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我该不会是干了错事吧!?”
不对啊,若是错事,那画皮鬼和千年恶鬼可全都灰溜溜的跑走了,若我真的做错了,我们之中起码有一方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看我惊讶的模样,小喇嘛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件事情待会再提,你先说你要说的话。”
我点点头:“好,我当时的想法也并没有很多,我当时忘记了林又成的那一回事,想着这群画皮鬼既然是制约千年鬼的好东西,那么就必须让它们的这次大战变成两败俱伤。
绝不可以有一方面单独的碾压。
可是我进来到血雾里面的时候,看见的遍地都是被千年鬼撕裂了的画皮鬼的灵魂,我就心道不妙,这画皮鬼稳稳的占了下风。
我和邢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如果还是同样的速度去找到千年鬼的话,恐怕到时候它早已吃掉了所有的画皮鬼,这样我们的性命也是危在旦夕。
于是我把所有法器都脱在地上,当时存活着的画皮鬼不上我们的身的原因,就是因为忌惮我们身上的法器。
我凭此机会将这些饥肠辘辘的画皮鬼吸引到我的身边,当画皮鬼聚集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就变成了一个行走的吸引千年鬼的机器。
我的计划果然行得通,在画皮鬼的爪子即将触碰到我的身体的同时,千年鬼出现了,因为这压制性的阴气存在,画皮鬼们对我的染指也停住了,我因为千年鬼的出现而得救。
可是我的目的是把他引出来后,引天雷,让他没有攻击画皮鬼们的能力。
可是我低估了这惊雷木的能力,它直接将天雷一整个朝着千年鬼来倾倒,幸好我的精气那时候并不旺盛,没有给千年鬼造成什么不可磨灭的创伤,同时也放画皮鬼们离开了那里。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不,实际上,我的目的达成了。”
平安实在不解,看着我摇摇头:“我不懂,为什么画皮鬼们破了血雾阵法逃跑,你的目的却达成了?”
邢晴替我回答道:“因为这样就救了我们,千年鬼没有从画皮鬼的身上得到自由,他必须捉到杀死每一个画皮鬼之后,他和林又成的契约才可以达成,可是这世界上可以藏匿的地方万万千千,他又怎么能精确的找到每一个画皮鬼呢?”
“说的没错。”
我对这邢晴的脑子点了点头,转的真快。
然后继续解释道:“我起初的想法,只是拖一拖,让他们之间的战线拉的长一点,没想到,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尤其是和千年战神交手之后,我发现林又成给与他的权力实在太小,他大概是太想出世了。
因为对自由的渴望,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这契约究竟平等不平等。”
说到这里,我唏嘘了一下,林又成为了这一纸契约毁了自己的生命,毁了自己这百年道行,究竟是谁赢了,谁占上风,我还真的不清楚了。
不过,事情总算是有了个解决,听完我的计划,不,我已经实行了的计划,小喇嘛点点头算是对我的认可:“以惊雷木给战神造成的伤害来看,他近些时日是不可能再出世祸害人间的了,毕竟,画皮鬼们还没有被他捉住。
而画皮鬼们也肯定要找个地方好好休养生息,不过害人的事情他们也就别想做了,毕竟不可能给千年战神留下找到他们的踪迹。
这样一来,双方都被制约,剩下的,我们只用当那个鹬蚌相争之后坐收之力的渔翁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小喇嘛说的话,正是我想到的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
这西藏之行就暂且告一段落,回去的时候,小喇嘛突然跟我说到:“那日在车上我们并没有看见那穿黑色中山装的画皮鬼的鬼魂。”
我点点头,我也记得,就冲那中山装,也是民国时候的事情,我搞不懂,不知道为什么这群画皮鬼偷偷藏身的地方会信奉一个只有四十来年道行的肉体凡胎作为罗刹。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要想的事情了,目前我们已经坐上了邢晴同事们的顺风车,回到了幽冥市,她为了跟警察局长之流的人作报告,以及给我结工资,而我则是为了干另一件事。
有人联系到西关,幽冥市的大户人家章家请我们去老宅子一趟,不知道是何原因。
和邢晴告别之后,我们便匆匆赶往章家,章家占地有几百亩,我们坐着章家的专车从市里直接开到郊区,本来这么远的活我并不想接,可是听说这章家财大气粗,我们要什么他们就能给什么,更别提什么车接车送以及办事期间的专门住所了。
我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跟着这章家的管家从山脚一台阶一台阶的往上走,实在走不动了,我便:“这房子建在山顶上,有人走的道,有车走的道,却没有给各路仙人留道,你们章老板这事办的傻啊。”
我在半山腰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你怎么敢这么说我们老爷!”
这管家不允许我在这里说他老爷的不是,冲着我就要教育一拳,突然一辆黑车停在了旁边的车道上:“章叔,不得无礼,这是我请来的有名的先生。”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里面是一个梳着油头的家伙,我看了一眼便不想看第二眼,这人看着有股子妖气,身上的阳气不足,一看就是身边经常有小人。
这房子建的不对,这人看这也不对,我还没说话,那被叫做章叔的便:“高人?别又是一个江湖骗子。”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你们要是不想请我就可以不请,给我摆什么脸子?就冲你们章家这样,再大的家业,不出五年也被败个精光。”
我一边说着,一边也不上山了,气喘吁吁的往下走,西关和平安看见我生气了,当然也不敢说不,一同跟着我离开,这章家少爷听见我树洞额话,连忙从车里出来:“高人,您别和我们一般人见识,我们都不认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话自然有些没有礼貌了,您坐我的车,把刚刚跟我说的话,慢慢再跟我重复一遍行不行?”
我看着章家少爷倒是一个温文尔雅很有礼貌的人,于是点点头:“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实际上我就是不想走了。
坐到了他的车里,我感慨了一句这车是真舒服,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接过他递给我的水,一边摇晃着杯子,一边打量他,从头到脚。
半晌,我回复道:“你们章家最严重的两个坎儿已经过去了,大概都是在数十年之前,你父辈找的人摆的法,你这些年做生意不顺当,不是因为妖邪,单纯是气运不好,你的父辈用了秘法,让后代的气运全都集中在当年自己的身上,才有了好生意的基础。”
我说着,喝了一口水,猛地喷了出来,这哪里是水,这玩应是酒!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吧唧吧唧嘴,我懂他的意思,他应该是在说这玩应挺贵的。
贵又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喝过…欸我确实没喝过这种东西。
章家少爷听我说的话,频频点头:“大师,大师你说的太对了!句句在理!这些年我就是干什么什么都不行,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问题。”
我皱着眉头摇摇头:“不,不是你的问题,这次事做完之后就好了,这是人设的局。”
“你是说,是当年的吗?”
我看着缓缓出现的章家大门:“不,是近些年来各门各派设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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