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起因还是源于密室底部--
阴冷的风吹不进密室里,这里不知道大门关闭了多久,就连空气中都漂浮着许多灰尘。
顾知知蹲在地上看着从地面最低层排到最顶层上方最后一层的牌匾,只见密密麻麻的牌匾上的姓氏与名字都各不相同。
如果要是有人祭祀给祖先上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祖先的牌匾姓氏和名字不一样?
她意识到了不对劲,目光在一个个牌匾上扫过,从赵钱孙李,到王徐刘周,她越看越发吃惊。
顾知知立马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张了张嘴:“这些…这些祭祀的都不是像你的家人啊,你姓什么?”
站在她身后的牧闻舟面上表情不变。
男人走过去弯下腰看她,面具下的脸庞似乎在笑,但好像又有点生气:“知知在古堡呆了这么久,你居然不知道我姓什么吗?”
听到这样问,顾知知的表情有些碎裂,瘪瘪嘴不吭声了。
她知道什么?
她该知道什么啊?!
去哪里调查哪里有鬼,那些鬼一个个上来动手动脚的,她还打不过,她比乌龟都憋屈。
别说找线索了,她没被吃掉已经算好的。
和她玩心眼子,你们就玩吧!她看!
思前想后,顾知知委婉的低下头认怂:
“我不知道,大少爷你可以告诉我吗?”
顾知知回头看着牧闻舟,好脾气的出声问,微微垂下脑袋,像个没有脾气的受气包。
“知知自己猜。”
男人低笑一声,心情似乎有点愉悦,只是说出的话却比那六月的飞雪还要无情。
“小气鬼……”
顾知知转头背过去小声骂他,然后低头认真的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的景象。
随着手电筒的方向调转,她能够清晰的看到整个地下室里放的最多的就是牌匾。
为什么好端端的密室里会放那么多牌匾呢?
或者说这么多牌匾会不会代表着一个个人?
想到血祭符那种东西,顾知知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某种灵光,但她又觉得实在是不太可能。
而正当她刚想开口问些什么时,她的背后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破声,石门被某个存在直接轰开。
电光火石之间,牧闻舟猛地伸出长臂将顾知知压在怀里迅速的避开了身后那道沾满了鲜血的长爪。
牧闻舟偏头看了眼从石梯上跳跃下来的,蹲在地上的某个几乎看不出是人的生物,他的瞳孔一缩。
“是你啊……”
就是那一瞬间,强烈的煞气横冲直撞的扩散到了整个密室里,而牧闻舟面具下的眼睛倏的染成了猩红。
“呵呵呵呵……”
蹲在地上的黑影简直要跟地面融为一体。
它的浑身长满了长毛,腐烂又腥臭的脓包滴滴答答的往外渗着黑色的水渍。
然而它身躯又瘦又小,头颅大的压在脖颈上摇摇欲坠。更可怕的是它的四肢干瘪瘦的倒更像一只猴子。
黑色的牙齿朝着牧闻舟咧咧嘴,它居然缓缓的站起身来,声音尖利的像是刀子划过磨砂。
“我的好孙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来这里。当初没有直接一口吞了你的心脏,现在想想可真是太可惜了。”
瘦猴摇摇头,开始口吐人言,亦或者说,它其实是牧闻舟的爷爷。
牧山海拧眉,眼皮下的的脓包突然裂开,但他此刻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深深的看着牧闻舟,以及他怀里满是震惊的顾知知。
它笑了,目光盯着顾知知,舔舔唇,道:“打小我就知道你是个不服管教的小畜牲。”
“只是我没想到你个小畜牲居然还能找到这么好吃的猎物。”
它的眼神格外有深意的看着牧闻舟。“我的好孙子,这么好的猎物你一定会送给爷爷的吧?”
“放心,这次我会留一颗心脏给你……”
它不仅想要吃掉顾知知,甚至还嚣张到当着牧闻舟的面提起,可见底气十足。
听到那句话后,牧闻舟的眼神顷刻间变得格外的恐怖,他死死的注视着它。
可怕的压力几乎压迫的他怀里的顾知知简直都要喘不上气。
可惜牧闻舟顾不得那些。
他猛的伸出手掌,一个瞬移间就出现在了牧山海面前,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看着它被吊在半空中嗬嗬的挣扎喘气。
随着手心力度的收紧。牧闻舟抿唇,声音像被砸碎的寒冰:“我本来不想再杀你一次的。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去打她的主意。”
牧闻舟看着它,眼底厌恶的融不进任何东西。
“你祸害了不知道多少人,那些人没有生生撕碎你的灵魂,还真是你命大。”
瘦猴的身躯剧烈的抖动着,听着他这样说,索性抬头看着牧闻舟。
就在那一刹那,牧山海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甩出去抓掉了男人脸上的面具。
它立马狂笑,试图看着牧闻舟的反应:“哈哈哈哈……怎么了?居然开始戴面具了?没脸见人了?”
“可悲吗?哈哈,你再有天大的本事可惜再这样你还不是我的孙子吗?”
“你天生就是一个药引的命,老子让你多活了十几年没去见阎王爷,现在想想还真是便宜你了。”
顾知知从始至终半扯着男人的衣服。
她自然是听到了牧山海的话,见男人的面具被扯下来了,她想也不想的,抬头就立马往上看去。
然而下一刻,冰冰凉凉的大掌猛地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全然的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顾知知一怔,抬手想要推开他的手,可是却被牧闻舟紧紧的按住脑袋压在了他的胸膛。
“知知乖一点不要闹。”
哪怕这个时候了,牧闻舟却还是分出了一丝注意力给顾知知。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温柔的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像拍仓鼠那般拍拍头。
只是喉咙里的嗓音依旧压抑着怒气。
他很恨他的爷爷。
这个念头浮起的时候,顾知知立马像抓住了什么。
从她在全家福里看到的那张照片,到大少爷的日记。
更甚者,是不久前男人压着她亲时,她看到的那一抹疤痕。
疤痕似乎很长,半藏在男人的脖颈后,当时顾知知被死死掐着脑袋,目光涣散时盯着某处发呆。
只可惜她当时被亲的脑子混乱,顾知知没能挣脱开去看清那道疤痕的形状。
但她总有一种第六感,那应当是刀伤。
就像是有人宰鸡那般,先是一刀抹开鸡的脖子,任由他挣扎,喉管里的鲜血不停的往下流淌。
可是真的会有人把人当成鸡一样宰杀,真的可以残忍到这个丧心病狂的程度吗?
若是那位大少爷真的被他的爷爷替换掉了寿命。
那么是否他的爷爷后来在替换寿命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
铺天盖地的谜团包围着顾知知的脑子。
正当她想要试探性的插嘴问一句时,牧闻舟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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