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剑,刀刃锋利如镜,剑身闪闪发光。
剑柄上的每一道划痕似乎都见证了原主人的征战历程。
江乔乔手握着破军剑,整个剑柄微微颤动,似乎在与之交流一般。
凌云趴在桌子上,无语道:“乔乔啊,从比武大会结束回来,你已经对着这把破军剑傻笑了快一个时辰,你消停点吧。”
裴恒远挑眉一笑,语气颇有点唯恐天下不乱:“谢安那小子今晚恐怕难以入睡了哦。”
这人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江悦往炉中添加了几块炭火,神色平淡无波,她斜眼看向裴恒远。
“你们北安在举办这次比武大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被别国的人赢走?”
北安国这次的比武大会,最终的受益者居然是江乔乔。
这估计会让很多人惊掉下巴。
如今南桑国力较弱,江乔乔今日的锋芒恐怕会让某些人不开心。
就怕这把破军剑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裴恒远抿了一口茶,轻笑两声:“别人有没有想过,我不知道,但是我有想过呀。”
“唉,可惜了,让你跟我打赌,你偏偏不打,现在你看看,你损失了两千五百两啊!”
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江乔乔挥动着手中的剑,疑惑道:“什么两千五百两?”
裴恒远望着江悦玩味一笑,话里有话:“这你就得问你的大师姐了,她今日呀,可是错失了挣大钱的机会。”
江悦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威胁:你给我闭嘴。
“没什么,对了乔乔,你这破军剑要不要擦一擦呀,毕竟都落灰十年了。”江悦很是生硬的扯开话题。
这破军剑放在北安国皇宫的藏宝阁中,每日都有专门的人精心打理,用脑子想一下就能知道,怎么可能会有灰尘?
但是奈何,江乔乔的脑子显然不是一般人的脑子。
她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对哦,我找一块布擦一擦。”
“乔乔我帮你一起擦。”凌云也跟着江乔乔一起去一旁的柜子里找布擦。
裴恒远“啧”地一声,眸中满是戏谑:“你们这清风派真是会培养傻子呀,这一个两个的脑子都不太聪明。”
江悦抿了抿唇:“你闭嘴……”
话音刚落,“叩叩”两声,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江姑娘,宫里派人来传话,明日您与乔乔姑娘得进宫面圣。”门外的护卫悄声道。
进宫面圣?
“好的,我知道了……”江悦轻声回应。
话落,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大师姐,怎么突然让我们进宫呀?”江乔乔擦着手中的破军剑,满脸的疑惑。
凌云突然“啊”地一声,一副看破天机的模样。
“我知道怎么回事,今日乔乔不是赢了比赛嘛,这破军剑毕竟是战神的剑呀,居然被我们南桑国的人给赢走了,这北安国的皇帝陛下肯定是想要拿回去。”
江乔乔闻言,紧紧地抱着手中的破军剑:“不行,这可是我好不容赢来的,他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裴恒远蹙了蹙眉,冷哼两声:“我北安泱泱大国,又不是你们南桑这种喜欢出尔反尔的小国。”
“再说了,现如今没有人比你更配得上这把破军剑,你可是除了永宁之外,唯一会星陨的人。”
听到裴恒远这么说,江乔乔眉眼间满是得意之色:“就是,永宁的破军剑只能是我的。”
见裴恒远这么笃定的语气,江悦心下渐安。
她神情微敛,随即便绽放出一抹笑意:“那么请问裴小侯爷,宣我和乔乔一起进宫,贵国的皇帝陛下这是何意?”
裴恒远一愣,撇了撇嘴:“这陛下吧,可能就是好奇到底又出现了个什么样的武学奇才罢了,毕竟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嘛。”
是吗?
那这宁安帝觐见江乔乔就好了呀!
江悦眼底闪过一丝不解:“那干嘛要让我一起进宫?”
裴恒远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眯了眯眼:“估计是觉得跟你有缘吧?”
还能找一个更烂的理由吗?
江悦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嘴里能有一句靠谱的话吗?”
裴恒远两手一摊,似乎很无辜:“我哪里不靠谱了?”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陛下是出了名的和善,你们不要这么如临大敌一般。”
他顿了顿,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江悦:“没准明日,你跟陛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呢?”
这宁安帝,江悦只在接风宴当晚远远的见过一面。
就一面而已,怎么被裴恒远这么一说,搞得他们好像很投机似的。
江悦瞥了他一眼,嫌弃道:“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这人太不着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张嘴就来啊?”
裴恒远的目光在江悦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浓眉一挑:“你不信是吧?”
“行,我们打个赌,如果明日你们能相安无事的从皇宫出来,那你就给我两千五百两。”
又是两千五百两?
这人是跟两千五百两干上了吗?
江悦起身站了起来,怒目而视:“裴恒远,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盯上我兜里的两千五百两了?”
“你凭着良心说,你那几个破红薯值两千五百两吗?要不是小爷我守信用,才不会被你们坑呢。”
裴恒远也站了起来,振振有词地说理。
江悦似水的眸子动了动,理所应当地说道:“有市无价,有价无市,你懂不懂呀?再说了,你裴小侯爷不是日进斗金吗?那区区两千五百两,对你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吧?”
她绕到他跟前,盯着他:“你不是有钱人吗?你不是一直嫌弃我抠门吗?怎么现在反倒是你计较上了?”
江悦一步步上前,逼近他,死死地盯着这张气人的脸,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大窟窿。
裴恒远望着眼前嗔怒的女子,两人此刻的距离如此得近,近到他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
他心下一动,精致的桃花眼上闪着异样的光,耳尖微微泛红。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江悦,你靠得我这么近,我好像有点心动了。”
江悦一愣,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确实有点近。
她连忙后退一步,脸颊一烫,恼怒道:“你有病啊!”
一旁的凌云和江乔乔见状,很是识趣:“大师姐,我们两个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说罢,两人一溜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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