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了林洛辰的消息,白浅又看了看拍卖场的招聘信息。
招聘条件都那么苛刻了,依然有不少符合条件的人报名。
白浅随便点开应聘者的照片,唔,虽不至于像陆夜寒,墨连城那样绝色,但摆在办公室,赏心悦目是绰绰有余。
想到明天还有模特海选,奥,不是,是面试经理人,白浅早早的洗了个泡泡浴,上床,一夜好梦。
白浅这边睡的香甜,却有个人睁着眼睛到天亮。
陆夜寒把手里的手机都戳到要冒火了,也没有某个没心没肺的人的半点消息。
某人果然就是个肤浅的看脸派,还是喜新厌旧的那种。
犹记得和白浅第1次见面,她不认识他,追着哄着喊人家小甜甜,但得知了他的身份后就翻脸无情,敬而远之。
这样的反差让陆夜寒很不舒服,虽然他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
如今都沦落到当瞎子了,那个没心肝的,也不知道来看看自己,被一个姓墨的男狐狸精一勾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还真是好,好的很呢。
陆夜寒一夜没合眼的缘故,眼底乌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哈哈,眼泪都流了下来。
手机上看到眼睑处的一丛青影,打了一半的哈哈霎时顿住,好看的瞳孔随即地震。
他……他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虽然看起来依然俊美无双,霸总绝色,但怎么看都像纵那啥过度的模样。
那个胸、大无脑,多猜多疑,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的女人若是看到了,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况且那个该死的颜狗本来就对他爱搭不理,可有可无,若再让她看到他这副模样……不行!
“石炎,拿煮鸡蛋来。”
“好嘞主子。”石炎放下马桶刷,跑去煮鸡蛋。
以为是吃的,端进屋看到主子卷长的睫毛下眼睑处的暗影,以主子爱美的性子,他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麻利的剥开鸡蛋,拿绢布裹着,双手递了过去。
果然,陆夜寒接过之后,小心翼翼的在眼睑处撵来撵去。
石炎看的迷了迷眼。
主子确实是天底下一等一好看的男子,怕也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爱惜自己那张脸的男人。
就连滚个鸡蛋,一举一动都是绝代风华,雍容高贵。
可就是这样一个似仙近妖的男人,身边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周围三米之内甚至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曾几何时石炎很小心的保护自己,生怕和主子独处,可后来,呵呵,他把自己的脸想的太白太大了。
就连递个鸡蛋都是受受不亲,更别提亲手帮他滚脸蛋。
还别说,主子那张谪仙一样通透无瑕的脸蛋,他还从来没有碰过呢,不知道和鸡蛋比又如何?
“滚!”
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石炎一愣,眼神晃了晃,方才恢复清明。
入目是陆夜寒冰疙瘩一样的脸庞,带着几分恼怒,甚至还有几分防备。
“滚出去!”陆夜寒再次出声。就仿佛石炎是处心积虑,要爬他、床的女人一般。
石炎抓了抓耳朵,在陆夜寒再次发火之前,麻溜的滚了出去。
关门,心有余悸的背靠墙面。
主子那是什么眼神?防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连他这个大男人也缝了起来?
不过想起刚才脑子里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好像似乎可能主子也没冤枉。
不过他对天发誓,他纯粹只是好奇而已。
不过呢,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是如此。主子如此在乎外貌,不会……不会全为了白浅那个小胖子吧?
石炎又抓了抓头发,这是不是太多此一举了一些?主子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勾勾手就能得到?
想不通想不通。
这可能就是大人物的情、趣吧。
石炎摇摇脑袋,继续刷马桶去了。
陆夜寒白皙的手指滚动着鸡蛋,直到鸡蛋凉透,手机依然没有没良心的半点消息。
叹息一声,陆夜寒把白浅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蒙被睡觉。
被子勾勒出男人腰线分明的曲线,背影落寞,看起来委屈极了。
——
“白浅,起床吃饭了,撅着屁股睡到现在,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门外传来钱婶暴躁的敲门声。
真不明白夫人怎么想的,明明大事小事都想着磋磨白浅,偏偏就这吃饭上,虽然吃的差些,有时候还不能上桌,但就是要让她一天三顿的喊。
难不成怕这死丫头饿死了,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
这个想法很快被钱婶否定了,就那全身都是肥膘的臭丫头,一年不吃饭都饿不死。
那就无他了,高美芝就是在乎这个丫头,在乎这个丫头比她还要多。她一天三顿饭还不准时呢。
想到她作为高美芝的远房亲戚比不过那个死胖子,钱婶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猛提一口气,继续擂门。
边擂门还边骂:“臭丫头,你是属猪的吗?喊半天门也没把你个懒骨头喊起来,怕不是晚上偷、汉子去了?”
“你是猪吗?”
门内没有响应,倒是走廊里传来高美芝的声音。
钱婶连连附和:“可不是嘛,夫人这丫头就是猪托生的。懒得皮痒。”
“我是说你!”高美芝等着钱婶。
钱婶一噎。
高美芝不耐烦:“钱婶,你怎么越老越回去了?喊臭丫头吃饭而已,你骂我不管,你打那也是你的本事,你锤门干什么?”
“知不知道这一扇门,你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起?”
“对不住夫人,”钱婶耷拉着脑袋,“我也是被那个死丫头气狠了,大炮都轰不醒,现在还睡得跟死了一样,说不定晚上去干嘛了,夫人可要好好查一查。”
咔嚓——
话音还未落到地上,房门打开,白浅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脸上没有半点倦容,反而容光焕发,瓷白滋润,一看就不是刚爬起来。
“臭丫头,原来你早就爬起来了,你耳朵聋了吗?我喊你你没听到吗?”
白浅径直看向高美芝:“你确定你就这么纵着一个下人责骂我?我倒是要问问陆家公子,问问他家是不是也是佣人能骂主人的规矩。”
“如果是这样,我可不嫁过去。”
想到白光明的交代,高美芝顿时变了脸色。
白光明让他不要和白浅做对,他自然气不过,所以明里暗里让钱婶儿对付白浅。
没想到白浅这个死丫头还敢告黑状,
真是贱、骨头,
干什么都、贱。
但想到白光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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