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何不亲自来,而派姑娘你……”七王爷话及此不继续,言下之意十分明了——濮阳越为什么不来,却派了你一个黄毛丫头,未免也太瞧不起人,至少也有失礼节吧?
对于此,白岚果有她的理由:“因为我是太子爷的近身保镖,我得负责太子爷和太子爷在乎的女人的安危,何况太子妃这次赌气出走、上山采药,也是我的错。”
“哦?”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去扛一个男子的责任,七王爷好整以暇地表以兴趣。
“因为其实……可能……貌似……大概是因为我与太子爷走得太近了,所以让太子妃打翻了醋坛子,所以才离家出走,所以才给了七王爷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白岚果一边说,一边在心底狠狠扇自己耳光,真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已经到了不惜自我诋毁的地步了呀,“而且王爷您也看到了,我们太子妃若非太过在乎太子爷,绝不会因为我一个无辜之人吃太子的醋呀?只能说他二人情比金坚,非你我外人可以拆散的呀!”
极大牺牲地把自己置于一个自己都唾弃的小三地位,白岚果是想告诫七王爷:你丫的也休想打赵玉儿的主意,无论是政治目的还是感情目的,都没用的,就算你人长得再帅,人家的心,也不在你身上。
听了此番话的七王爷,却一直褪不去唇角淡淡的笑:“你倒是一个挺好玩的人。”
“我好玩?”白岚果对于这份鉴定提出质疑,“我又不是个东西我有嘛好玩的?”
等等!等等……刚才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
在七王爷笑意愈深之际,白岚果颇窘涩地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他不急着谈正事,反而慢条斯理地问。
“白果果,你可以去姓直接叫我果果,这样你叫着顺口,我听着也亲切,呵呵呵……”顺势讨七王爷的便宜,主要目的是让旁人听起来觉得七王爷和自己是非常亲密的关系,那一定非常令人羡慕才是。
“果果姑娘是一个人前来的吗?”
“能把‘姑娘’二字去掉吗?”
七王爷有一瞬间的怔忪,却很快苦笑着顺其之意:“果果……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呀!”
“看来太子收了一个好部下。”
“可不是嘛!”
“但恕本王不能把太子妃交给你。”
“为什么?”白岚果脸色一变,蹙眉反问。
“太子妃伤了筋骨,不宜多动,如若此时驾车回府,恐怕路途颠簸,对伤势有百害而无一利。”
这话虽然不假,但白岚果站在风口浪尖上,义无反顾地往枪口上撞:“那我可就奇了,既然如此,王爷当初遇上我家太子妃的时候,为何不直接将之送回太子府呢?如果送回太子府,也就没我现在什么事儿了!”
“是太子妃不愿意回太子府。”
“啊?”白岚果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却很快猜到了当时的情况:必定是赵玉儿尚未消了对濮阳越的气,所以受伤后还耍小性子对七王爷说我不要回府,于是正好着了七王爷的道,顺势将之带回了七王府。
说到底,是两小口吵架惹出来的麻烦事儿!
赵玉儿没有考虑到自己这一赌气给濮阳越带来的尴尬,濮阳越亦早不曾料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会给赵玉儿带来莫大的困扰和忧思,于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白岚果望了眼七王爷,心忖这厮倒是走运,半路杀出来却顺手捡了个大便宜,白白苦了多管闲事的自己,如今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破有些惆怅:“可是……可是我大半夜地巴巴赶来,就是为了接回太子妃,如今她闹别扭,七王爷又爱莫能助,我没发交差,恐怕回去又是一顿毒打呀!”
作扶额痛楚状,跟濮阳越混在一起久了,白岚果俨然成了影后。
于是七王爷蹙眉质疑,明知她是假的,仍是忍不住苦笑:“果果看上去不像是终日受虐之人呐,何况太子在本王眼里,也不是那不讲道理之人。”
“要知道男人为了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呀!”谎言被戳穿,白岚果硬着头皮死撑,“七王爷若是不肯帮忙,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呀!”
见过不自量力的女人,却还没见过这么不自量力却又令人恨不起来的女人,七王爷无奈反问:“可本王又能帮你什么呢?”
“七王爷是否一心希望太子爷这个晚辈和他的太子妃和好如初、执手偕老?”抓住了一丝希望,白岚果悄悄挖了个陷阱,引诱七王爷往里跳。
“那是自然的。”台面上的话,七王爷自然懂得如何说。
“那便再好不过了,只要七王爷配合小的演一出戏,我保证太子妃一百个愿意跟小的立马回府。”
“哦?”七王爷并不乐意真心放了太子妃,但却对白岚果小脑瓜子里的主意更感兴趣,“说来听听,我看可不可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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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儿身心俱疲,却因安榻别院而睡得半醒不醒,夜半时分,终于被门外的嚷嚷声彻底吵醒。
这声音非常熟悉,赵玉儿一听就知道那是白岚果。
只是奇了她怎会来此,难道濮阳越也一并来了?
想想自己素来爽朗如男儿般的性情,只因栽在爱情的陷阱里而染上了世俗女儿家的脾性,虽为自己的不争气而苦恼,却又抑制不了任性的冲动,只要他濮阳越不亲自来接,自己是断不会回府的,不管人家七王爷照料自己是别有用意,赵玉儿不会成为无辜的棋子,但也绝对不能便宜了傲慢的濮阳越。
可是白岚果的呼叫声彻底打乱了自己的心,她似乎要往里冲,却被人拦截且拳脚相向:“你们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通知太子妃一声!她可以出走可以怨恨,但如今太子爷出了事,她不能不救啊!”
一群男人的吆喝声,和鞭子被抽断、利刃交接的厮打声。
王府的守卫不是吃干饭的,她白岚果单枪匹马一个人自然难敌众手,不过须臾便听不到她嚣狂的厉喝,而只有侍卫们拳打脚踢的残酷回声响彻在空荡荡的过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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