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烟自己觉得现在的生活十分不真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荒诞感觉,她就好像是被世界孤立一般,心中空虚又焦虑。
飞机起飞前的广播响起,阮茶烟和落寒英配合着收起小桌板,做好准备事项。
飞行平稳后,落寒英向乘务员要了毯子,打算睡上一觉。
阮茶烟接过乘务员递给她的毛毯,问躺好的落寒英:“你睡这么早啊?”
落寒英摇了摇头:“睡不着,我躺着玩会儿手机。”
阮茶烟道:“我们聊聊天吧。”
落寒英听阮茶烟说话这么正式,以为她是想说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坐起身道:“行,你说吧,我听着呢。”
“小雪,我以前为什么没有答应和穆放在一起?”阮茶烟一开口就让落寒英无语了。
落寒英也不想挖苦阮茶烟,可是她今天一天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你没事儿吧?真是喝酒给你喝傻了?你不会是酒精中毒失忆了吧?”
“我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原因。”
阮茶烟自己也知道,她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应该问旁观者原因。
可是她真的想不通,穆放那就好像是照着她的理想型长的样子,她为什么两年都没有答应和穆放在一起。
落寒英理所当然地说:“你的想法我怎么可能知道,你都没和我说啊。
我还一直劝你呢,穆放人多好啊,又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就一直拒绝人家,和我说再等等,你还不想谈恋爱。”
阮茶烟感到奇怪:“我没告诉你原因?你还一直劝我和穆放在一起?”
落寒英没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问题:“对啊,你怎么了?今天一直怪怪的,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阮茶烟暗道,不,不是我怪怪的,是你有点奇怪,你变了。
她失去了和落寒英沟通的欲望。
落寒英和她又聊了一会儿,阮茶烟应付几句,二人便都沉默下来。
阮茶烟和落寒英在飞机上度过了近两天的时间,二人的关系不冷不热。
阮茶烟总觉得要是往常,落寒英感觉她心情不好,一定会来问她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
落寒英仿佛什么都没有感受到的样子让她不解,就好像二人的关系本来就是这般一样。
阮茶烟心想说不定是自己什么时候让落寒英不痛快了呢?
万一是她有错在先而不自知呢?
她决定主动出击,打破二人现在的僵硬态度。
“小雪,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在心里对我有了疙瘩?”
落寒英表情中是实实在在地茫然:“没有啊,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是我、我哪里做错了让你不开心了吗?”
阮茶烟认真地看着她的脸,道:“你没有觉得我们的关系在疏远吗?
我不知道怎么喝个酒就变成这样了。
难不成是我酒品不好那天喝醉以后说了什么?”
落寒英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你喝醉以后倒头就睡啊能说什么?你要是耍酒疯那我不早就录下来给你看了?”
她拉住阮茶烟的手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想着这两天坐飞机大家都累才没有打扰你,怎么,你不习惯啊?
诶呦茶妈妈你怎么比我还幼稚啊~”
落寒英这番话出口,阮茶烟心里的不舒服也消弭了,她脸上带着几分后怕:“你还说,你有话就说嘛什么累不累的。
你这两天又安静又客气,我都要以为你换了一个人了!”
“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落寒英用食指比着自己的脸颊,“这么大的人了,你羞不羞啊~”
二人打闹一番,阮茶烟笑得眼泛泪花:“好了好了~诶呀我都岔气儿了……
快下飞机了,不跟你闹了。
我先回家睡一觉然后收拾收拾,我今年还去你家过年,你可不能把我赶出去啊。”
落寒英不解地说:“我嘞豆诶,还来我家过年?
你拢共也就来过一次啊,叫你说得好像年年都在我家过年一样。
你来我家,你爸爸、妈妈,外爷、外婆,那么宝贝你,你回家一趟不和他们一起过年,他们能愿意吗?”
阮茶烟当即就被落寒英的话干懵了:“你说啥?我就去你家过过一次年?
我外爷、外婆早就去世了你说什么呢?
我爸妈什么时候宝贝我了?他们都在外地过年方便工作啊。”
落寒英“啊?”了一声,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呢?
你外爷、外婆什么时候、你你你,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不吉利?”
阮茶烟十分傻眼:“你说他们还活着?你别吓唬我!
我妈妈家晚婚晚育,我外爷、外婆、我还没出生我外爷就生病去世了啊,我外婆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走的啊。
你疯了吧?我怎么可能记不住这事儿?”
“你疯了吧我的姐?”落寒英语塞,她憋出来一句,“完了这下真是我罪过了,喝点小酒给你整迷糊了,这下啥事儿都不知道了。
我嘞豆诶,这下我可怎么跟阮伯伯和阮伯母交代。”
让落寒英这么一说,阮茶烟还真有些怀疑自我,她记忆中仿佛出现了外公、外婆的模样,好像有了关于他们的记忆。
二人没再争论这件事,落寒英却是频频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她,欲言又止。
两人下了飞机后,落寒英直奔自己的接机牌而去,给她妈妈和舅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阮茶烟微笑看着,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接机牌。
待她走到近前一看,竟然是她的父母,竟然是他们一起给她接机。
“爸爸?妈妈?”阮茶烟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唯恐面前的场景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阮母应了一声,心疼地说:“诶呦乖他爸啊,你看咱家乖是不是瘦了?”
阮父连连点头,拿过阮茶烟的行李箱,认真看着阮茶烟:“是瘦了,在米国吃苦了。
等来年开春再去米国啊,你带上你何阿姨,让她去给你们两个小姑娘做饭。”
那头落寒英的母亲和舅母过来寒暄,感谢阮茶烟对落寒英的照顾。
落寒英的舅母兴致冲冲地说:“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啊?两家人好不容易聚一聚。”
阮母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下次再约嘛,两个孩子坐了40几个小时的飞机,都累了。”
众人称是,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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