓昏山修行灵魂可以,但不必强求。
最后,茶茶看向窗外天际的晓昏山,眸中闪过一些憎恶的神采。
随着脚下的画卷燃烧,茶茶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苏牧的眼前。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苏牧改变了自己的修行计划。而茶茶不曾预料到的是,在晓昏山中,苏牧会有自己的另一番际遇。
......
......
来到青罗城的第三日,言灿和剑青沿着苏牧留下的标记,找到了苏牧两人。
言灿依旧是那副微醺的样子,凌乱的头发,微红的脸颊,不修边幅。只要离开玲珑城,言灿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好在一路上有剑青照看,否则言灿还不知醉倒在哪个地方。
“因为你耽误了行程,我一定告诉二师兄。”莫璃见着言灿的样子就来气。
言灿瞬间睁开朦胧的眼睛,双手抹了抹脸颊,装出一副清醒的模样。
他看了看苏牧,又看了看莫璃,老神在在地开口。
“书上说,最毒妇人心。我原本是不信的。”说着,言灿眸子一瞥。
“你都还没嫁给苏牧呢,怎么生出如此歹毒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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