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邺园别墅,陆夜寒就收到了白浅的信息。
“陆爷,我明天要请假。你能不能当我的家长帮我请一下假呀。”
还搭配了一个“球球啦”的兔子表情包。
五体伏地的卡哇伊兔子一遍一遍的滑跪磕头,
最后全身滑趴在地上,
长耳朵弯来弯去的,还不忘双手合十……重复重复再重复,永不疲倦。
陆夜寒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快就又绷住了那张俊脸。
没事就陆少,有事就陆爷。
小胖子还真的是会随机应变,不过心里却甜丝丝的,是肿么回事?
今天他没有知会一声就充当了白浅的家长,如今白浅让他帮忙请假,可见白浅是承认了他这个家长身份呢。
陆爷勾了勾唇,单手打字:“可以。”
请好了假,又把请假截图发给了白浅,让小胖子放心。
小胖子白浅笑得眉眼弯弯。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叫家长了。
陆夜寒虽然不是好说话的,也动不动会炸毛,但比白光耀可是好太多了。
“谢啦。”白浅打了语音过去。
陆夜寒贴耳听,不自觉的笑弯了眼睛。
一旁的石炎打了一个冷战。好惊悚。
霸道总裁眉眼弯弯的样子,你能想象吗?简直比恐怖片还可怕。
小助理石炎成功引起了霸总的注意。
陆夜寒一个眼刀子飞过去,但耳边响起白浅那句黏黏腻腻的两个字“谢啦”,嘴角就压不住,一个劲的往上翘。
心情也就好了许多。
“别墅的马桶又该刷了吧?”
“啊?这个……”石炎认命的耷拉着脑袋,肩膀也垮了下来。
刚要说“我去刷”,陆夜寒又道:“去请最好的保洁里里外外刷干净。刷不干净的换新的。”
“啊……是。”原来不是让他刷啊,石炎如蒙大赦,犹如濒死的鱼遇到了甘霖,立马活蹦乱跳的跑了,生怕陆夜寒反悔似的。
直到身子成功冲出了房间,才终于有躲过了一劫的劫后余生之感。
只是这霸总呀,怎么会有这种癖好?马桶刷那么干净,究竟要干啥?不明白。
平时的小刷那是一天得800遍,深层清洁的大刷,一两天就有一次。干净到那马桶里的水直接能舀了喝。
甚至直接拿马桶涮火锅吃,都能吃到香甜。
有必要弄那么干净吗?
石炎摸了摸脑门,给保洁打去了电话。
石炎还没开口,保洁阿姨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小伙子,打扫厕所是吧?阿姨这就来。”
这来回路费全包,工资还是别的地方的三倍,更更重要的,那厕所干净的,能直接拿舌头、舔。
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怎么说呢,犹如空谷幽兰,闻着沁人心脾,让人身心舒畅。
她没事也翻过几本玄幻小说,确切的说是孙子听书,她捎带的也听了几嘴,总觉得啊,这个厕所的幽香,跟灵气似的,她闻的久了,都能延年益寿胜似修仙呢。
别的地方刷厕所,那能把人熏吐,这个地方,那简直比厨房还干净。
所以一听到有活计,那是恨不得坐火箭飞过去。
石炎听着话筒里的笑声从酣畅淋漓,慢慢的变得惊悚,可见阿姨心情之高兴,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
石炎掏了掏耳朵,得,又来了一个爱刷马桶的。
一个个都不正常,也就他一个正常人。
毕竟,谁看到刷马桶的活计不是皱成一个苦瓜脸?
不过,还别说,刷马桶确实能修心养性。
当然只包括邺园的马桶。
那干净的,比出厂的还新上几分。
一寸一寸的擦拭,大脑放空,心静到能看到时光的流淌,岁月的静好……
最后看着那油光蹭亮,能照人影还无比香甜的气息,确实很有成就感,
确实很治愈。
啪!
石炎给自己甩了一个大鼻兜。
他一定是被那魔音贯耳的魔性笑声给弄魔怔了。
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以后还是要坚坚坚决拒绝抵制。
争取再也没有下次。
——
白浅给罗汉毅发去消息,说明天上午开庭,让他等她的好消息。
罗汉毅千恩万谢,差点当场落泪。
检察院那是什么地方?虽说不是朝南开,但也是规矩多多,程序繁琐。
这明天上午就能开庭,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有这种挂,那官司100%的赢啊。
“叮!”罗汉毅正发呆,手机传来转账信息,定睛一看,眼皮倏然撑大。
颤抖的手给白浅打去的电话:“白……白白白……白小姐,你怎么给我发来了1,000万,是不是发错了?”
“没有啊。先借你1,000万,给母亲看病。还有那10%的股份还是你的。官司赢了,钱到手了再还我。”
“……白老板……谢谢你……”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罗汉毅拼命的忍住,嘴唇剧烈的哆嗦着,但还是留下了两行浊泪。
“都说了,借你的,要还的。”白浅尽量把语气说的轻松随意,以免给罗叔压力。
罗汉毅激动过后就是自责,
不知道那件事情当说不当说,
更不知道那个人对白浅有没有别的不利的企图。
他迟疑着开口:“白小姐……我……”
“好啦,不必说了,我都明白,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先给伯母联系医生吧。病情不等人。”
白浅首先挂了电话。
这1,000万,她本来是想从股市里套的。
真是太穷了,投资了这么多天,才有仅仅3,000万。
用个1,000万的小钱,还得从这个本金里抽出来,要知道,这只妖股还在涨呢。
穷啊穷。
可是没想到刚刚一查卡,却有了意外惊喜。
做生意终于看到回头钱了。
且不说她的小药店和小药厂,只拍卖会就给她转来了3,000万盈利。
那个温晚意,果然是个商场天才。有颜又有才,看起来凌厉腹黑,却是个贴心的暖男。嗯嗯,不错。
等两家药厂合并,她还要找一个温晚意这样的经理人。
只是,只是同一个类型会不会不大好?要不要换一种口味捏?
哪有吉祥物都一毛一样的?
这也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会争执谁是谁的复刻品。
白浅也是有前车之鉴的。
眼睛类似都会因为是眼替而争风吃醋,更别提替身了。
白浅打开一品堂小药厂的招聘,应聘的人是不少,但是能入白浅法眼的寥寥无几,和上次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果然呀,都是老猎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待和罗氏制药厂合并以后,也开个年薪百万,希望能招一个和温晚意一样称心如意,就是类型不同的经理人吧。
——
学院操场的一棵大树下,夏一凡是被冻醒的。
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涕泡都冒了起来。
他搓着手,全身上下都没翻出一片纸巾,只能拿袖子擦了擦。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夜莺在叫,听着有些悚人。
这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的夏一凡,扑闪着一双乌溜溜贼亮亮的黑眼珠,思绪渐渐的回笼。
他昨天吃了一晚上鸡,白天又不敢像向阳那样明目张胆的睡觉,早就困的不行。
下学后,知会完白浅去树林后,他左等右等,连个毛都没等来,
从站着到坐着,最后躺在草地上,就睡了过去。
一觉竟睡到天色黑透。
他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不希望被家里人约束。以至于到现在也没有半个人影来找他。
若是以前,白浅早就哭着喊着把他找回去了。
说起来,白浅那个胖子,比他的家人还要在乎他的行踪,或者说是安危。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也很让人自豪,前提是那个人绝对不可以是一个200斤的大胖子。
这样只会让他觉得屈、辱,丢脸。
如果白浅能减肥成功的话,哪怕只是普通好看,他也会大发慈悲收了她。
“哈秋——”
夏一凡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那个死胖子,拉肚子拉了那么久?他倒是不担心她拉死在厕所里,这么大的事,肯定会传出来消息。
如今没有消息,到现在手机里连个未接来电都没有,连个信息都没有,夏一凡头顶的毛一炸,是气的。
这个白浅,竟然敢耍他?
竟然舍得放他的鸽子?
夏一凡对自己的魅力有绝对的自信,
不管白浅出于何种原因,放他的鸽子是事实,不骂她一通,难消心中之气。
夏一凡恶狠狠地拨通了白浅的电话,手机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半绿一半紫,这丑的,黑白无常来了都得吓跑。
可人家夏一凡本尊还觉得自己宇宙无敌第一帅。
电话接通。
“喂,白浅,你掉到厕所里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我还在树林里等着呢。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白浅眨眨眸子,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心里这样想,说出的话却是委屈巴巴:“我去了呀,我们待过的每一片树林,我都去找了,没有看到你呀,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所以才……”
睡前没事情可做,倒是可以戏耍一下这个渣前任。
也算是为之前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笨蛋!你拉肚子拉了那么久,可能我已经睡了。你那么大一双眼睛是个摆设吗?那么大一个人都看不到?”
“睡了?一凡,你在我眼里就是天上云,天上的神只,你这样尊贵的身子是应该睡在500平米的大床上的,我怎么会想到你会睡在草地上?”
“所以我找人专找玉树临风,身材挺拔的人去找,那些个矮挫丑,我看都没看一眼,这才没有找到你。不好意思啊。”
夏一凡:“……”
这话怎么怪怪的?又夸他又损他的,说的好似他就是矮挫丑一般。
白浅那个猪脑子,他也不能要求太多,算了算了。
夏一凡:“我现在生气了,你说怎么办?”
白浅试探:“我现在立刻马上去接你,我和安保室说明情况?”
“你怎么说?难不成说我和你约在树下见面?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当然不是啦。就说……就说你不小心误喝了我的安眠药茶,才不小心睡到了现在。”
“不成!”夏一凡语气嫌弃,“你的茶又脏又臭的,我怎么会喝?你就这样说,就说是你垂涎我的身子,给我买了一杯奶茶,加了料。”
白浅唯唯诺诺:“这样不好吧,这样我会不会进局子?”
“怎么会?到时候我会帮你说话,出个谅解书什么的,你放心,你毛事都不会有。”
“真的吗?那就听你的,你等我,我马上就到。”白浅挂了电话。
去泡澡。
又找了另一名小鲜肉为为子主演的电视剧,投影到墙上,边泡澡边观看。
边看边斯哈斯哈。
泡澡时看美男投影,那和和美男共浴有什么区别?
后宫美男团们,一日一换,都到碗里来,雨露均沾,不偏不向,哈哈哈,女帝的快乐。
黑黢黢树林。
夏一凡见白浅这么爱自己,爱的那么卑微,他乐成了歪嘴战神。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是没脑子,也难怪,怪他过分优秀。
可是左等右等,前等后等,也没见白浅半个鬼影子。
夏一凡上扬的嘴角慢慢的塌了下来。
怒气冲冲拨去了电话:“喂,白浅,你是属乌龟的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来?”
“你住哪里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么短的距离,你就算是用跑的,也早该来了。”
“你是不是在耍我?”话是这么问,但夏一凡是丝毫没有怀疑白浅是在耍他。
天上云向地上泥伸出了橄榄枝,但凡脑子核桃大小都会拼命的抓住机会。
所以这根本没有可能性好吧?
果然,白浅哭哭唧唧:“夏一凡,我是想美美的出现在你面前,这不刚泡了一个澡,正在吹头发。”
“你放心,我泡澡很快的,就是这衣服换来换去的都不满意,不知道你喜欢哪一款。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夏一凡:“……”
他在寒风黑夜里担惊受怕,她在美美的泡澡?虽然全都是为了他,但还是生气。
死肥猪的样子,还想穿衣服好看?做梦呢?
“白浅,你穿什么在我眼里都好看,乖,看看有没有白色的衣服。
什么?只有一件?还是薇薇穿过的?那就穿这一件!
没事,掉扣子了也能穿,小了也没关系,使劲的穿进去,撑不坏就穿着。”
“欧洲的宫廷贵族不都是束腰吗?你这只是穿个紧身的衣服而已。不能呼吸算什么?你还是不在乎我。”
“什么?穿上像一条白色的毛毛虫?没事没事,我喜欢,快来吧,阿秋~”
夏一凡挂了电话。
这一回是信心满满。可是又20分钟过去了,又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白浅的一丝动静。
不会白衣服撑破了吧?这个死胖子,把薇薇的衣服撑破了,她怎么不去死?
夏一凡第3次打去了电话:“喂,白浅,你怎么还没来?是不是那白色衣服穿不进去?”
白浅没想到这夏一凡这么乐于助人,连理由都给她想好了,于是点点头:“是啊,是啊,怎么塞都塞不下。”
“你又偏喜欢这一件,我这没衣服穿,也不能出门呀。”
夏一凡:“……”
真的很想爆粗口。
“随便换一件吧,穿上了吗?好,现在立刻马上出门,20分钟能到吧?能?行,我等你。”
夏一凡还留下了一个么么哒。
打算把白浅诓来以后,好好的给她好果子吃。
20分钟后。
“不好意思,打车很麻烦,已经在路上了。”
又20分钟。
“快了快了,司机不认识路,绕了一大圈。”
再20分钟。
“马上到门口了,我已经看到学院大门了。”
发完这条信息,白浅关灯,关机睡觉。夏一凡以后问起来,就说手机没电了云云,总之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或者直接武力解决,多大点事儿。
又过了半小时。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夏一凡:“……”
一张俊脸成了调色盘,那是什么颜色都有。
“嗯~eng!”一秒陈建斌老师上身,手机狠狠的拍在地上。
他不相信白浅会耍他。
他更相信白浅可能出车祸当场嗝屁了。
但还是很气人,这来来回回的,就跟遛狗一般。
不行,不想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学院肯定是关门了。夏一凡径直朝一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墙边,往手掌上吐了一口唾沫,爬墙。
刷短视频看人家爬这种墙,那是呲溜一下就上去了。
夏一凡认定他上,他也行。可鞋底都打滑冒烟了,就是上不去。
手掌也是生疼。
这得亏这学院是贵族学院,院墙做的平整,没有什么棱角,不然他的掌心早就是破皮见红了。
这个点,这个地方已经全熄了灯。
绿化又特别好,白天看着赏心悦目,这晚上看着黑不隆冬的,微风一吹,越发显得阴森。
有动静!
夏一凡竖起了耳朵,细细一听。
听到了心跳擂鼓的声音。
修长手掌按压着心脏,眼睛在黑暗中滴溜溜的转,是的,没错,确实有沙沙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夏一凡全身汗毛倒竖,惊出了一身冷汗。
四下瞧了瞧,也顾不得脏净,修长手掌在土堆里磨了磨,沾上了一些细沙,也算是多了一些摩擦力。
这一回往后更多退了几米。助力更足。
后面又有“鬼”在追,助跑起来那是拼了命。
夏一凡甩开了膀子,迈开了大长腿,助跑了一段时间,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哼,一个跳跃冲上了墙头。
这一回果然是比上几次都更加接近成功。
夏一凡咬着牙,死死的扒着墙,双腿开足了马力如打开的排气扇一般,狠命的往上蹬。
终于,上去了。
夏一凡骑坐在墙头上,擦了一把冷汗加热汗。
就是这墙比他想象的薄了一些,坐起来摇摇晃晃。隔死个人。
“什么人?”
斜刺里突然传出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借着微微的月光,只看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卤蛋。
似乎还有手有脚。
这是什么东西?蛋壳侠还是蛋壳怪?
夏一凡骇的俊朗的五官扭曲成麻花,“啊”的哀嚎一声,身子失去了重心,斜斜的摔了下去。
并没有摔在草地上,
而是摔进了一个怀抱。
那怀抱冷飕飕的,带着寒气。惊得夏一凡抖如筛糠。
“夏一凡?你抖什么?中邪了不成?”
“快,快站起来!自己没长腿吗?我这把老骨头,能接住你就不错了,怎么?还赖上我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夏一凡软着的腿落地,腿一颤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谁啊你?”夏一凡确定是人,语气不善。
想必是巡院的安保。
把小爷吓成这样,差点尿了裤子,他可不会善罢甘休。
对,手机。
必须记下这个人的嘴脸,若是让他趁黑跑了,他到哪里找人说理去?
这种人就该开除扣工资。
看他翻墙就该去巴巴的拿梯子。
看他摔下来,就算是把他压折了,也该忍着受着。光荣着呢。
安保安保,不就是他手指缝里流出来的一点钱养的一条狗吗?切!
手机的亮光响起。
自下而上照过去,光速不偏不倚,
从那来人的下巴往上照,
鼻子眼睛的暗影,加上过多的眼白,不满的表情,更衬得来人面目狰狞,如同恶鬼索命。
“啊呀妈呀……”
夏一凡吓得的手掌抖如筛糠,
手机飞了,砸到了鼻梁上。
草地上一股热、流……
微风吹来,那人鼻子耸了耸,一脸的嫌弃,连忙哒哒的换了一个方位。
夏一凡自觉无地自容。
“你不是光头……不是钱主任吗?呵呵,好巧。”夏一凡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从容起身,已然恢复了淡定。
来人正是钱主任。
今天轮到他当值,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出来闲逛,没想到歪打正着,碰到一头蓄意翻墙的狗熊。
这狗熊可不是贬义词。
远远瞧到一个黑乎乎的黑影,跑起路来吭哧吭哧,真和熊瞎子没有什么分别。
就是干瘦了点。
至于他为什么认识这个夏一凡,自然是多次抓到他和白浅在树林,教育了几次也就认识了。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夏一凡故意引他去的,为的就是让白浅请家长挨批评。
“钱主任是吧?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本少就不追究了。
今天呢,你没见过我。我也从来没来过这里。”
夏一凡学着父亲对下属说话的口吻,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父亲常说这就是气势,先发制人。不管生意做的有没有别人大,先把气势摆出来,绝对吃不了亏。
“等一下!”
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尾音拉长。
夏一凡的脚步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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