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霖不甘心地问道:“那你这件事大概什么时候能解决好?”
钟繇故作苦恼道:“哎呀,这可不太好说啊,说长也长,说短也不短。”
张泽霖无语地打断了她:“大佬你先等会儿吧,说长也长那就是长,说短也不短那还是长,这说白了不就是长吗?!你根本就是在逃避做任务吧!”
“张处,你不要胡说八道毁我清誉,我可是最有上进心的,不然你看看我的同龄人当中,还有谁比我做过的任务多,比我评分高吗?”
张泽霖哑口无言。
还真没有。
她的同龄人现在都还在学校里上学,校长那个老古板一直秉承着‘学生是地下城最后的希望’这句话,在高中毕业之前,很少会允许学生们外出做任务。
也就大佬这个满级的奇葩不一样。
张泽霖退了一步,“大佬,这件事解决了你就能接任务了吗?”
钟繇:“这不好说啊,再说吧。”
“不能‘再说’了!‘再说’的话,你下次又要跟我玩文字游戏了!”张泽霖抓狂,“大佬,你不能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啊!”
钟繇:“这叫什么话,虽然我看起来素质很低,但——”
张泽霖眨了眨眼:“但?”
“但事实就是这样。”钟繇破罐子破摔,“摊牌了,我就是没素质。”
张泽霖:“……”
“大佬~”张泽霖在电话那头死皮赖脸地哭嚎,“求你了大佬,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钟繇被他吵到心烦,“下个月数学竞赛结束我就接,行了吧?”
张泽霖瞬间停止了假哭,“真的接?”
“真的。”
“行。”张泽霖爽快地同意了,“那就先这样,大佬你忙你的。”
钟繇:“……”
反正这个月,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任何一件任务上。
如果师父临时回国,其他事她都可以做到一半就放下,但任务不行。
电话结束,钟繇这才看向松杳云,“你们聊完了?”
松杳云点点头,把刚刚的问题问了出来。
“钟繇妹妹,表哥他们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和他们回帝都,听说叔公身体不太好 ,很想见我一面。但我也不知道诅咒什么时候能解除,所以来问问你。”
钟繇想起来了。
爷爷那天晚上的确和她说过,章家这位老太爷这两年都是大凶之年,一直对他大哥的下落耿耿于怀。
钟繇直接拍板:“现在就能去。”
“现在吗?”松杳云愣了愣,“可是我们不是要去分局吗?”
“我带你去帝都总局不就行了?”
“也是。”
总局汇集的精英人才一定比分局要多吧,说不定一下子就解决她的问题了。
松杳云的住址被那位已经去世的圈内大佬隐藏起来了,他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个地方,所以才会来的这么晚。
最后,章家买了下午的机票,让松杳云简单收拾一些行李。
钟繇也趁着这段时间回剧组找了楚辞,美美地吃到了徐哥口中的美味砂锅。
听完钟繇描述的内容,楚辞感慨万千地摇了摇头:“松编剧也是一个苦命人啊。”
老徐:“难怪圈子里没人敢动松编剧,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楚辞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是松编剧的话,一个女生,小小年纪就没有亲人可以依靠,即使身上背着诅咒,还得在这世间挣扎求生,压力这么大,我大概会哭吧?”
钟繇:“……”
女生,诅咒,求生。
怎么好像说的是她。
钟繇垂下眸子轻哼了一声,神色有些浅淡:“哭有什么用呢?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楚辞笑呵呵地揉了揉钟繇的脑袋,“可是妹妹,哭本来就不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啊。”
钟繇一怔。
“哭是为了疏解情绪,在那种几乎算是绝境的情况下,能哭出来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钟繇愣愣地看着楚辞,空间里的几个小人偶也都不说话了。
黑曜看着妹妹们的神色,大概猜到了当初的情形。
母亲她为了救罗彦背上诅咒之后,因为知道哭解决不了她的问题,所以很坚强地没有哭呢。
“妹妹,怎么这么看着我?”
钟繇回过神来,轻笑着摇了摇头,把头埋进了碗里:“没什么,哥你说话还挺有一套的。”
“是吗?”楚辞得意地摸了摸下巴。
老徐:“繇神你就别夸他了,楚辞这家伙蹬鼻子上脸,越夸他越飘。”
楚辞忿忿地瞪老徐一眼,又把砂锅往钟繇的方向推了推。
“快吃吧,下次见面又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了。”
黑曜偏过头,忍不住发出闷笑:“快了。”
钟繇愣了一下:“又是我的节点?”
“嗯。”黑曜应道。
“好吧。”钟繇耸了耸肩,反正黑曜这小子是不会把节点的具体内容告诉她的,问了也是白问。
下午,老徐送她去了机场,在机场见到了章家人和松杳云。
老徐和松杳云握了握手,“松编剧,从前对您多有误会,希望您不要介意。”
松杳云轻轻摇了摇头,“是我故意用外在的形象惹大家讨厌,您讨厌我才是对的。”
老徐没想到松杳云本身的性格居然这么清雅淡然,要是诅咒能解除的话,松编剧一定会很受欢迎吧。
“松编剧,回去的路上,我们繇神就拜托你们多照顾了。”
“您别客气。”
钟繇忍不住吐槽:“……你们两个好官方啊。”
松杳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徐则把他提前买好的一大包土特产递给了钟繇,“繇神,下次见。”
钟繇和章家人一起坐上了回帝都的飞机。
章家哥哥帮她买的票,这两天各城市阴雨连绵,能起飞的航班不多,又省了一笔钱,钟繇很高兴,决定帮人帮到底,松杳云这事,她跟到底了。
“对了,我一直都很想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呢。”
松杳云愣了愣,又低头轻轻笑了。
“是我成年后自己去改的名字,因为我不再想被得不到的爱给困住了。”
爱?
钟繇想了想,能困住她的大概只有贫穷。
不过松杳云这个名字的确很适合她。
虚而灵,空而妙。
冷而看,默而照。
亭亭雪,没青松,杳杳云,世藏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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