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眼神平淡的勾了勾唇,“我不需要别人的相信,对于背叛大周国,与下药药倒几万将士的叛徒,你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四个字,楚曦说的平静而从容,明明没有特意加大声音,可孙长凡就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与紧张。
这个清理门户的人,自然是楚曦!
孙长凡放在剑柄上的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看楚曦的眼神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显然他对楚曦洞悉人心的能力,很是忌惮。
如此善于观察人心的一个人,他无法放心的让他继续活着,哪怕如今寒耀君还在昏睡...
片刻间,他忽然动了,一招横扫千军,手中的剑对准楚曦下摆扫过去,掀起了地上无数的灰尘,这一招凌厉且致命,目的只是为了要她的命。
既然,楚曦要杀他,那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拼尽全力,他也要杀了面前的少年。
省得他在寒耀君醒来后,说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话!
面对孙长凡故意掀起的沙尘,楚曦淡然的应对,她的武功本就在孙长凡之上,哪怕孙长凡用尽十成力气,楚曦只需要用七成实力就能轻松应对。
她踩着孙长凡的剑,轻而易举的纵身一跃,双脚,前后踢了孙长凡下巴两脚,踢得孙长凡下巴疼痛不已。
还不等他还手,长身玉立的楚曦就已然借力一跃,踩上了他的双肩。
孙长凡下巴都踢疼了,又疼又红,根本无法说话,暴怒的他,使尽全力伸出左手,对准肩膀上的楚曦脚抓去,想把她拽下来!
殊不知,楚曦早就猜到了他下一步的动作,不仅轻松的避开了这一抓,还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身一跃。
翻身落在了孙长凡的背后,孙长凡动作比不上楚曦快,他刚想转身用剑刺伤身后的楚曦,不想楚曦先一步预判到了,再次出手划伤了他的左大腿...
孙长凡疼痛之下,单膝跪地,疼得额头直冒汗。
即便如此疼痛,他也咬牙忍着,继续拿起手中的剑用力往后一扔。
楚曦微微侧身,轻松躲过,那剑穿过帐篷,不知飞向何处。
她膝盖用力,不客气的往孙长凡后背顶上去,将他压的弯下腰,感觉自己身上压着的不是膝盖,而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后背疼痛难忍,根本就起不来。
楚曦手中的剑落在还想垂死挣扎的孙长凡脖子处,“再动,我保证你的血洒出来一定会很好看。”
孙长凡疼得直吸气,脖子处冰冷的剑刃上,他微微垂眸,能清楚地看到上面闪动的流光,“......”
孙长凡在楚曦手上根本没走过十招,就被制服,整个画面看上去对楚曦格外的和谐眷顾。
对比孙长凡的狰狞狼狈,楚曦一点也不像是刚动了手的样子,长身玉立,宽袖飘然,手中长剑看似随意的架在孙长凡脖子上。
卿大夫缩在床角一处,直到他们这边的战斗彻底结束了,这才放松警惕,默默地拍着胸口心想,下个月他就要回去,谁也别想拦住他!
这西安军营根本就不是养老的地方,什么轻易不打仗都是假的,没有敌人,有叛徒更危险!
卿大夫心有余悸,还没等他恢复好,坐回之前的位置,就听楚曦喊了一声,“楚二。”
外面很快就有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对方一身蓑衣还未脱下,最为关键的是...蓑衣上沾了血。
至于那把剑虽已经收鞘,可卿大夫丝毫不怀疑那把剑不久之前,定然也是沾染了不少血!
楚二身后还跟了一个人,这人是周艺宸安排一路跟着的,擅长医术。
“晋安。”楚曦一边说话,一边把制住的孙长凡往楚二那边扔,“去看看。”
这个看看,自然不是给孙长凡看,而是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寒耀君。
孙长凡见此,心中冷笑一声,他下的药乃是无色无味的毒药,第一天只会昏倒,像正常睡觉一样,看不出丝毫的症状与异常。
而随着他们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脸色红光满面,实际上他们五脏六腑早就逐渐腐烂,从昏睡到死亡,只要三天!
所以,这名字叫——三日散。
三日内定要人性命!
这药可不是普通人就能解开的。
抱着绝对的信任,孙长凡都忽略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大腿还在血流不止的伤口与被楚曦膝盖顶到发麻的后背,唇角不以为然的冷笑。
楚曦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晋安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时,突然毫无征兆的转身看向冷笑的孙长凡。
“孙副将,你不是说一切都是个误会吗?那请问为何寒将军躺在那昏迷不醒,你不仅不担心,还冷笑不止,难道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她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这话像是在询问孙长凡,又像是意有所指。
孙长凡既已被楚曦抓住,也不再说那些虚伪的话,只是看了一眼那边拿出银针给寒耀君扎上的年轻男子。
意味深长道,“你不是料事如神,什么事情都能先一步的算到吗?什么原因你自己猜。”
楚曦勾唇,“你笑自然是因为你觉得这药无人能解,寒耀君纵然不死在你的手上,我也还是救不了他!”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楚曦拍了拍手,外面很快就进来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两个...原本应该陷入昏睡,在昏睡中逐渐死去的人。
孙长凡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不敢置信的情绪顿时泄露了出来。
“周琦...”
除了周琦,还有覃三元,覃三元的背叛,孙长凡隐隐有所察觉,为此,即便覃三元真的投靠了楚江,他也不会太诧异。
唯有...周琦,孙长凡对他的感情太复杂。
他们曾经都是无比信任对方,愿意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战友,袍泽之情,令他无法直视周琦此时的眼睛。
“我怎么会醒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吗?”周琦眼神复杂,有释然,也有更加深刻的痛惜。
“我应该死在那包药上,死在...你亲手拿给我的馒头。”周琦无法说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情。
他与孙长凡认识的时间最长,已有八年,从少年到娶妻生子,他们始终并肩作战,守着这座城的安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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