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关“神与仙”的警告,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瞒骗自己。
白岚果的脸色瞬间泛白,额头冒出冷汗,出言喃喃:“阿枫你不要吓我。”
“我从未想过在这件事情上跟你扯谎,这些,都是真的。”
“我不信!”尽管如此,白岚果仍旧固执,“也许你的确是被那个什么神与仙警告了,我相信你是认真的,但我不能接受他说的话就是真的!也许是你的幻觉,也许是他在骗人,怎么可能呢?我们的穿越本身就违反了自然规律,你能使钱娇娇怀上孩子本身就忤逆了时空顺序,所以孩子既然已经怀上了而你还没有死的话,那孩子出世不过是一个从娘胎到现世的过程,你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
“没有可是!等着看吧,九个月后,你还是曾经那个玩世不恭的楚三少。”
白岚果说完,不要再听楚晴枫的解释,转身就翻墙走了,再也不要看到楚晴枫的脸上有那般忧郁的表情,这厮素来都很二、没心没肺、傻不拉几,白岚果宁可他二到底,也受不了他一本正经地告诉自己他快死了,然后跟交代后事一样继续他悄然的挽歌。
跃下屋顶,速速远离湖蝶的后花园,恨不得距离楚府和楚晴枫越远越好,恨不得拍一下脑袋就能把他的表情和他的话统统忘记,忘记才能快乐、释怀才能安心,白岚果疾走如飞,却一下子撞到迎面而来的丫鬟身上,丫鬟手中托盘落地,洒了一地的金银珠宝。
“咿呀?天上掉珠宝了呀?”
事实证明,贪财之人本性难移,一见到满地的白玉黄金璀璨夺目,白岚果瞬间淡忘了楚晴枫的忧郁,巴巴地俯身下去捡。
捡起之后要往兜里塞,被那丫鬟拦住:“这是皇上赏给郡主的,你不可以私藏。”
“哎呀,这许多给了郡主也是浪费,你我藏它一两件又有何妨?”白岚果奉劝丫鬟跟自己一路黑,那丫鬟当即就翻了脸:“你不撒手,我可要喊人咯?”
她紧紧拽着一条珍珠项链就是不肯撒手,丫鬟扯不过她,一发怒一用力,链子断裂,珍珠散落一地。
“哎呀!你看……”丫鬟吓得不轻,急急俯身去捡,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太子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嘛你?”
白岚果才不理她,兀自挑了几块玉石和几把朱钗,然后厚颜无耻地往兜里一塞,屁颠屁颠地走了。
“你……你不准拿郡主的东西,你给我回来!”那丫鬟一边忙不迭捡拾珍珠,一边盈着泪喊她回来,可白岚果三下两下就闪没了影,她轻功不好,然而遇到捡了便宜的好事,居然溜得比谁都快。
那丫鬟气不过,当天傍晚就状告给了濮阳越,濮阳越将将起床准备吃个晚饭,听闻这个坏消息,脸色阴霾地把白岚果唤入了书房:
“你就这么缺钱吗?”
“我上回跑路,钱袋子被人抢了,包括你的面具你的画,也统统不见了。”
听此,濮阳越愕然一怔,恍然:“原来我那幅画是被你拿去了!”
白岚果低着头,做小偷的滋味果然不怎么爽快。
“难怪我找来找去没找着。”濮阳越一脸失望,“那画现在何处?”
“恐怕当时就被灾民们踩烂了……”白岚果想起当时的苦逼场景就紧皱眉头,“说起灾民呀,我们前两天回来的时候,怎么城外的灾民不减反增,难道江南水灾还没有好吗?”
濮阳越颔首:“时值夏季,情况恶化,我过几天可能要启程去江南视察。”
“那你路上小心,一路多保重!”话题从白岚果缺钱扯到江南水患,白岚果大义凌然地说完这话,便陡然觉得自己的形象从小偷升级到更伟大的豪侠层面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濮阳越一头冷汗地看着她:“你得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啊?”
“你是我的保镖。”
“打自我跑路之后,我便不承认这个身份了!”
“在海魔王面前,你亲口承认你还是我的保镖。”
“有吗?我给忘了。”
“有。”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坚决到不容质疑,白岚果不敢造次,呵呵干笑两声,准备退出去。
“下回缺钱,跟二师兄讨,别去抢湖蝶的。”临走前,濮阳越忽然轻轻柔柔关照了这么一句。
白岚果有一瞬间的晕眩,这腔调这口吻,跟夕楼月第一次诱惑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再度被夕楼月附身了嘛这厮?这么温柔委实扛不住呀!
幸亏他很快就板起脸来,摆着他那副臭架子吩咐自己:“出去之后,顺便帮我把沉鱼和湖蝶都叫过来。”
“哦。”白岚果纳闷着这两人八辈子打不着干系,他难道要把沉鱼交给湖蝶使唤?那可真得苦了沉鱼,湖蝶不好伺候,还不如伺候自己呢!遂好奇心驱使之下,回眸好意提醒了句:“郡主身边丫鬟已经够多了吧,我看……”
话说一半不说了,因为回头间居然瞥见濮阳越这厮书里正提着一样东西,饶有兴致地看着,眼神柔和,淌露欣慰。
白岚果诧异的当然不是因为他的眼神,而是那东西,自己见过——鹦鹉螺!
可是沉鱼的鹦鹉螺,怎么会在他手里?
然而白岚果一反问,濮阳越的回答居然是:“这是湖蝶的。”
“啊?”
……
这等八卦白岚果岂能放过?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沉鱼和湖蝶很有可能是一路的。
“湖蝶是你和沉鱼的私生女?”白岚果问。
濮阳越抡起桌上砚台很想砸她:“胡说八道!”
“那蝴蝶和沉鱼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你觉得像吗?”
“不太像,沉鱼相貌平平,但是三岁看大,湖蝶却是个美人胚子,敢情是基因突变了?”
“湖蝶像她娘,但是沉鱼像她哥。”
“……我被你绕糊涂了。”白岚果皱眉头,“但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湖蝶生父姓司徒,司徒司徒,难道湖蝶是司徒振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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