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明末】公主为帝 > 第31章 铁人军

朱媺娖根据现代留下关于郑成功铁人军史料的记载,广东安稳没多久就着手开始组建铁人军,以为标营(很多文官督师身边都有标营)。
  《台湾外记》卷四记载:“二月,挑选各提督壮勇者为亲军,厦门港筑演武亭操演。各以五百筋石,力能举起遍游教场者五千人。画样与工官冯澄世,监造坚厚铁盔、铁铠及两臂、裙围、铁鞋等项,箭穿不入者。又制铁面,只露眼耳口鼻,妆画五彩如鬼形,手执斩马大刀。每人以二兵各执器械副之,专砍马脚,临阵有进无退,名曰铁人。”
  《从征实录》中记载铁人军:“每班带班长六员,配云南斩马各二、牌鋛各二,弓箭则全班俱执。又十班之中,弓箭居四,刀牌居六。每班另募伙兵三名,挑带战裙、手臂、披挂随后,遇战便穿带,行伍免劳顿。”
  朱媺娖也按照郑成功的安排一样,以九人为一班,其中包括士兵6员(带班长),伙夫3人。
  6人士兵除身披铁甲之外,其中2人手执云南斩马刀,负责全班的近程火力输出;2人手执盾牌负责防御;其余2人手持弓箭,负责远程火力输出。其实6人都手持弓箭,但具体分工各不相同;伙夫三人除负责每班饮食外,都要携带铁甲、战裙、护臂等跟随在后;一旦遇上敌人,就要立马穿上铁甲参战;平时则可以不穿。
  每十班(90人)设一员副领管辖;每两副领(180人)设一员正领管带;每四正领(720人)设一员协管统领。
  铁人军头戴铁盔,身穿铁铠,佩带云南斩马刀和弓箭,全身披挂重达三十斤。只有举起三百斤重大石,绕演武亭走三圈的人,才可以入选到铁人军中。
  一旦入选朱媺娖的铁人军,当场就给三十两银子,并分十亩地给他。别看少,两广这里本身就土地散乱,人多地少,朱媺娖一直在清点军田,但只是要求按照律例收税,并没有直接动军田,主要还是丁魁楚的遗产。
  每月班长核给军饷四两,班员军饷三两,朱媺娖亲自盯着发。
  朱媺娖的人力资源肯定比郑成功多的多,所以仅仅在广州,铁人军的名额争取的人非常多,无一不是优中选优。约束朱媺娖扩兵的只有铁人军铁甲的数目,到了现在也还只有八百合格的铁甲,比起《小腆纪年》《海纪辑要》《厦门志》中的铁人八千还差很远。
  而王辅臣就很光荣的成为朱媺娖铁人军标营的营长,朱媺娖希望这位历史上的“活吕布”发挥出他应有的本事来。
  朱媺娖让王辅臣带队,士兵们每天早晚穿铁甲两次,进行各种体能训练;直到他们适应这些重甲,能够轻易进行行军厮杀为止。每训练十日,隔十天就会进行考试,主要考试项目就是射箭,射术高的士兵能获得奖赏。
  朱媺娖的事情很多,没有时间像郑成功一样隔一天就考试一次。朱媺娖还会偶尔去铁人军那里和士兵一起吃饭,询问他们家里情况,有父母双亡的就一起陪着落泪,有没有妻室的就给他们张罗结婚,有结婚生子的就专门给他们首饰让他们拿回去哄老婆。
  甚至还有一次一位铁人军的班长说自己过生日,杀了鸡请朱媺娖吃鸡,身边的侍从皆面色难看,朱媺娖还笑着应了。她真给这位班长准备了一份寿礼,带着王辅臣、李来亨、费珍娥一起去吃。
  去之前朱媺娖先专门喂饱了李来亨和王辅臣,穷人家杀鸡不容易,她怕他俩吃多了。在这位班长家,面对这位班长的父母兄弟,问及姓名,以伯父伯母、兄嫂称之。
  就这样卖力的拉拢下,朱媺娖担保,这八百铁人军除了自己,别人都拉不去。
  两广并不适合大范围养马,通过广西黄鹤鸣的通道,朱媺娖向广西的土司购买了千余匹马,但以朱媺娖的眼光能够作为战马使用的也不过半数,勉强收刮广州惠州里面的战马,短时间内也不过能够凑出千余匹可用合格战马(当然是以朱媺娖的眼光,左光先觉得差不多八九成能先用一用)。而且骑马步兵和骑兵是两个概念,就算有左光先这种级别的将领,短时间内还是难以训练出好的骑兵来。可是朱媺娖还是尽力去思索,经过数次研讨之后决定收购骡子,尝试哥萨克的龙骑兵战术在两广地区的应用,并加紧营造马铠。
  守备郑蕡,这位历史上精通武艺,善于制造机器面对朱媺娖一次次加码的活计都快麻了,虽然有宋应星帮忙,但他要管马铠、铁甲、棉甲、套筒刺刀之类军需,已经忙得团团转。也幸好朱媺娖把白糖、海水晒盐、火药研发之类交给了别人,不然他能累死。
  黄鹤鸣还在不断尝试收购战马,铁甲马铠还在源源不断打造中,朱媺娖算算这些日子战甲打造的效率越来越快,广州安稳了,也该去肇庆和张家玉见一见,听听他在肇庆做的什么样了。
  “家玉。”朱媺娖熟练的和张家玉打招呼,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起走进两广总督府。

  两广总督府原来是丁魁楚的地盘,自然富丽堂皇无比,现在已经是拆的拆,卖的卖,都被用水泥修成了一个巨大的堡垒,看起来张家玉一副要和肇庆共存亡的模样。
  朱媺娖在心里点点头,决定自己也要再弄几个,为以后广州打巷战做准备。朱媺娖没打算坚决留守广州,靠广州的城防,除非已经到了李定国两阙名王的前夕,她打算的是拒敌于外。
  朱媺娖问了一遍张家玉的所作所为以后倒也没多说什么,比起朱媺娖的练兵练骑兵练铁人军、制糖制盐制火药之外,张家玉就很标准,练兵修城防,拜访自己当初的老朋友,拉拢一些义军,找朱媺娖给的名单人物。
  朱媺娖已经见到了陈奇策,这个时候朱媺娖才恍然发现自己对于水师太不重视了。也对,虽然两百年后是坚船利炮的时代,但现在朱媺娖又不是海商家庭出身,一直以来重视的还是陆军。郑成功的教训说明了,如果不能在陆战打赢八旗,就只能跑去“海外有孤忠”,跑到吕宋去说不定还能赶上辛亥革命反清。
  “如果不是先生点醒我,我恐怕忽略水师多矣。”朱媺娖看着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陈奇策,不愧是以后的凌海将军,然后站起身一拜:“多谢先生。”
  陈奇策明显一愣,吓得连忙跪下说不敢不敢。两个人就水师,或者说海军问题深谈许久,朱媺娖在研究明末的时候还是为了郑成功研究过海军的,但主要还是放在陆地上。两个人深谈许久,从下午谈到凌晨,茶水都喝光了好几次,才心满意足的各自退去。朱媺娖想起跟着黄得功身边的黄蜚沈廷扬,感觉水师和水师是不同的,但也有参照意义,可以写信让他们借鉴一下。
  广东目前粮价还算稳定,两广海商颇多,朱媺娖专门拜托了一些西洋商人从东南亚购买粮草,以粮换糖。比起北方,南边受到小冰河时期影响不算严重,粮食还是有的,但想要供给江西湖广就属于玩笑话。朱媺娖只能一丝一毫不放过的弄粮食,索幸糖分是人类所孜孜不倦追求的,目前看这笔生意还能做下去。
  朱媺娖往身上喷了一点儿香水,这种香水生意好像也是可以做。黄种人体味并不强,这主要还是卖给欧洲那里居多。
  “明天王兴就到了?”朱媺娖微微对张家玉一笑,揉揉自己的额头,和陈奇策聊了许久她也累了,张家玉在旁边亲自记录他们之间对话的重点,也已经非常累了。
  “是。”张家玉揉揉手指:“明日下午就至。”
  “我对他可是非常好奇。”朱媺娖微微叹气。真是从来天下士,只在布衣中啊!
  哪怕王兴曾经也造过反,十三岁时就杀人逃命,甚至聚众数千,心思精细号称“绣花针”,可在这明末清初泥沙俱下的时候,依然谱写出一曲英雄的赞歌。
  在穷途末路、明灭清兴的大势不可回转的时候,面对尚可喜大军压境,依然挥戈应道:“顽民无所为,将欲存中国于一隅,全礼义于百世,岂徒惜此数茎顶上毛而已。”
  见事终不可为,也决意以大明官员、大明子民的身份以死殉国,苟且偷生做这亡国之民。
  如此这般悲壮惨烈的故事,在这短短的十数年时间里竟然已经上演过无数回!每一次翻阅都令朱媺娖不禁唏嘘感叹良久。要知道南明并非完全没有与清军隔江对峙、划江而治的可能,但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错失良机!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也让隔着数百年时光翻阅过去典籍的朱媺娖心梗,如果不是她心理素质强,只怕能让这《南明史》给气的英年早逝。
  看《南明史》,真特喵的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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