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特快,马尔福家的包厢。
“夏尔,你的乌鸦呢?”德拉科看了看夏尔的行李,没有发现那只浑身漆黑的乌鸦,于是随口问道。
“他有别的事情。”夏尔合上手中的书,想起被他勒令不准上车的某个恶魔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德拉科非常明智的无视了夏尔提起塞巴斯蒂安时不怎么正常的态度,运用英国人非常擅长的万能“天气大法”开始转移话题:“你看,那片云彩好厚啊,今天晚上恐怕会下雨。”
夏尔:“......”
铂金小贵族转移话题的能力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不过......
“是啊,”夏尔顺着德拉科的话转头看向窗外飞驰的景色,“今天的天气确实.......”
夏尔顿住了,窗户外面原本湛蓝色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上大片大片漆黑的乌云,遮天蔽日的,让人莫名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夏尔?”见他说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德拉科看了他一眼。
“德拉科,你看乌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夏尔的表情冷了下来。
“什么东西?”德拉科正准备凝神去看时,包厢的门再一次被拉开,潘西和布雷斯走了进来。
几个人简单打过招呼后,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呢,火车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布雷斯扶了一把差点因为惯性一头栽倒的潘西。
“可能是火车出故障了。”德拉科拧眉。“不用紧张,教授们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
话音刚落,车厢内的温度骤然降低,明净的车窗上结满了细小的冰霜, 莫名的压迫感随着窗外逐步靠近的乌云席卷而来,不安的氛围在整列火车上翻涌弥漫。
夏尔裹紧了身上的袍子,伸手抓住腰间的魔杖,浑身戒备了起来。
德拉科和布雷斯对视一眼,同样默契地将魔杖抽了出来。
窗外电闪雷鸣,冰冷的雨滴不断落下,敲在窗户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披着黑色头蓬的怪物们,带着不祥的气息在半空中飞舞。
“梅林的破洞袜子!是摄魂怪!福吉疯了吗?”看清楚窗外的景象,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凉气。
“摄魂怪。”夏尔的手指几乎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他咬了咬牙,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的守护神咒学的怎么样?”
怎么样?潘西和布雷斯还没有学到那么高级的魔咒,提前知道摄魂怪可能进入霍格沃茨的消息、跟着夏尔一同练习过守护神咒的德拉科,跟夏尔一样,魔杖顶端只能勉强吐出稀薄的银色雾气。
单凭他们,完全无法抵挡摄魂怪的攻击.......
这可真是......失算了啊。夏尔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
说话间,一只摄魂怪已经闯入了车厢,却是没有搭理其他人,直直的扑到了夏尔面前。
夏尔只觉得眼前一黑,冰冷腐朽的味道铺面而来......
遍地的鲜血,摞成一堆的尸骸,血红的夕阳下被熊熊火焰包裹着的宅邸,肮脏破败的交易所,一只只黏腻腥臭的手掌,皮肉被烧焦时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被打上烙印时那令人崩溃的疼痛......过往遭受的一切苦难,在夏尔的脑海中一一重现。
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潭,不管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被凄惨的回忆层层包裹住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夏尔想要大叫,想要嘶吼,可身体像被施了石化咒一般无法动弹,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柔软的掌心,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落了满地,却依旧做不出任何其他动作来。
“该死的!夏尔!你怎么了?”见夏尔僵立在原地面色惨白眼神空洞,德拉科忍不住大声叫道,同时冲着摄魂怪施了一个恶咒。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恶咒穿过了摄魂怪的身体,划破了车厢内的座椅。
“布雷斯,想办法!”
“德拉科,”布雷斯拽住德拉科拿着魔杖的胳膊,“这是摄魂怪,恶咒对他们没有作用。”
“可......”
“你们,你们......看看窗外......”一道颤颤巍巍的女声突然响起。
德拉科和布雷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这个空间内唯一的女孩——潘西,只见她的脸色煞白,瞳孔缩成小小一个黑点,柔软的唇失了血色轻轻颤抖着,他们甚至能够听到女孩牙齿上下碰撞发出的声音。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产生了一股相当不妙的预感,他们两个缓缓的回过头——窗户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颗黑漆漆、悬浮在半空中的脑袋......
夏尔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只能静静地看着曾经发生的一切一遍一遍地在自己的面前重演,一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从刺痛到冰冷然后逐渐麻木.......
清浅的呼吸也变得微弱了一些。
不,不该是这样的.......
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埃里克被压上祭台的夏尔痛苦的摇着头。
记忆中那柄夺取了哥哥性命的匕首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然后猛地落了下来。
鼻翼间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耳畔是男孩绝望的嘶吼......
然后一只只肮脏的大手将他抓出了窄小的笼子,按住了他的四肢,轻而易举地禁锢住了他所有的挣扎......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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