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在她面前,安律展现的都是温柔,优雅,和善的形象。现在的可怕模样还是第一次见,被安律的气势所震慑,她害怕地坐在地上频频往后挪动。
捂着灼烧的脸颊,董柔意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没想到他会为了长公主如此对她,心中的嫉妒之火更加旺盛。
“本王子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也没有打女人的禁忌,你很荣幸成为本王子打的第一个女人。”
安律没有对她大吼大叫,大骂特骂,大打出手,因为她对自己一文不值,所以对她做这些不仅没有意义,还伤了身体,坏了心情。
“就你这样在背后中伤别人,连个端茶倒水的婢女都比不过,怎么敢说自己不比公主差?”
董柔意捂着脸颊,泪眼汪汪地示弱:“对不起王子,民女只是……”
“你没有对不起本王子,你对不起的只有公主,但你已经不配出现在她面前。明天早上,本王子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把她丢在原地,转身回屋。
董柔意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没有动摇安律的心意,而他也没有表现出一点震惊的表情,甚至没有追问。所以这件事,他其实是知道的,但他依然选择去追寻长公主。
呵呵……她,输的彻底。
安律清楚,嘴上说着不在乎是假的,但他更在乎她的未来有没有他。
只怪自己没有更早的来到她身边,她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她的未来他不想缺席。他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话,用行动去守护她。
清晨的阳光如金线般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床榻上。长公主从宿醉的沉睡中缓缓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逐渐聚焦在周围熟悉的环境上。
宿醉后的头脑还有些混沌,她揉了揉额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昨天她记得自己跟一群公子哥把酒言欢,原本因为安律的烦躁被周围的恭维声影响,心情逐渐好转,让她不禁贪杯过量,整个人晕乎乎的。
之后她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来,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
倒不是担心那群公子哥敢对她做什么,在皇宫里,她的地盘,他们就算有这个色心也没有这个色胆,除非是嫌命太长。
她又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试图驱散宿醉带来的不适。
早已守在身边的婢女连忙递上醒酒茶:“公主昨夜醉得不轻,奴婢准备了醒酒茶,可以缓解头疼,公主快喝些。”
正好也有些口渴,长公主接过醒酒茶轻抿一口,只觉得茶香四溢,清爽宜人,宿醉带来的不适感也减轻了不少。随后一饮而尽,问道:“你知道昨晚是谁把本公主送回来的吗?”
婢女点头:“是……安律王子……”
什么?在她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出现过安律这个男人,难道真是她醉的太厉害了?
“然……然后呢?”
“具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安律王子把公主送到了华清池,”见公主表情开始破裂,婢女急忙解释,“不过请公主放心,是奴婢伺候公主沐浴更衣的。”
听了这话,长公主才拍了拍胸口,暗暗松口气,还好还好。
“但是……安律王子从华清池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的……”
这补充的话让她一愣:“为……为什么?”
婢女偷偷看了一眼长公主的脖颈处,不知如何开口,转身急忙从梳妆台处拿起镜子递给她小声说:“公……公主还是请自己看看吧。”
长公主一脸疑惑的拿过镜子,第一反应是查看一下自己清晨的容颜,并没什么问题。视线往下,镜中反射出的景象直接把她给震的说不出一句话。
镜中的自己,脖颈间竟散布着深深浅浅的痕迹,像是被什么野兽啃过似的。
长公主瞪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努力回想昨夜的事情,试图找到一些线索,但脑海始终只有零星的片段:围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公子哥,欢声笑语,游戏美酒……
然而安律的出现以及这些痕迹的来历,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他们酒后……已经……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长公主揉了揉越发疼痛的太阳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混乱,祈祷自己能多回想起点东西。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痕迹,更不知道之后该如何去面对安律。
婢女看到她有些破碎的表情,安慰道:“公主别急,昨晚奴婢为公主沐浴的时候,公主的衣物都是穿戴整齐的。”
长公主心中叹息,看来这个样子今天是不能出门了,这些痕迹时刻提醒着她昨晚肯定发生了些什么,而现在唯一清楚昨晚发生什么事的也只有安律一个人。
难道自己送上门去问他?那是她绝对做不到的,现在唯一个办法就是先保持沉默,等待合适的时机。
“公主应该饿了吧,早膳已备好,奴婢先伺候公主洗漱吧。”
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饿了,昨晚没怎么吃东西下肚就开始喝酒,难怪自己会如此难受。
换好衣服来到客厅准备享用早餐,却意外地发现安律竟然出现在素心殿,还拿着书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看着,那样子似乎在等着她。
长公主心中一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趁他没发现转身就想离开。但安律像是头顶上长了眼睛,恰巧地抬头看向她笑道:“公主不用早膳?”
心知无法逃避,长公主瞪了一眼身边心虚低头的婢女,肯定早就知道安律等在这里却没有向她报告,还把她带过来,指不定就是安律下的命令。什么时候他把自己身边的婢女都收买了?
碰都碰上了,既然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这是她的地盘,就算心虚也必须表现的底气十足。
长公主操起她的职业假笑:“王子这么早就大驾光临,本公主刚起,实在有失远迎。”
餐桌不小,她本想坐到离他远些的地方,结果她的那份早膳就放在他旁边的位置上,这样她换位置的行为就显得有些突兀不礼貌。平时都不放那个位置,看来是有意为之,没办法她又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他身边。
他的目光从她一出现就始终追随着,温柔而坚定:“公主宿醉,晚起在所难免,本王子等等也无妨。”
长公主坐在餐桌旁,表面淡定,心中实则早已乱成一团,视线看哪里都行,就是不敢与之对视。她还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该如何开口提及昨夜的事情。
昨晚是这个男人送自己回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主动道谢。可一旦她提起这个话题,就免不了要面对昨晚的事情,她都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真是伤脑筋。
她一边静静地吃着碗里的早膳,一边在心里犹豫着提不提。正当她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安律主动开口了:“公主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支支吾吾地小声回答:“没……没有。”刚刚的底气也消失殆尽。
“以后不能这么喝酒了,伤身体。”
长公主点点头,宿醉后的难受她是尝到了,一点都不想再有第二次。正好他挑起了话题,她就顺带道个谢:“听说是王子带本公主回来,多谢王子,麻烦了。”
安律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挺麻烦的,不过……”话音一转,“本王子也讨到了点报酬。”
听出了话外之音,想到脖颈处的咬痕,长公主小脸一红,头垂的更低,心里拼命告诫自己,无视无视,当没听到就过了。
可惜,安律就不想让她这么轻易逃避,他支着脑门,全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看着她的头颅,笑道:“怎么才过了一晚就不敢看本王子?”
这话成功激起了长公主的胜负欲,抬起头瞪大眼睛:“谁不敢看你了。”
安律视线往下一瞥,入目的是他留下的痕迹,眼神渐渐变得深邃。注意到他的目光,长公主捂住脖子,脸持续变红,依然嘴硬:“看什么看。”
“本王子在看……公主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对本王子负责。”
“负……负责?本公主要负什么责?”难道不应该是对她负责吗?这么想着,后面这句她可不会真说出来。
安律一脸受伤的表情:“看来公主已经忘了是怎么勾引本王子了。”
“不可能!本公主完全没有印象,你别胡编乱造,凡事都要讲证据。”虽然只有他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她也不会轻易全信。
“昨晚那些公子哥就是证据,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找来问问。”
“那些人王子也可以事后收买,就像本公主的婢女一样,不还是让王子成功收买了,那些人又算什么。”
安律被她的诡辩气笑了:“那就让本王子帮公主回忆一下。”
像是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安律拿过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骰宝,放到她手边,掀开骰盅,低声道:“公主输一次,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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