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棕,他的师兄,因为公司的事情,跟照照的提醒,逐渐疏远。
虽然唐棕有联系过他,但每次他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
渐渐地,江玄鹤已经忘记他的存在。
也就是最近,他再次找上来,用的还是同门师生情。
因为老师病重,他们前去探望,难免坐下来吃顿饭。
“嗷呜?”饭?
江玄鹤点头:“嗯,医院附近有一间私人饭馆,他花钱让对方给老师煮病号餐,我们过去拿,顺便吃饭。”
探望的三天,都是在私人饭馆进食。
还别说,对方的厨艺不错,他还想跟对方讨教讨教,试试能不能做给照照吃。
本来晕倒的当天,也约着去见老师,谁能想到会出事了。
江印照沉默:“嗷呜?”
二哥你有丢什么东西吗,贴身物件,经常能用到的。
经常能用到的贴身物件?
江玄鹤:“钢笔,别在我口袋的钢笔我没找到,这是用来签合同用的。”
江印照问他什么时候发现丢的。
江玄鹤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探望的最后一天吧、
因为探望完回公司,到办公室的门口就被拦住,他习惯性的摸向口袋,没摸到。
他表情有些难看,语气委屈:“这支钢笔还是照照你送给我的,用了十五年了,说丢就丢了,我还原路返回的找,没找到,也不敢告诉你。”
越想,大哥红了眼眶。
江印照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丢了就丢了,等她好了再给大哥挑一支更好的钢笔。
江玄鹤这才笑:“我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江如珏不满:“我也要。”
星宝举手:“我也要礼物!”
江印照大手一挥,没问题。
现在问清楚了,有了方向,就能调查。
调查唐棕跟江震勐的关系。
为什么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很简单。
谁更关注大哥的死活,自然是下诅咒的人。
因为时时刻刻都要盯着,预防突发情况。
大哥病重的消息是江震勐放出去的,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当然,也可以说江震勐本来就咬死他们不放。
然而——
查出了他的孙子江帝毅病重,又突然奇迹般的好起来。
这是借命才能达到的效果。
听说她进手术室,把大哥的命拉回一半的时候,原本活蹦乱跳的江帝毅又陷入了昏迷,现在还在抢救。
时间对上了。
而且过于巧合,就不是巧合了,而是罪证!
江印照现在有些苦恼,得想办法把大哥的命拿回来。
但她现在的情况,有心无力啊。
江印照趴在枕头边边叹气。
江玄鹤眼睛含笑,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关系的照照,大哥等你好起来也不迟。”
“就算短时间之内,你还没恢复,季砚淮不是认识A19的人吗,或许他能找到人呢。”
门推开,响起季砚淮的声音:“确实找到了。”
江印照眼睛一亮,站起来,立马跳到他的怀里,努力的蹭蹭。
小舅舅啊,浓浓的功德啊!
真舒服~
季砚淮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调整了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抱着。
星宝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仰头:“姐夫。”
季砚淮捏了捏他的脸蛋:“胖了。”
星宝羞涩一笑,松开了他。
江如珏忍不住酸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
星宝歪头:“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江如珏冷哼:“你就吃里扒外吧!”
江玄鹤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老二,把你的醋坛子盖好,已经溢出来了。”
江如珏一怔,有心想反驳,但闭嘴了。
江印照看的津津有味的笑了。
笑声感染,大家也不约而同的笑出声。
言归正传,江玄鹤问季砚淮,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季砚淮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低头问江印照。
“你还记得潭间皑吗。”
江印照疑惑歪头,有点耳熟。
季砚淮提醒:“高奢。”
江印照:“嗷呜。”是他啊!他怎么了?
季砚淮告诉她,潭间皑死劫已经过去了,是一位道长救的。
这位道长说是白云观的玄宗。
江玄鹤皱眉:“玄宗?白云观?那不就是给你跟照照批命的那位吗?”
季砚淮点头:“是的,就是他。”
江玄鹤脸色不是很好看,玄宗救了季砚淮的朋友?
确定是救了,而不是间接害了?
照照的事很蹊跷,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道长的消息,已经不太信任了。
现在突然冒出来……
江玄鹤沉思,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现在的情况,不会是对方干的吧。
江玄鹤猛地抬头,对上季砚淮的视线,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季砚淮又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江印照的毛发,慢条斯理道:“我的朋友还有一些尾巴没有处理好,还需要麻烦道长。”
“但这位道长很神秘,没有联系方式,每次都是他找上门的。”
江如珏:“他害我照照一直隐瞒身份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保不齐这次也是他干的。”
江印照惊讶:“嗷呜?”二哥你变聪明啦?
江如珏听不懂,星宝翻译,江如珏怒了:“照照,我一直很聪明好吧!”
江玄鹤含笑:“我明白季砚淮的意思,我的命被借出去,肯定是熟悉这方面的能人异士。现在玄宗出现,虽然不确定,但万一呢。”
“是他干的,找到罪魁祸首,能解局。不是他干的,他有本事,能破局。”
季砚淮:“没错。”
现在要做的,就是跟玄宗会面。
如何会,自然是住进潭间皑的家!
潭间皑自然是欢迎的,如果不是季砚淮执意带他回家,恐怕现在都没命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是我新搬进来的房子,还没收拾呢,我现在就给你收拾出来,别嫌弃啊。”
季砚淮肩上站着江印照,拖着行李进来:“打扰了。”
潭间皑重获新生,跟第一次见面的面貌不同,现在的他头顶皆是太阳,可以看出,他过得很好。
江印照盯了好久,想起小舅舅说的。
潭间皑有一个青梅,原本,他会跟青梅结婚,但小青梅有一个继妹,对潭间皑痴迷成性。
她一心想嫁给潭间皑,一直搞破坏。
潭间皑跟小青梅的感情,也为此岌岌可危。
转机出现在潭间皑的家庭出现了变故。
一夜之间,潭间皑失去了父母,公司也承受不住的破产。
他变得一无所有,一直纠缠他的继妹消失。
小青梅不顾家里的反对,陪着他创业,渐渐地,潭间皑的公司有了起色。
他遇到了季砚淮。
高奢,就是在季砚淮的帮助下起来的。
他跟青梅即将筹备婚礼的时候,继妹跟狗闻着肉,又出来纠缠。
这次,潭间皑很明确的拒绝,不管对方以死相逼还是怎么的,都绝对不见。
可是,青梅反悔了,毅然决然的逃婚,卷走他的钱不说,还把公司最机密的设计稿盗走,让公司受到了重创。
他不信,觉得对方有苦衷,发了疯的找,没日没夜的找,只找到了一封信,还是继妹给的。
信里说她早就移情别恋了。
她不喜欢潭间皑,她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她要嫁给他。
又不甘心放手,毕竟她陪着潭间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总得要回点利息,才能弥补她的青春。
所以,卷走了钱,盗走了设计稿,还让他不许报警,这是他欠自己的。
那天,潭间皑喝的伶仃大醉,无法接受。
更加接受不了的是,他睡了青梅的继妹柳茹晴。
柳茹晴一反常态,没有纠缠,却在一场走秀,因为大吊灯掉下,即将砸中他的时候,她出现救了自己,还差点流产。
那时候的潭间皑才知道,那一晚,她怀孕了。
为了责任,他对柳茹晴负责了。
他们结了婚,却更像陌生人。
怀孕的柳茹晴很温柔,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过度的偏执。
潭间皑想,如果她能一直保持不变,他可以保证,除了爱情,什么都能给。
肚子里的孩子一天一天的变大,潭间皑最喜欢的就是跟孩子说话。
他们没有感情,但有孩子作为桥梁,两人相安无事。
但!
在八个月的时候,一次意外,柳茹晴流产,孩子引产,她也大出血差点死掉。
再次醒来,柳茹晴又变回了以前,大吵大闹,尖酸刻薄。
她质问潭间皑,下雨那天为什么不接自己,他去哪了。
要不是他,也不会因为地滑摔倒。
孩子也不会死掉。
孩子没了,他们的关系变得紧张。
柳茹晴变得疑神疑鬼,只要潭间皑跟女的走在一起,都觉得有一腿,跑过去闹,说要抓小三。
潭间皑体谅她因为失去孩子才一再容忍。
然而他的容忍,并没有让她让步,反而变本加厉,跟潭间皑讨要东西。
塞弟弟进公司,要公司新出的产品,不给就闹,说她是公司的老板娘,有权力决定衣服的去留。
那天,潭间皑解雇了柳志宁,柳志宁立马跑回去告状,柳茹晴打电话逼问,他受够了。
当年她会流产,是她不听话跑出去,还不告诉保姆,更没有通知过他,就跑到公司楼下。
当时他在出差,叮嘱她别乱跑,会叫人过去接送。
然而,她跑去公司对一个女设计师发难,说她不尊重自己,给她白眼看。
最后不顾阻拦的往外跑,才摔了一跤。
他把监控调取出来,从头看到尾。
她发火发的莫名其妙,跑的很快,还专门往有水的地方跑。
好像故意找茬一样。
同时,有件事他耿耿于怀,就是八个月大的孩子引产了,他一眼都没看到,就被拉去火化。
还是她要求的。
他只要一问就发疯,像在隐瞒什么。
他时常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可算时间没错。
那为什么呢,难道是他做了什么事,才让妻子神经质?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也被折磨得不清。
他只知道,他想离婚,再不离婚,他也要变成一个疯子。
显然的,一听到离婚,柳茹晴疯得更厉害,以死相逼,让他回来。
当时,她已经站在楼层,说要跳下去,他哪还记得季砚淮的叮嘱,疯了一样往家里赶。
到了门口,一位道长出现,拦住了他。
说不能进去,一旦进去,就得死了。
起初他是不相信的,直到道长开了天眼,他亲眼看到,门缝里流淌着猩红的血液,门后响起孩子的嬉笑声。
道长告诉他,她的妻子以孩子做媒介养小东西。
坏事都让小孩做来达成目的。
是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死胎,同样的,也不是他的。
她为了得到潭间皑,让小东西害死了青梅,捏造信件,设计一夜情,再美女救英雄,达成跟他结婚的目的。
但,这种养法,只能维持十个月,十个月还必须分娩出来,否则会遭到反噬。
自古以来,请神容易送神难,养小东西也是同样的道理。
她依然遭到了反噬,代价就是要了她的命。
柳茹晴不想死,找了不少高人,终于,有人给她支招,找替死鬼继续供养。
柳茹晴想到的自然是潭间皑。
他想离婚,肯定能做到,她没人脉,也快要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还没离婚,弄死潭间皑,就能继承他的财产!
这方法一举两得啊!
她只要把潭间皑骗回来,小东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还查不到她身上。
可惜了,道长出现,扭转局面。
潭间皑得知真相,吓得躺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第一时间就是报案,找到了青梅的尸骨,让她入土为安。
然后按照道长说的,把柳茹晴交给A19处理。
短短几天,像过了一个世纪。
“因为我跟小鬼生活在一起,身体沾了不少阴气,道长得在阳气最重的时候给我驱干净,也就是今天了。”
话音一落,敲门声响起。
潭间皑起身:“应该就是道长,也只有他敲门,其他人都是按门铃。”
“道长独来独往,不喜欢有外人在,你先自便,我出去一趟。”
季砚淮点头,江印照亦步亦趋的跟着。
门一开,一位仙风道骨,留着山羊白胡须的老人站在门口。
他原本笑眯眯的,一看到潭间皑脚下,睁着水汪汪眼睛,好奇看他的江印照,表情一变,扭头就跑。
“嗷呜!”老头!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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