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头儿,你不是一向高高在上,看不起我吗?怎么还要下地干活啊?”
一大早,一个白发苍苍,身体硬朗的老爷子正在埋头干活。
冯喜迎不知道从那个角落冒出来,一脚就把沈老爷子弄好的东西踢翻。
不就是一个沈家?
看不上她又能怎样?现在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苦苦熬日子?
冯喜迎自从知道沈家老爷子被下放到这里后,高兴得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
天边泛出鱼肚白,她就迫不及待的起床穿衣。
兴冲冲的来到牛棚这边,看到沈家老爷子被带去干活,她也没放弃,依然跟在他们身后。
“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妄想着还有翻身那天吧?”
“看看你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熬过这里的冬天都是事呢!”
冯喜迎见沈老爷子不说话,心里不怎么痛快。
在官场摸爬滚打一辈子的沈老爷子,对冯喜迎这种心思浅显的人,并不放在心上。
这些年,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当年在沈家的宴会上,他看到冯厌的第一眼,就觉得那小丫头和他家小孙子最合适。
至于和沈厌是双胞胎的冯喜迎,他从没在她身上看到半点优点。
即使她被冯家所有人捧在手心疼爱,他依然看不上。
沈老爷子漠视她的态度,让冯喜迎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
一个冲动,她抬脚就要踹在沈老爷子的膝窝。
不过她一个年轻人,反应能力还没沈老爷子快。
她刚抬脚,沈老爷子已经预判到她接下来的动作,往旁边一躲,冯喜迎直接踹空,还导致她顺势摔在地上。
“你!”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冯喜迎脸上的神情变得格外狰狞。
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半大的孩子正在割猪草,立马想到一个自认为很好的主意。
她把那几个孩子叫过来,拿出几毛钱,跟他们说,他们只要拿石头扔沈老头儿,扔一块石头,她就给一块钱。
一群半大的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听到有钱拿就放下良知去用石头打人的。
“你们是不是傻?有钱赚居然还要犹豫!难怪只能生活在这种地方!”
冯喜迎等得不耐烦,不由得出声抱怨。
不愧是偏远地区的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
“你们干嘛呢?”
大队长昨天接待送沈老爷子过来的工作人员时,被对方提醒,平时私底下多照顾些这位。
他刚把地里的活儿安排好,来到牛棚这边巡查,就看到一大早来这边找沈老爷子麻烦的冯喜迎。
昨天冯喜迎母女俩来村里的时候,大队长正好不再,导致他并不知道冯喜迎是谁家的亲戚。
他只知道,他在雄鹰大队生活几十年,从没见过冯喜迎。
“你们几个,猪草割完了?再给我偷懒,小心我把你们的公分减半。”
割猪草本来就没几个公分,要是真被减半,他们今天也就相当于白干了。
几个半大的孩子也懒得解释,麻利的跑回原地割猪草。
大队长扭头看看冯喜迎,又看看两个老爷子和一个半大小子。
“你是谁家的?来我们大队做什么?”
大队长最后还是选择先询问冯喜迎的身份,这姑娘他脸生得很。
“我管我!”
冯喜迎在沈老爷子那边受了一肚子气,现在还被人用审问的语气问她身份。
从小被冯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娇小姐,这个时候能忍着没哭,在她看来,她已经很不错了。
大队长还没做什么,受不了这个气的冯喜迎,狠狠瞪他一眼,接着就转身跑开。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大队长。
什么人啊,把他们大队当成什么了?
回去他得好好查查,这姑娘到底是谁家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冯争鸣在雄鹰大队住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他就开车回城。
昨天他听到的消息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要回去找沈家那小子问清楚。
冯厌怎么会死?
他们沈家人不是最喜欢她?
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他面前?
冯争鸣来到沈家的时候,沈家正在为冯厌办葬礼。
他走进大堂,第一眼就看到挂在灵堂上的那张黑白相片。
相片里的年轻姑娘笑容是那样明媚,是他在冯家的时候从没见过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没保护好她?”
冯争鸣的突然出现,让沈家众人感到意外。
从小冯厌在冯家的处境,沈家上下都知道。
冯父、冯母对那个乖巧又聪明的女孩子十分喜爱。
对于冯家人不喜欢她,反而去喜欢一个脾气刁钻的丫头,他们也是深感不解。
冯争鸣找到沈秋年,揪着他有些乱的衬衫,双眼猩红。
下一秒,沈秋年的拳头就砸在他的脸上,
爷爷被冯家那个刁蛮又恶毒的女儿ju报时,他们一家其实并没多少愤怒的感觉。
毕竟以他们对冯喜迎的了解,这个结果,他们有考虑过,也为此做过准备。
这件事真的发生后,沈家众人的心里,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冯喜迎这恶毒的女人。
明明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居然会拉冯厌来挡灾。
他像是失去理智一样,对冯喜迎的怨恨和厌恶,此时全部转移到面前的冯争鸣身上。
要不是有他们冯家人惯着,她冯喜迎怎么可能养成现在这副无法无天的性格?
“你还好意思过来?你们冯家人从小到大就没关心过她,她的葬礼也不需要你们的出现!”
沈母见冯争鸣被自己儿子压着打,并没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
这些年,她看着冯家丫头在冯家人面前做小伏低,却只能在背后心疼她
要不是她的教养告诉她,她不能随意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就冯家那群人,她早一人给一巴掌了。
见冯争鸣被打得眼冒金星,她这才出来拉住自己儿子。
不过对冯争鸣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驱逐。
“沈伯母,冯厌是我冯家……”
冯争鸣忍着疼,声音沙哑的开口。
“我儿子已经和冯厌领证了,所以,她有资格埋进我们沈家。”
沈秋年昨天带着受伤的冯厌去医院后,冯厌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他,她不想埋进冯家。
沈家动用关系,在今天一大早,就给他俩办下结婚证。
可惜,冯厌却看不到她和沈秋年的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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