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烟等人面面相觑,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但是手上的动作仍旧不停。
两拨人很快就会了面。
那名女修士惊喜道:“果然有人!”
落寒英顾不得寒暄,急忙说:“有什么话出去再说!有妖兽在追我们!”
众人姿态狼狈地从坍塌的洞口爬出,身上均是沾满了泥土。
阮茶烟和落寒英衣服上还有血迹,看起来很是凄惨。
他们尚未站稳脚,只见一个红棕色的身影从洞穴里蹿了出来。
阮茶烟刚好站在落寒英身前,她急忙拉了郁晟一把,祭出法器格挡,落寒英与此同时也撑开防御阵法。
妖兽直奔沾染了白玉术气息的郁晟而去,一击不成竟是跃入水中,倏忽没了声息。
那一男一女两个修士吓了一跳,男修士拔剑横在胸前,女修士瞠目结舌,慢半拍道:“是、是金水猁!追你们的是高阶金水猁?!快走、快走!”
那名剑修修为不太稳定,如今是金丹大圆满的修为,若是有了解的人在,就能看出来他是冲击元婴境失败;那名丹修修为才筑基后期。
三人面露惊喜,落寒英问:“你认识这个妖兽?你知道它的弱点是什么吗?”
她心想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怎么解决这个妖兽的问题迎刃而解。
潘作梅拉扯着曹敏青远离水边,神情惶恐:“我认识也打不过!你们怎么不长眼招惹金水猁?!金水猁说是兰溪秘境最危险的妖兽之一也不为过!”
阮茶烟打断她的话:“说重点!弱点是什么?!”
阮茶烟和落寒英丝毫不敢松懈,唯恐金水猁突然出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金水猁就在此时从水中钻出,蓄力喷吐的水流冲向众人,它在释放这个攻击后又不停改变自己的落脚点,藏匿自己的身形。
潘作梅立马祭出一个花朵形状的法器挡在二人身前,吸收那些冲他们而来的水流。
“它的弱点在头部,尤其是它耳朵上的那撮毛,可是我们怎么可能近它的身?!”
落寒英眼疾手快挥毫写下:“投鞭可填江,一扫不足论!”
文字化作马鞭抽打在金水猁的藏身之所,又缠在它的后腿上打断它的动作。
阮茶烟捏着一把符箓掐诀念咒甩出,封锁金水猁的走位。
金水猁喷吐水流朝最薄弱的地方攻去,落寒英的牵制还有符箓的封锁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它突破!
花椒以叫声编织幻境,扰乱金水猁的感知,但是金水猁天生弱化这样的声音影响,花椒也没办法拖金水猁太久。
阮茶烟咬牙飞身上前,运起拂月乱步,挥剑斩向金水猁的耳朵!
金水猁反应迅速一爪拍在阮茶烟的胸口,她虽被击中倒飞出去,金水猁也失去了一只耳朵。
曹敏青见此跃跃欲试,挥舞灵剑冲向金水猁。
金水猁嘶吼一声,扫视过这些人类,扭身跳入水中,顺流而下逃离此处。
落寒英气急败坏瞪了郁晟一眼:“没用的废物!什么忙都帮不上!”
郁晟神情无助,看着落寒英冲到阮茶烟身边,又是喂食她灵药,又是帮着她运功疗伤。
曹敏青和潘作梅对视一眼,见落寒英在气头上,现在也没时间搭理他们的样子,转而向郁晟打探起情报。
三人寒暄交换了名姓,潘作梅仗着自己是女修士好说话,率先开口:“郁道友,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到那洞穴里去?
你们是因为什么才和金水猁有这一番苦战的?”
郁晟刚被落寒英骂了心情也不太好,感觉丢了面子,但是他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于是含糊其辞:“来秘境探索嘛,肯定是想往洞穴里钻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天材地宝。
只是没想到我们三个运气这么差,进了金水猁的老巢,这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潘作梅笑了笑,表示理解:“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你们好端端的怎么想不开去招惹妖兽。
不过你们为什么不直接逃走啊?
金水猁的战斗能力很强,我们修士很难应付的过来,但是如果刚打照面就逃走的话,应该很容易吧?”
郁晟半真半假说:“那不是看金水猁只有金丹境大圆满的修为吗?
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它是金水猁。
阮道友有元婴境的修为,我们三个就想打打看,杀死了妖兽还能得妖兽内丹与皮肉骨骼那些好东西,却没想到遇见了这么个硬茬子。”
花椒趴在阮茶烟的膝盖上,很是担忧自己的长期饭票出现毛病,落寒英询问阮茶烟的感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曹敏青轻轻推了推潘作梅,示意她看阮落二人,潘作梅立刻挂起笑脸上前道:“你们二人看样子伤势不轻啊,我是杏林峰的丹修,让我来给你们看看吧。
我虽然修为不高,也没什么你们能用得上的丹药,但是检查一下总没坏处。”
落寒英示意潘作梅先给阮茶烟看看:“我受的伤没有她多,麻烦道友好好给她瞧一瞧。”
曹敏青打量着落寒英焦虑的神情,道:“你就是最近颇负盛名的雪辞仙子落寒英吧?
你那手文字化形真是用得出神入化,不愧是能在云钟广场顿悟,还引起那么大阵仗的修士。”
落寒英没什么虚与委蛇的精神,淡淡说:“道友谬赞。”
她想起来自己刚刚恶劣的态度,转头对不吭声的郁晟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是昏头了才那么说你,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你的修为不高,面对妖兽的压力无可奈何也是正常的,我不应该那么苛刻,是我刚刚态度不好。”
郁晟微愣,而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没关系,在下也知道仙子是因为自己的朋友受伤了才口不择言的。
我和两位仙子能够同行,还要多亏你们的信任和保护,只是一句无心之言而已,在下宽宏大量,不会与你这样的小姑娘置气的。”
落寒英看着笑容夸张的郁晟,心中歉意更甚,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曹敏青啧啧称奇,说:“不愧是童长老的弟子,修士大多高傲,少见你这样直白道歉的。”
落寒英心情复杂:“我师父和师兄们教我礼义廉耻,问心无愧,我自然该铭记于心。”
只是她刚刚却没控制好自己,那话脱口而出,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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