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华灯初上,才等到了冯北妍的回电,两人约好在新宿车站见面共同返回上福冈。
往车站走的时候,歌舞伎町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林林总总的各种酒吧,KTV,按摩店,泡泡浴,情人旅馆,甚至还有牛郎店等等都已经开门营业。
各家店铺的门口都站着迎宾人员,有男有女,男的一般身着西装,头发弄的像鸡冠子一样还打着发蜡,显得油光锃亮。
女的反倒是正常一些,亚麻色的齐肩短发好像是她们的标配,一般都穿着各种颜色好像雨衣的外套,衣服上面印有自己店铺的标识。
只要有看着像客人一样的人路过,这帮人就会一股脑的围上去,争着抢着介绍自己店里的特色,最不济也得往人家手里塞上几张宣传单。
他们最喜欢的或者说他们认为最像客人的一般都是身穿西装脚蹬皮鞋,手上提着大号公文包的。
像是初鲁这样全身上下运动衣的他们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到了车站门口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找不到冯北妍在哪里,左右观瞧,发现有个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于是又给冯北妍打去电话告知位置,这下两人才好不容易见上了面。
回到上福冈那个小车站,这里的氛围和新宿完全是天差地别。路上行人不多显得静悄悄,站前也有不少的小店开着门不过灯光都比较昏暗,好在有711那样的连锁便利店舍得花电费,透出来明亮的灯光才让街道显得不是那么压抑。
两个人都没吃饭,初鲁摸了摸口袋,还有四万多的现金揣在里面,于是带着冯北妍进了便利店,大方的表示随便挑随便选,正好表姐姐夫肯定也没吃饭,今天就在这里买些东西回去一起吃,权当是对人家去机场接自己表示感谢。
既然有人开钱,冯北妍也老实不客气。她早来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以来吃饭都是为了填饱肚子还从来没改善一下,看到便利店里很多从来没见过也没吃过的东西,于是满满当当挑选了一个购物筐的东西。一结账六千多日元,初鲁虽然心疼但是看到冯北妍显得很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
回到家中李冰看着俩人带回这么多的东西也相当高兴,进到自己的卧室从柜子里翻找出两大瓶子日本清酒,几个人一起吃喝了起来。
清酒的度数很低,初鲁的酒量又相当大。可也许是因为久未喝酒或者到了日本之后水土不服的缘故,今天只喝了两杯他就感觉脑袋发晕。
到今天为止他已经在日本待了七天,这里的一切还是显得那么陌生,心里也空落落的。今天借着酒劲儿,把自己想要住够了一个月之后搬到学校寮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本来几个人都喝的兴高采烈,听到说起这件事,立刻冷了场子。他不明就里,还是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打算理想,说是搬到学校后就能多出不少的时间去打工,甚至把想要黑下来打工供着冯北妍读书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李冰听到这里不由的笑出了声,冯北妍也很尴尬,她在想你现在一句日语都不会说,能不能想办法找个工作养活自己都是个未知数你还大言不惭的想要养活我?
初鲁喝的上头,又喝了两杯自己回到卧室拉出被褥睡了过去,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外面继续喝酒说话。他们对于初鲁要去学校住宿的想法感觉既突然又有点舍不得,毕竟他在这里住着等于全家的的房租都可以由他来出,现在人家要走这可怎么办?
三个人小声商量的半夜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
时光飞逝,眼看一个月时间就要过去了,虽然仍旧没有找到工作,但是这一段时间他每天都按时去学校报到上课学习,期间他也和同学熟悉起来。
同学中的确是有不少家里人多年前就来到日本的,这些人因为有人指点显得经验非常丰富。尤其是那个蛤蟆镜,虽然俩人头一次吃饭那个AA制搞的他很不适应,不过等到想明白了这就是日本社会的现状之后也完全能够理解。
蛤蟆镜给他传授了不少的生活经验也可以说是钻漏洞,比如说在他的指点下,车票钱就省了很多。
他让初鲁去买两头月票,就是说从上福冈到紧邻的下一站买一张,然后再从新宿到紧邻的下一站买一张。从哪个站进出就用哪张票。
原本以为这样肯定不行,人家这么大的电车公司怎么可能让你钻这种空子?蛤蟆镜再三保证绝对没问题,这才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办了两张月票,没想到还真的畅通无阻。
这样一来,一头的月票一个月只要一千多日元,两头加起来也不到三千日元,比起他原来每个月一万八千日元的车票钱省了太多。
另外蛤蟆镜还帮助他去购买了能在公用电话上打国际长途的电话卡,特别便宜也就是正常价格的十分之一。
那时候的日本公用电话卡是每次插卡使用完成之后,通过里面的一个装置在卡片上打孔以确定剩余金额的。
没有余额的电话卡都被人随手扔在公用电话亭里。于是就有一帮人想出一个办法,到处去捡这种废卡,回去后再用特殊材料将已经打孔的电话卡补平之后就可以重复使用。
通过这种便宜电话卡也能时常和母亲通通电话,让母亲安心了不少。
他一方面很感谢蛤蟆镜的帮助,另外一方面又觉得这日本人不是号称在某些方面的技术世界第一吗?为什么会在这种明摆着的问题上出现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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