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主动请缨远赴边关打仗,为了就是消除他心中疑虑,我在沙场奋勇厮杀不顾性命,伤了腿,休养三月渐好,但……”
濮阳越说了这许多,方才叹了口气,万般无奈。
白岚果懂:残废的太子也许能博得疏远他的父亲更多的爱,和朝中排挤他的大臣更多的信赖,于是濮阳越将错就错,从那时起便装瘸子过活,多数时候不愿进宫干政,而是留在太子府逍遥度日,可是如今这一切,都被自己给毁了。
这样一来,皇帝对他的信赖,比之前还不如,更觉得他是为了轩辕家的崛起而韬光养晦令人轻视而有意为之,这父子二人的关系,自然是瞬间降至了冰点。
白岚果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于是蹙眉皱脸,嗔怒他的不该:“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呀?”
濮阳越苦笑,这些事情,是埋在自己心中的隐痛,没几人知道,自己为何要巴巴地告之她?谁能料到她居然会肥了胆子来揭穿自己的腿疾?
可是白岚果仍自愤懑,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而愤懑:“你这个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人家,不仅仅是你的腿,还包括……”
白岚果欲言又止,这个时候跟他扯夕楼月的身份还有什么意思呢?棘手的问题是自己已经把他推入了一个存心夺位、居心叵测的地步了。
“你赶我走吧。”白岚果垂着脑袋,歉疚万分,“是我对不起你,虽然我觉得你也有错,但我实在没脸再保护你左右了,何况我相信你的本事要比我大出许多,留我在你身边不仅不能当保镖反而会拖累了你,但我求你看到我其实本无恶意的份上饶我一命,不要听那廖执事的话杀我灭口好吗?所以……”白岚果抬眸,巴巴地看着他,认真恳求、小心讨饶,“你赶我走吧?”
濮阳越绕过轮椅,走到她的面前,俯身下来直视向她,目光竟是难得的认真:“你想走并不难,不过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做?自然是指恶意揭露他双腿健全一事。
白岚果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本来觉得坦白的时候应该是心跳加剧如小鹿乱撞的,可是眼下,却莫名平静得不得了,终于要说出来了,说出来是死是活,都认了。
“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你。”白岚果说,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回避他灼热的目光,“我喜欢你就跟喜欢我的二师兄一样,所以我看不得你为了装瘸子去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所以我以为揭穿了你,你就不用……”
算了,说不下去了,话说到这份上,他也该懂了。
只是没有坦白自己知道他就是夕楼月的事实,之前白岚果以为自己一心崇拜夕楼月并且迷恋濮阳越是三心二意,今天才知道,其实那就是喜欢了吧?
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也好,至少证明自己其实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
可是濮阳越的话委实伤人,他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爱玉儿?”
“啊?”白岚果一怔,难道说……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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