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
“寒,你刚怎么回事啊?先不说江缘清是棠棠的弟弟,你对人家说那种话,K老板明显跟江缘清关系不错,你那么搞让K老板多为难啊?”王念席蹙眉,语重心长地说道。
苏误寒脸色很差,他当然明白这些,可是,他现在脑子里全是江缘清说的那句话。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不知道他和江欲棠之间的关系,他都不会在意,可偏偏,那个人是江缘清。
这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
“嗯,我知道,回头我会跟K老板道歉的。”他丢下这一句,上楼回房间了。
现在的他,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江欲棠的大脑飞速运转,她必须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再不走,她就会被人开膛破肚,摘取身上所有能用的器官了!
这家精神病院暗地里,在贩卖人体器官组织。
怪不得院子里的健身器材那么新,怪不得在阴天拉窗帘,怪不得那些精神病人在阴雨天没有异常。
“给她打一针麻醉剂。”
“她杀了我们的人,活摘啊,打什么麻醉?”
“你也知道她杀了两个人,这个女孩肯定不简单,打麻醉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江欲棠咬了咬牙,她得想办法拖延时间,然后从束缚中逃脱。
但是以这帮人的谨慎程度,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动就会被用一针麻醉放倒,再被手术刀划开肚皮。
她的手臂被人按住,针尖抵上她的大动脉,微微刺痛。
该怎么做?
突然,门外传来紧张的声音:“先停一下,弑哥来了!”
针头挪走,脚步声渐渐远去,门咔嗒一声关上。
好机会。
江欲棠睁开眼睛,想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能挣脱桎梏的东西。
可是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她愣住了。
那几个人离开前把灯关了吗?怎么这么黑?
院长办公室,喻时一坐在皮椅上,悠闲地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老王站在他身边,递给他一沓资料,道:“弑哥,这是园区那边传来的新人资料,有几个资质还不错。”
“放着吧。”喻时一懒得管这些,敷衍地随意瞥了一眼,却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拧眉,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看着照片里的人,眼神莫名。
老王察觉到不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喻时一冷冷地勾了勾唇,道:“园区那边的负责人是谁?”
老王立刻道:“是阿山。”
喻时一指了指照片上的人:“真能耐啊,把警……”
“弑哥,您来了啊。”门口的人突然打断了喻时一的话。
他脸色很不好,厉声喝道:“滚出去!”
门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吓得立刻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喻时一余光瞥见其中一个人手里的东西,从椅子上豁然起身,道:“站住,你手里那东西哪儿来的?”
几个人愣了愣,那人举起手里的发簪,小心翼翼道:“弑哥,您说的是这个吗?这个是我从今天要宰的‘猪仔’身上搜出来的。”
喻时一走过去,拿过簪子仔细看了看,表情晦暗。
老王很机灵,发现不对,皱眉问道:“这里的‘猪仔’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人恭恭敬敬道:“今天这个不是院里养的‘猪仔’,是我们的人在外面盯上的。”
另一个人插嘴道:“是啊,她似乎不简单,杀了我们两个弟兄。”
喻时一心下一惊,揪住插嘴的那人的领子,急切道:“她长什么样?”
那人吓得结结巴巴道:“长,长得,很,很好看。”
喻时一眸光凌厉,神情肃杀:“人在哪儿?!”
“负,负二楼,手术室。”
手术室……
喻时一手一抖,差点没站稳,他咬了咬牙,摇摇头甩掉脑子里可怕的猜想,推开他们一阵风般冲下楼。
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发簪,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会死的。
等喻时一慌慌张张地踹开手术室的门时,那张铁床上早已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别动。”
突然,他的脖子抵上一只锋利的手术刀,身后那人按着他的肩膀,冷声道:“带我出去,否则,杀了你。”
喻时一听着耳边江欲棠中气十足的声音,狠狠松了一口气,连脖子上的手术刀都没管,转身紧紧抱住了她,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还好,还好你没事。”脖子上的鲜血蜿蜒而下,他轻声道。
这个声音……
江欲棠怔了怔,可她什么也看不见,刚张口想说什么,后颈一阵剧痛,意识瞬间消散。
喻时一打横抱起被他打晕的江欲棠,往楼上走去。
赶过来的老王几人看着这一幕,都愣住了:“弑哥,您这是……”
喻时一看也没看他们一眼,道:“带我去干净的房间。”
几人不敢怠慢,压下心中的不解,带他来到一间没人的病房。
“出去。”他轻轻放下江欲棠,道。
“可是您受伤了……”
喻时一冷冷看过去,一字一顿道:“出、去。”
房门关上,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江欲棠的身体,确定没有被注射什么奇怪的东西,或是少了个器官后,心头的石头才算落地。
喻时一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嘶了一声,又忍不住笑了。
真狠啊,大动脉差点就被割断了。
他认真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真好。
江缘清蹲下身,手指碰了碰还没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迹,起身看向后面的精神病院。
KK沉着脸,问:“那里?”
江缘清点了点头:“嗯。”
KK抿唇道:“行动吧。”
江缘清摇了摇头:“等晚上。”
KK急了:“我总觉得棠棠出事了。”
江缘清垂眸:“我相信师父,她不会有事的。”
KK烦躁地握紧了拳头,但是又无可奈何。
棠棠,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
“老王,”喻时一眼神温柔地拿着毛巾替江欲棠擦了擦脸,语气却冰冷至极:“通知阿山,做掉路追洋。”
老王一愣,喻时一补充道:“他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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