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欣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的礼貌和素质都是相互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安韶音原本就要冲出喉咙的尖叫被林纾欣的火气给吓了回去,抹去脸上的污渍,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林纾欣好像马上就要动手的模样,安韶音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只是颤抖着肩膀,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呜呜呜,靳择哥哥……”
然而傅靳择也是站在林纾欣这边,自己辛苦准备忙碌了这么久的成果被安韶音毁了,如果不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以及看在多年相识家里又是世交的份上,他估计也得发一通火气。
“纾欣,蛋糕我之后再给你做,正好这次我做得不好,就当练手了,别生气。”
林纾欣正在气头上,瞪了傅靳择一眼,“怎么,你是要向着你的‘好妹妹’说话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安韶音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省城!”
“靳择哥哥,我不回去,你别赶我走,我要是回去了一定会被他们强行嫁给那个男人的!”
安韶音想要抓住傅靳择的胳膊,但是被傅靳择及时侧过身躲了过去,“男女有别,我们还是得保持距离。”
“那边是洗澡间,里头有暖水壶,你自己倒水把脸上洗干净,然后到大丫和小宝的屋子去睡,别来吵我们。”
林纾欣指着另一间屋子,然后拉着傅靳择回两人的卧室。
大丫和小宝抱着自己的枕头被褥过来,老老实实地钻进被窝里趴在床上。
林纾欣坐在书桌前看书,算算日子现在应该已经恢复高考了,只是通讯不发达,白水村现在还没得着消息。
算术这一门是林纾欣难以克服的短板,公式计算晦涩难懂,林纾欣像是在咬一块儿又干又硬的硬骨头,煤油灯在桌子上放着,虽然比蜡烛强不少但是总归是比不过白炽灯。
时间一长,眼睛难免干涩不舒服,林纾欣开始频繁的揉眼睛,心想着,不会大学还没考上眼睛先不行了吧,白水村什么时候能通上电呢?
肚子发出不争气的咕噜声,刚才呗安韶音给扰地连饭也没吃几口,要不还是去厨房弄点吃的对付对付吧。
“大丫、小宝,你们两个饿不饿,嫂子去给你们煮碗面吃?”
“饿……”
床上两个孩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么晚了还要嫂子给我们煮面吃,大哥知道了肯定又得说我们了。”
“管他干什么,饿了就得吃饭,你们等着吧,嫂子这就去厨房。”
林纾欣这才注意到傅靳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不在屋子里,往外走的时候发现他正和安韶音站在厨房门口。
安韶音哭得梨花带雨,“靳择哥哥,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你,跟在你身后当你的小跟班小尾巴,家里长辈都说我将来是要嫁给你的……”
面对安韶音楚楚可怜的告白,傅靳择沉默了半天之后才艰难开口,“那都是长辈们之间开的玩笑,不能当真,而且我只把你看作是童年玩伴,根本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
傅靳择甚至没有说把安韶音当妹妹,因为他自己有亲妹妹,没有乱给别人当哥哥的毛病。
安韶音突然情绪激动地抓着他的毛衣前襟,语气满是不甘心,“是不是因为你和林纾欣结婚了,所以你才拒绝的我,我哪里比她差?”
“你们这么仓促的结婚,甚至连一场婚礼都没有,你肯定是不在乎她的,是不是她用了什么手段是不是她抓着你什么把柄,你告诉我,靳择哥哥……”
“林家本来就是小门小户,又是从乡下找回来的女儿,哪里配得上你?”
安韶音低头瞥了一眼傅靳择受伤的那条腿,眼神微微变化,她虽然的确有点喜欢傅靳择,但是知道他残疾之后放弃继承人的位置自我放逐之后,就没再把目标放在他身上了。
可是现在看来,傅玉清那个被女人蒙蔽双眼的蠢货,根本没可能真的继承傅家,傅家将来的大权还是握在傅靳择手里。
而且她爸妈还要拿她当联姻工具,倒不如吃一回“回头草”,至少比跟那个男人结婚强得多。
然而林纾欣地存在实在是太碍眼了,她必须得逼林纾欣老老实实地让位才行。
然而傅靳择只是下意识地把她推开,他都力气本来就大,再加上安韶音完全没有准备,直接被推出好几步踉跄着摔在地上。
“靳择哥哥……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的手好痛,好像破了,靳择哥哥。”
面对安韶音委屈的模样,傅靳择只是冷着脸看了她一眼就准备回厨房去,一抬眼看见林纾欣不知道在不远处站了多久之后,傅靳择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纾欣,外头冷,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林纾欣走上前来,对着地上嘤嘤啜泣想要博取同情的安韶音冷淡地说了一句,“这里不是你们家院子里的草坪,赖在地上不起来你衣服脏了可没人给你洗。”
“我和大丫、小宝饿了,想着来厨房煮几碗面,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傅靳择拉着林纾欣进厨房,林纾欣看见灶坑里燃烧着的火,还有锅盖缝隙透出的热气,傅靳择拉着她走近了,一把掀开锅盖,里头是热气腾腾正咕嘟咕嘟的海菜蛋花疙瘩汤。
“我从水缸里捞了几只虾出来扒了虾仁煮在里头,我尝了味道还行,不难吃。”
“我知道你肯定得饿,所以自己摸索着你之前的做法,做了个简单的,你别嫌弃我。”
原来傅靳择这半天没有回屋里来,是为了给她做疙瘩汤喝,林纾欣的心里泛起暖意,“傅靳择,谢谢你。”
安韶音越挫越勇,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看着林纾欣喝傅靳择在厨房里擦出柔情地火花,她恨的牙痒痒,一点儿脸都不要的主动凑上去坏风景。
“靳择哥哥,这是你煮点吗,好香啊,我肚子饿得厉害,能不能给我盛一碗?”
林纾欣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是人各有不要脸的活法,有的人明知道自己恶心人还要往上贴,刚才让你毁了蛋糕和晚饭,现在还想来祸害我们的夜宵,你不害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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