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气变得有些复杂,雨水开始明显增加。
有时候早上晴空万里,中午就大雨倾盆,晚上又是一片晴好。
太阳初升,缘分书店。
“老师,老师,天亮了。”
张良躺在床上,尚未睁开眼睛,耳旁就响起了狼妹欢快,着急的呼喊。
却见狼妹趴在床头,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好似等待主人投喂的宠物,意外地可爱。
张良睁开眼睛,瞥了狼妹一眼,无奈笑道:“你啊。”
“嘿嘿,老师,出去玩。”
狼妹抓住张良的手臂,撒娇道:“老师答应狼妹了。”
“好好,出去玩。”
“不过要等老师洗漱一番。”
张良笑着坐起身来。
自从他们来到云海之后,狼妹先后斩杀九头凶兽与邪祟,修为最低的也是三重天的战力。
而每消灭一头凶兽,或者邪祟,张良就会满足狼妹一个小愿望。
狼妹这次的愿望就是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一天。
“嗯嗯,狼妹等老师。”
狼妹欢喜应道,开心得尾巴都翘了起来,在身后快速摇摆着。
洗漱后,张良肩头站着俊,身旁跟着狼妹,文曲星君,破军星君离开书店。
刚刚走出大门,迎面走来一位年轻人。
二十岁。
容貌比较清秀。
他身着白色长袍,显得文质彬彬。
来人看到张良,瞬间露出笑容,弯腰问好:“张兄。”
他叫博尔,家里颇为富裕,是圣光城的小贵族。
同时,他也是圣光学院的学生。
圣光学院,由青云修竹亲自建立,互相论证学问的地方。学院有学生七百多人,其中半数是来自其他城邦的外邦人。
他们在学院中互相交流,互相学习,经常举行辩论赛。
每隔三个月,学院还会举行公开的辩论赛。
辩论的问题通常都是和圣光城的管理,税收,刑罚等问题有关的赛事。
每次辩论赛都会吸引大量的公民前来,也会有很多贵族,豪商,以及他们的家眷。
若是能在辩论赛中力压群雄,成为万众瞩目的宠儿,更有极大的机会成为圣光城的官员,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
虽说圣光城的公务员需要受到监督,并且需要为自己的政策进行解释,以获得公民支持。
但谁又能看破名利二字,放弃成为万众瞩目焦点的机会。
因而每次辩论赛都非常精彩,也为圣光城选出了许多优秀的公务员。
博尔是书店的常客,每个月都要来四五次,挑选一些书籍,然后离去。
有时候也会和张良,狼妹,文曲星君等人聊天。
对于张良,他知之不多,只知道是来自外地的商人,有着丰富的学识。
虽然明面上张良只是个外邦人,甚至不算圣光城的公民,但博尔非常佩服张良的学问,故而双方关系很好。
“张兄,这是打算去哪里?”,博尔来到张良面前,打量了他们一番,疑惑问道。
“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答应狼妹带她出去玩一天。”
“还没有想好去哪里。”
张良微笑回应,说着揉了揉狼妹的小脑瓜。
狼妹开心地高举双臂:“出去玩~~~”
俊也随之应和。
“嗷呜!!”
他欢快叫着,引得狼妹也不由嗷呜了两声。
自从长大之后,狼妹已经很少嗷呜,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
嗯,除了很多时候做事充满了霞羽的风格,身体比脑子快,其他倒是挺好。
“哈,张兄真是宠爱狼妹。”
博尔对狼妹非常熟悉,有时候还会给狼妹带各种小零食。
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很喜欢狼妹的纯真,不做作。
他说笑着,突然双手一拍,笑道:“既然张兄没有想好去哪里游玩,不如与我一同前往圣光学院参观一番。”
“今天圣光学院有一场内部辩论赛,说不定张兄会感兴趣。”
说到这里,博尔看向狼妹,眨了眨眼睛,诱惑道:“还有很多来自云罗半岛其他地区的美食,有很多美味。”
听到美食,本来兴趣缺缺的狼妹立刻双眼放光,欢快地鼓掌道:“好啊,好啊,我们去学院吃东西。”
听得这话,众人不由相视而笑。
“哈哈哈。”
笑罢,张良微笑问道:“学院怎么会在今天展开辩论会,是关于什么问题?”
圣光学院确实经常进行辩论。
但能达到举行宴会的程度,绝不是普通的小辩论赛。
这种辩论赛通常需要提前准备,一个月也就两次。
月初一次,月中一次。
现在既不是月初,也不是月中,那就是临时起意。
而这种辩论赛通常都是为突发状况准备。
博尔解释道:“老问题了,欢愉教会教主明日抵达圣光城,但对于欢愉教会的问题,学院始终争论不休。”
“这次因为欢愉教会教主到来,问题变得更激烈了。”
说到这里,博尔不由叹了口气。
很无奈。
这些年欢愉教会发展极快,已经成为圣光城第一教派。
但对于欢愉教会,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尤其是学院里面的有志青年,更是不乏对欢愉教会厌恶至极的人。
他们认为,欢愉教会不从事生产,没有为圣光城提供财富与价值,反而宣扬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论,实在是卑劣且无耻。
圣光城应该警惕欢愉教会带来的各种享乐风,以及腐朽之气。
若是长此以往,圣光城必然衰亡。
为了圣光城的未来,必须将欢愉教会从圣光城赶出去。
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欢愉教会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们虽然不从事生产,但也没有迫害任何人,只是宣扬自己的教义,以及思想。
那些人愿意接受欢愉教会的思想,是他们个人的选择。
如果我们仅仅因为欢愉教会的思想与自身理念不合,就要打压,甚至毁灭他。
将来是否也会对其他与自身思想有冲突的学者如此?
将来是否也会对其他与自身道义有冲突的公民如此?
这样一来,圣光城和那些被残暴君王统治的国家有什么区别?
我们和那些因为别人言论而害人性命的暴君有什么区别?
我们可以反对欢愉教会的思想,但我们应当给予他们说话的权利,并且扞卫他们说话的权利。
因为这事,圣光学院已经举行了许多次辩论赛。
双方各有输赢。
眼下欢愉教会教主将至,问题再次爆发。
博尔斟酌道:“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这次的主要问题是接待欢愉教主的礼节是否合适。”
“此次接待欢愉教主采用的是接待外国君主的礼节。”
“有人认为欢愉教主是一位伟大的巫者,更是一位影响力巨大的教宗,以国君的礼节接待她没有任何问题。”
“但也有人认为,欢愉教主是一位女士。”
“哪怕她是一位教主,一位教宗,但她还是一位女士。”
“以君主的礼仪接待一位女士,很有可能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也有人认为,欢愉教主虽然是巫者,又是一位影响巨大的人物,但并不是君主,以君主的礼仪接待她并不合适。”
博尔带着几人向圣光学院而去。
在路上为几人讲述着目前的情况。
而在他们谈论欢愉教主的时候,欢愉教会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欢愉教主!
她已经提前来到圣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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