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和小宝眼里原本都要蓄出泪花了,但是听林纾欣这么开导他们,这才消退了下去。
“真的吗嫂子,你们不会觉得我们两个是累赘吗,村子里好多人都这么说,说你跟哥结婚到现在也没有要孩子,是因为带着我们这两个拖油瓶,所以才……”
其实大丫和小宝平时看着挺活泼开朗没心没肺的,其实内心也是非常的敏感和怯懦,生怕自己给傅靳择还有林纾欣招惹麻烦,被他们厌烦。
林纾欣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轻叹了一声,“你们不是累赘,也不是拖油瓶,不要听外面那些人胡言乱语知道吗,你们是我和你们大哥最疼爱的弟弟妹妹。”
“我和你们大哥没有孩子,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发展到去孕育一个源于我们两个人的新生命的程度和阶段,既然提到这个话题了,我也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等到将来你们到了我和你们大哥这个年纪,也该有自己的婚姻甚至孩子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考虑,孕育一个新生命不是单纯的生下来然后养大就算完事了。”
“孩子的诞生应该是源于父母对彼此的爱和责任,即使你们将来和另一半因为某种原因分开,也不该后悔将孩子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人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无论是什么时候。”
大丫和小宝现在还听不懂林纾欣话里的全部意思,懵懂地问道,“嫂子,爱是什么,责任又是什么呢?”
“爱即是一种感情,也是一种责任,但是每个人对爱的理解和表达都是不一样的,你们不能强迫别人去理解你,也不能被别人强迫,但是爱一定不是伤害。”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如果我和你们大哥做了什么让你们觉得受到伤害的事,也一定要勇敢地说出来让我们知道,以为人与人的相处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沟通。”
“知道了嫂子!”
解开心结之后,大丫河小宝的脸上才又恢复了笑容,林纾欣欣慰地看着他们,低头一看小狸花正在用身子和尾巴蹭她的裤脚。
顺势把小狸花抱在怀里,“小狸花,你也是咱们家的一分子,我们也爱你,知道不知道啊?”
“喵!”
“大丫、小宝,今天的作业在学校里写完了吗,没写完的话赶紧写,写完吃饭了。”
“写完了,对了嫂子,小狸花能吃糖吗?”
林纾欣本来在小菜园子摘完菜洗完准备进厨房做饭了,听见大丫和小宝这么问,赶紧快步走出去,看见大丫和小宝手里拿着糖块儿逗小狸花。
小狸花看着对五彩斑斓的糖纸很感兴趣,伸出爪子试探地扒拉。
林纾欣赶忙冲上前阻止了两个孩子,“不行,不能给小狸花吃糖,尤其是巧克力,猫和狗吃了会死的!”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大丫和小宝吓得把糖重新塞回口袋里,“对不起嫂子,我们不知道……”
“没事儿,只要记住了,不要给小动物乱吃人吃的东西就行,知道了吗?”
在这个还有很多人都吃不饱饭的年代,更别提她那个时候五花八门的猫粮狗粮了,灾荒年的时候家里除了人之外的活物几乎都逃不了被吃的命运,谁也不想这样。
小狸花保留着天生的野性,夜里会抓那些跑到家里来偷东西吃的老鼠,但是它不吃,只是咬死了摆在自己的窝旁边,白天林纾欣喂它的时候,它还会得意洋洋的坐在林纾欣面前。
高昂着小脑袋,尾巴尖儿在地上一拍一拍的,好像想让林纾欣夸它一样。
林纾欣之前总是担心它会不会误食了吃了耗子药的老鼠,可是又不能整天把它关在屋子里或者笼子里。
如果是她那个年代,散养小狸花放任它整天到村子里去跑估计会被那些所谓的爱宠人士骂死,但这是在1976年的物理匮乏的乡下,如果动物过得比人还高贵,那是神经病。
林纾欣只能每天都把小狸花喂的饱饱的,然后一遍一遍地教它,只要把老鼠咬死就行,不要吃它们。
幸好,小狸花足够聪明,每次都把“战利品”带到林纾欣面前,然后得到夸奖、抚摸和奖励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来林纾欣处理那些死掉的老鼠。
小狸花看着那五彩斑斓的糖纸包装着的小圆球被收走之后,一直到晚上都不大高兴,自己躲到角落里去,谁叫也不搭理。
林纾欣没办法,只能从鸡毛掸子上薅下来几根颜色最艳丽的毛,又从石榴树上摘下来一根长短合适的细树枝,把鸡毛绑在上头,充当逗猫棒。
小狸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追逐着林纾欣手里的逗猫棒。
“嫂子手真巧!”
“嫂子给我们也玩玩成不?”
“拿去吧,晚上风冷,玩一会儿就进屋啊。”
林纾欣看着屋子外头,大丫和小宝在门前逗小狸花,心想着天气越来越冷,小狸花总不能一直在棚子底下的箱子里头住着,要是到了冬天,那不得冻坏了。
可是又不能养到屋子里来,虽然小狸花爱干净,总是见它舔毛也被林纾欣养得不爱吃生食了,但是总归不能当一直养在屋子里又是洗澡又是驱虫的宠物猫来看待。
和人同吃同睡肯定是不行,而且晚上它又怎么上厕所呢,难不成还要给它在屋子里搞个猫砂盆?
林纾欣想了想,目光落在了木质的门上,顿时脑海中灵光一闪。
回了睡觉的屋子,坐在书桌前拿出纸笔来,在纸上画出了她脑海里的设计图。
等第二天早上,去供销社买早点的时候,路过木匠家里,将设计图拿给了他。
“小林同志你的意思是,在你家门上开这么个小门洞,然后再打个合页做个小木门,方便给你家猫进出?”
“不打合页也成,钻俩洞穿俩铁环儿也能用。”
木匠啧啧了两声,“这么弄的小林同志你还是头一家,但是你不怕耗子也在这个门洞里来回钻吗?”
木匠的话点醒了林纾欣,她完全没想到还得防着老鼠,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哎呀,我给忘了,这可怎么办啊?”
老鼠能到处爬,就是头顶上的房梁也上得去,门洞开在哪才能防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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