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蓝看着彭文山霸气的表现,打心眼里感到羡慕和佩服。
哎。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文哥这样威风呢!
何伟泽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刚才他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时候可没少受气。
虽然对方几乎没有说话,但既然人到了警署,总不是来喝茶的,人家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搞得他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要顾忌三分,很是憋屈。
这下好了,看着对方蔫头蔫脑的样子,他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何sir。”
“长官。”
“把所有的资料都拿过来。”彭文山吩咐道。
“哦。”
何伟泽赶紧示意女儿把资料递过去。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人敢交头接耳,全都等着彭文山翻阅笔录。
笔录有些长,而且涉及到的事情很多。
彭文山看的很细。
叮。
青烟升腾,香烟的味道在整个屋里弥漫开来。
“咳。”
阮文不会吸烟,她身边也没有吸烟的人存在,这时闻到烟味,便很敏感地咳嗽起来。
彭文山目光一抬,落在了她精致的脸蛋上。
“抱歉。”
他笑着说道:“阮小姐,警察做事就是这样,压力大、线索繁杂,梳理案情的时候需要香烟振奋一下精神。”
阮文的心里觉得好受点了,对彭文山的印象也有了改观。
她本来觉得对方是个脾气强硬的糙汉,没想到还挺会体贴女人的,嗯,还别说,长得也不赖。
“咳,我没事。”她笑着客气了一句,等着对方把烟掐掉。
“哦。”
彭文山放心了,“那我继续抽了,喂,你们几个想抽的也别憋着了,反正人家阮小姐也不介意。”
呵呵。
何蔚蓝小嘴一撇,忍不住低声嗤笑。
阮文扭头怒视。
何蔚蓝挑衅地看了对方一眼,当着人家的面掏出了打火机。
叮。
她早就忍不住了,刚才还有点矜持,这会立马点了一根,见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开始了吞云吐雾。
呃......
阮文懵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彭文山,闻着屋里愈发浓烈的烟味,血压迅速飙升,白皙的额头上隐隐有青色的血管浮现。
呸!
果然是糙汉,人也长得难看死了。
她愤然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
彭文山目送阮文离开,朝着何蔚蓝招招手,等人靠近后才小声说道:“派人盯着她。”
何蔚蓝瞳孔一缩,马上跟了出去。
好半晌。
彭文山总算看完了笔录,他一脸感慨地摸了摸下巴。
一滴水,想要保存下去就得融入汪洋大海。
一件事,想要从假的变成真的,就得往里填充真实的内容,让这件事有九分是真的,一分是假的,这样就很难分辨真伪了。
李问就是这么干的。
嘁。
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惜假的就是假的,经不住仔细推敲的。
他扔下笔录,又拿起了保释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查看,随后眉头轻轻皱起。
在保释人的空白处,那里赫然写着阮文的名字。
“喂。”
彭文山抬头询问,“那个什么爵士,还有你们三个,你们不是来保释李问的吗,作为担保人,为什么没有签字?”
罗爵士继续装死。
三个老板面面相觑。
有人小心地回道:“彭sir,我们不是担保人,阮小姐才是,我们只是跟着过来作见证的。”
见证?示威吧!
彭文山冷笑。
他眼神不善地盯着对方说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警署,不是那些社团大佬谈判的酒楼。”
“有律师在,用的着你们作见证吗?”
“阮文小姐长期定居国外,不适合当担保人,既然你们是跟她一起来的,那就把字签了,给李问当担保人吧。”
三个老板才不想签呢。
担保是要承担责任的,他们都不认识李问,怎么能签字呢?
有人试探地问道:“彭sir,我们现在就离开,不做见证人了可以吗?”
彭文山立马瞪了过去。
“你在耍我?”
“不是担保人你来警署干嘛?闲着没事干过来寻开心呀,还有,你们几个是不是全都插手警队的审讯了?”
他问道。
三个老板沉默了。
“是。”
何伟泽及时补刀,笑呵呵地说道:“他们都参与了李问的审讯过程。”
“嘁。”
彭文山冷哼,把手里的保释文件扔了过去,“签吧。”
草。
看热闹的路人成了当事人。
三个老板心里直呼倒霉。
他们瞅了瞅还在自闭中的太平绅士,咬着牙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笔,心中怅然,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一些东西。
姓罗的也跑不了,被动地成为了李问的第四个担保人。
彭文山满意地笑了笑。
“何sir。”
“彭长官。”
“李问还在审讯室吗?”
“是。”
“我去见见他。”
彭文山站起身。
“至于他们嘛,不是担保人就是律师,哦,对了,还有阮文小姐,全都去观察室吧,反正已经看过一次了。”
“yes,sir。”何伟泽敬礼。
审讯室。
录音、录像设备调试完毕。
何蔚蓝拿着纸笔准备随时记录,彭文山坐在她的身边打量着对面的李问。
国字脸,浓眉大眼,胡子拉碴的显得很憔悴。
不过眼神很亮,藏着一丝凶厉,和那副缩头缩脑、畏畏缩缩的样子很不相称。
“李问?”
“是我。”
“我姓彭,过来听你讲故事...咳,请你配合调查的,你把画家的事情再说一遍。”
“可是我已经说过一遍,为什么还要我说?”李问不服。
啪。
何蔚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让你说,你就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外面有人保释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李问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为了自由,他选择了妥协。
随着他的讲述,故事得以慢慢展开。
李问和阮文是在加拿大认识的。
那个时候两人都是刚刚出道,手头上很拮据,每天都希望有人能买他们的画,可生活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们抱团取暖,合租了一套房子,却还要为燃气费、电费发愁。
不过两人也在相互鼓励、扶持的过程中产生了好感。
十年过去了。
李问连一幅画都没有卖出去,因为他只会模仿但不会创作,而艺术最不需要的就是模仿。
阮文不同。
她很有艺术天赋,作品受到别人的追捧,名气也越来越大,渐渐的开始有画商找上门来谈画展的事情。
那个画商叫骆文。
他非常欣赏阮文的作品,想要把她的画卖去全世界,阮文同意了,但她希望李问的作品也能出现在自己的画展中。
这有点类似于捆绑销售。
骆文对这个条件很不屑。
他认为李问的作品就是狗屎,只会玷污了阮文的画展,而不会带来任何正面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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