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教授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让本来热闹非凡的聚会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他们都是建筑行业的佼佼者,也从没有停止过学习,正如常教授所说的那样,他们目前的知识已经远远超出了老师当时教他们的,但在研究创新方面,确实不如实地林长生。
孟朝阳今天特别的兴奋,在各位师兄弟的助攻下,他今天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将近10年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而且一步到位,直接求婚成功。他本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得知林长生的这份研究之后,立即就想到了要将他转化成生产力,这样不但能够帮助师弟,也能提高水电八局的竞争力,但他不知道长生已经和大师兄司马南早就达成了默契,他对长生说:长生,你将这项专利授权给我们公司,需要支付多少专利费?我们都可以商量。
话一落司马南就跳了起来,对孟朝阳说道:好你个老二,我刚帮你完成了人生大事,回过头来就和我争夺资源,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和长生谈好了,让他将这项专利卖给我们中铁十四局,你现在跑出来插一杠子,不讲规矩。司马南还是习惯性的用大师兄的口气来压制孟朝阳。
孟朝阳说:大师兄,这个我可不能让着你,这项成果当年我也参与了,虽然只是理论阶段,还没有进行太多的实验,但我是大力支持过长生的,第1次测压试验还是我帮着完成的,于情于理,这项专利多多少少都和我有点关系,好的产品就应该进入市场,价高者得。
孟朝阳的话算是捅了个马蜂窝,其他师兄师姐都纷纷表示,自己也参与了这项专利。
卢思思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当年都参与了,当年长生提出这个理论的时候,就砂石料的密度问题我们讨论了很久,我还陪长生去不同的地方采集砂石料,然后就砂石料一颗一颗的洗干净,这算不算也是参与了这项项目?那我也要争取这项专利。
丛宁远说: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可乐的实验,但当年长生询问了我许多水泥的参数和实验数据,那我也算参与了,这项成果有必须有我一份。
孙小睿笑着说:要说参与这些项目,我才是直接参与者,当年你们这些师兄师姐都高高在上,对我和长生指手画脚,长生能指挥都动的就只有我了,我可是陪他做了好几次实验,早期实验的数据、参数都是我在记录的。但我不和你们争,我把长生挣到手了就行了,说完便哈哈笑起来。
司马南说:小瑞,你就别跟着捣蛋了,你是搞设计的,参与一线的建筑,再说长生都是你的了,这项专利也就是说全部都是你的了,你还跟我们争什么争?就这项专利问题,我已经不断请示了中铁十四局的领导,总部的领导也请示了,我已经向他们下了军令状,一定要将这项专利运用到我们公司。
卢思思说:师兄,你这有点不地道,这项专利要被你们独家抢走了,在以后的项目投标与你们竞争中,我们岂不是要吃亏?对基建行业再说能降低一个百分比都了不得了,长生的这项技术在大型机械特别像我们水库或者大坝建设这种大量的钢筋混凝土为基础的基础设施建设中,一下子能降低四五个百分比,所以这个事情,你不能吃独食,我们三峡总公司也必须拥有这项专利。
一时间,各师兄弟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都吵着要和长生签订专利转让合同,并当着各师兄弟的面就开始打电话,向领导请示。
司马南气愤的说:你们这群家伙真是见利忘义,现在我这个大师兄说的话都不听了。我们中铁十四局以及总公司为了帮长生打赢这场官司,将专利权从先锋科技公司手中争回来,几个月的时间都用了一切资源,甚至动用了国家专利部的关系才顺利的帮长生申请到专利。我们中铁十四局的法务部,这几个月基本上都是在为长生服务,十来个法律专家、律师没日没夜的查资料调取证据,做到万无一失之后才有法庭上的一锤定音,你们现在到好,叫你们出庭作个证,就开始和我抢专利了,还有没有点同门师兄弟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出了个馊主意,把你们叫过来作证,凭空给自己增加几个对手,你让老师评评理这个专利是不是应该我先得?
司马南见自己这个大师兄的身份已经无法压制这些羽翼丰满的师弟师妹们,只好抬出自己的老师,希望老师站在自己这儿为自己讲几句话,压一压这些刺头小子,现在也只有老师才能压得住他们,毕竟这些师弟师妹们的能力都是顶尖的存在。
常教授也没想到话题会这么急转直下,前一刻这群师兄弟们还在叙旧聊天,其乐融融,相互诉说着思念之情,分享在各自领域的经验和新生事物,像极了一场学术交流,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大学时的情景。但话风一转就急转直下,炒成一团,变成了一场针锋相对的商业谈判。而且几个师弟师妹们集体针对大师兄司马南,有的还甚至诉苦起来,在学校期间受大师兄的压迫太久,逼迫他们连夜加班,扣他们的奖学金和科研经费的事情都被列数罗列出来。常教授也明白,司马南这个大师兄不好当,虽然他是这一批学生当中最早进入他的队伍之中,但这些学生哪个不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如果说学生年代因为时间的问题还有一些差距,出了学校走出社会这些年,他们的差距自然就被抹平了。当年也因为有司马南这个大师兄,他这个导师也当得相当的轻松,司马南完美的继承了他严谨认真的特点,日常的实验和生活也是由他管理,许多基础性的知识也是由他向这些师弟师妹们传授,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在众位师弟师妹们面前确实显得有点霸道,对他们的管理极其严格。现在这些师弟师妹们都是各单位各领域的领军人物,他们的天赋也完全被展现出来,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对这个师兄还是敬爱有加,现在为了争夺六师弟的专利,便开始寸土不让,针锋相对,还集体讨伐诉苦,看来他这些学生不但在学术上有所提高,谈判技巧和战术都体现的淋漓尽致,连当年司马南师兄对他们的严格都变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和手段,还自动形成了同盟。但首先手背都是肉,都是他的学生,都是他的骄傲,他这个做老师的也很难作出选择。
看着司马南那眼巴巴求助的眼神,常教授说道:先抛开专利不说,我就刚才你们针对司马南霸道,我要为他解释一下,你们只知道他对你们严格,用各种规章制度来约束你们,但你们不知道的他替你们挨了多少骂?你们这一群孩子相对来说是非常幸运的,刚好赶上国家下达的星火计划,你们有幸参与其中,虽然很辛苦,但对你们的成长却是非常的扎实,相信这几年你们都会有切身的体会,至于说他们罚你们,那些制度都是我制定的,他没有权利更改。当时科技部下达的任务非常多,时间紧,任务重,我们这个科研组甚至承担了两个大项几十个单项研究任务,我的压力很大,自然就会对司马南管的严,我就会训斥他,给他压力。这种压力的层层传导,等到他管你们的时候,自然也会严厉,这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好事,现在不应该成为你们攻击他的理由,相反,你们应该感谢这个大师兄对你们的严厉,没有他对你们的严格管束,哪来你们扎实的基础和今天的成就?
听老师这么一说,师弟师妹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孟朝阳说:老师,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师兄走了以后,我接替他的位置也管了两年,确实压力很大。我们刚才不过是借着这个氛围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那会真的抱怨他,见他在长生的这项专利上又想应大师兄的霸道来压制我们,我们便心照不宣开玩笑似的反抗他的霸道,谁知道他真的急了。但是老师,老六有了这项专利,大师兄,他真的不能同时把这项专利签走,应该见者有份嘛,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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