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老子喜欢漂亮妹子，对你这种糙汉没兴趣！”我呸了他一口，“就他恋爱这件事情，还有什么疑点全部告诉我。”
现在最有可能的是，曾智华根本就没有谈恋爱，他身上的出现的那些特征，很可能是因为修炼某种道法。
“我怎么知道……”林北皱着眉头挠了挠脑袋，“比如他前段时间就已经越来越见不到人？他们好像还说，曾智华前段时间变得神神叨叨，总是一个人念着什么东西，有人看到他走楼梯都会来来回回走好几遍。”
楼梯？来来回回走，一边走一边念，听着怎么那么像是数楼梯呢？我饶有兴趣地点头:“知道他数的是哪里的楼梯吗？”
“我知道！”阿明在旁边抢话道，“他当时说这个的时候我特别害怕，不自觉就记下来了，好像说的是咱们校区一栋教学楼，就在那边！”
大家平常都不怎么在意楼的称呼，阿明是朝着某个方向一指，我就觉得那个方向怎么看怎么熟悉。
“那都教学楼平常是不是文学系上课比较多？一栋教学楼里面一个实验室都没有？”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教学楼就是这样的。
“好像是，跟什么文学系的传言有关，我当时想着幸好我不是文学系的，其他的就没记了。”阿明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
我只能感到无奈，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没用，确认自己安全之后就不往里关注，要是真的完全靠他们两个人调查线索，这件事再过五百年也查不出来。
白天教学楼人来人往，人太多了我不好去调查，而且学生阳气重，楼梯鬼也肯定不敢出来。我在寝室泡到了傍晚，看着天渐渐变成橙色，确认那层楼的人已经都下课了之后，我才拿着自己的东西再次前往那个教学楼。
如果说那个教室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那能让曾智华这么在意的楼梯，里面肯定藏着玄机。
按照那两个人七嘴八舌给我的线索，我来到了教学楼三楼。这边一般没有晚自习，脑袋上的灯要在管理室才能打开，我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想了想被抓到的后果，忍痛又点了一张符。
幽绿的火光把这一小块地方照亮，面前的楼梯看起来还是普通的楼梯，我已经能感觉到上面有阴气在往外冒。
这一栋楼在学校角落，楼梯本来就比较老旧，扶手上甚至隐隐约约有铁锈的痕迹，现在被火光一照亮，满是灰尘的楼梯，透着不知道是锈还是血的扶手，整个都蒙上了一层阴暗色彩。
上楼之前我特地数过，这栋教学楼的楼梯和其他教学楼一样，是常见的十二级，为了印证脑海中的想法，我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那个楼梯。
一级，两级……十一，十二，没了？
明明我都已经能感觉到楼梯鬼在蠢蠢欲动，为什么我数不出来？
可能是我刚刚操作不对劲，我又重新走了几遍，可是数来数去还是那几节楼梯，别说有没有找到隐藏的第十三级楼梯，上面的灰都快被我蹭干净了。
我烦躁的用鞋尖踢了踢台阶:“给个面子，出来见我一面，你要是乖乖出来的话，我们兴许还能谈谈，要是你实在搞这一套，那我就只能来硬的了。”
楼梯里藏着的这个鬼，好像在隐匿方面格外有造化，它的气息一直飘忽不定，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我无法定位，要捕捉自然也会更难一些。也有可能是它的努力全部都用在隐藏上了，我能够感觉到它实力其实并不强，要是动手的话，它肯定打不过我。
威胁过后，我又尝试着走了一遍，这次终于有了收获，带我走上最高一级的阶梯的时候，一个通体绿色的小鬼朝着楼下跑去。
那么颜色和我符纸发出来的灯光的颜色太像了，要不是我早有准备，一时间可能还发现不了它。
在它飞出台阶的那一瞬间，我也迅速捏起口诀，一张符纸飞了出去，迅速把那只小鬼定在地上。
待我走过去的时候，那是小鬼正在奋力挣扎，看到我过来，叫的更起劲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阴风阵阵，不自觉地背脊发凉。
至于这只鬼……不知道怎么说，这鬼好像有变色龙的功能，它在我的灯光下是绿色，被按在地上之后，又变成了和地板一样的颜色，我花了一些力气才辨认出它的五官——这只小鬼五官本来就各长各的，嘴歪在一边，鼻子凹陷，一只眼球甚至高高凸起，我一开始差点把眼球认成鼻子。
更奇怪的是，我在这只鬼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之前是你在跟踪我？”我蹲下身子，看着面前扭曲挣扎的楼梯鬼。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先是之前的女鬼，后来又遇到了那间教室的鬼，我都快要习惯跟鬼正常对话，现在再次听到这种尖锐刺耳的声音，我下意识地遮了遮耳朵。
楼梯鬼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放开嗓子更大声地尖叫着，那种声音不像是在摧残耳朵，听起来更像是在直击灵魂深处。
“我今天是找你有事，所以希望能跟你谈谈，你要是非要这么玩，那就别怪我直接让你魂飞魄散。”我有些无语，这个鬼看起来是个小孩的身形，性格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它声音小了一些，看起来是闭上了嘴，但那些叫声其实还在继续。
我其实并不是太在意这些声音，比起这个，我更想直接问:“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气息？这种难闻的臭味我不可能认错。”
难怪之前那个跟踪我的人我一直都找不到，原来是这种隐匿身形的法术……这个鬼像是这块地方的地缚灵，被我逼急了才往下逃都没离开过楼梯，那跟踪我的人要么就是曾智华，要么跟曾智华脱不开关系。
“我不知道！”楼梯鬼尖叫了一声，在我威胁到眼神下，声音终于小了下来，“可能是那个人跟我练了一样的术法……”
“可能？”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当巧合出现的频率过高，那背后一定就有人操控。
“好吧……他就是在利用我这里练习那个术法，谁让我在这方便格外有造诣呢。”楼梯贵说着说着还得意了起来，语气中都多了些自豪。
“他每次路过这个台阶，都会反复来回走，就是在找你？”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台阶。
鬼话连篇这个词并不是空穴来风，要是我不谨慎一些，很容易会被骗过去。
“是……利用这样的方法，我们两个人的功力都可以得到锻炼。”楼梯鬼本来并不想说，看我准备一脚踩上去，才满脸屈辱地把事实告诉我。
“他现在去了哪里？”我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好整以暇地看着楼梯鬼。
什么都不用说，这个动作就已经是最好的威胁。
“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关我什么事？”这是楼梯鬼的第一次回答，五秒钟之后，它哭了出来，“他说他要去一趟城西废弃工厂，不得不去，让我在这里等他。”
谁知道陪自己练功的人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一个可怕的大魔头。
“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大的城西，你让我去哪里找这个废弃工厂？”我啧了一声，戴上手套，把楼梯鬼那只突出的眼球摘了下来，“这个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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