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酒馆立刻喧闹起来。
“这话,可不能乱说。”
“要说天下将乱,倒也不是没有征兆。”
“自从八十年前祁国王室东迁,不就注定了是要大乱。”
“虽说天下不平静,但要说天下将乱,我看倒也未必。”
“你这厮,今日若是不能说个明白,咱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宾客们表现不一。
有人认可,有人反驳,更有人撸起了袖子,已经打算给说书人一点教训。
而这些表现都在说书人的预料之中。
他并未慌乱,拱手笑道:“诸位且听我一一道来。”
“为何我敢断言天下将乱。”
“要说当今天下诸侯公子,名头最盛者,诸位可知是谁?”
说书人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而面对这个问题,众人的回答相当一致。
“要说最有名气的诸侯,自然是襄国公子壤。”
“可不是吗,据说襄国公子壤乃是天人转生,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更是能文能武,堪称绝世神通。”
“这些算什么,据说公子壤乃是天人孕育。”
“其母梦见天人,因而怀上了公子壤。”
“不过公子壤倒是无愧天人之名,从小就有神童之名,过目不忘,便是在修行上也堪称一代人杰。”
“据说公子壤七岁学剑,八岁时就已经让襄国剑客教无可教。”
“为了培养公子壤,襄国国君亲自请来了咱们祁国剑圣,有着天下第一剑之称的寻道子。”
“结果怎么着,不过短短三年,寻道子就表示公子壤在剑道上已经超越了他,自己教无可教。”
“要说寻道子可不是普通人,据说乃是巫者。公子壤不过十二三岁就超越寻道子,真是可敬可畏。”
听着众人的议论,文曲星君不禁微微皱眉,神情颇为凝重。
公子壤,襄国天才,绝世天骄。
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天庭关注的对象,但天庭此前也不知晓公子壤竟然是战争主神的化身!
毕竟,谁能想到,堂堂战争主神,顶尖星主级别的强者,竟然会将一缕神念投入凡人体内,孕育出化身。
这化身说起来和战争主神有关系,又没有关系。
他和天庭转生的英灵并不相同。
这化身并未继承战争主神的记忆,只是继承了战争主神的部分神力。
极其微弱。
说他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倒也没错。
说书人在众人议论最热闹的时候,猛地一拍桌子,啪得一声巨响吸引众人的目光,而后继续说道:“这几个月来,襄国异象频出。”
“先是国都百花齐放,争奇斗艳,春兰秋菊,夏花雪梅同期惊艳。”
“又有得道修士前去投效。”
“这些修士无不是得道的高人,有着呼风唤雨之能。”
“其中最出彩的有三人。”
“一人名阎摩,有着起死回生,唤醒亡者的能力。”
“一人名狂生,有着呼风唤雨,天地变色的能力。”
“一人名大魔,有着开山断岳,刀斩乾坤的能力。”
“这三位潜修都是祸山真传,活了数百年的仙长。”
听到这里,宾客们无不面面相觑,惊讶极了。
他们很多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嘶,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怕不是真要天下大乱。”
“应当不假,我还真听说过一些,只是没有那么详细。”
“我表哥在衙门办公,为那些老爷们做饭。闲暇时他们聊起过这事,据说襄国现在可热闹了。”
“有什么隐世潜修,吸引了很多人前去拜师呐。”
“哦,你说这个,我倒是有些印象了。”
“大概半个月前,我小舅家的老三,就说要去襄国拜师。我当时没有细问,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真是怪了,襄国怎么突然间吸引了那么多潜修,难道真是因为公子壤乃是天人降世。”
“谁知道呐。”
“哎,要是真有那么多得道修士辅佐襄国,这祁国传承千年的天下怕不是真要变了。”
“哈,变什么变,祁王可是天子,天庭册封,就算公子壤乃是天人降世,也得按照天庭的意思来。”
“此言差矣,天庭与凡间早已多年不曾联系。当年祁国国都被破,祁王勋不得不带着文武百官东逃,可曾有天庭插手。”
“等等,难道公子壤是天庭的天人,天庭有意扶持襄国取代祁国。”
“说是取代,倒也不准确,襄国先祖与祁国同出一源,不过是旁支小宗取代了大宗罢了。”
“诸位想多了,襄国虽强,但也仅仅是相对而言罢了。”
“他们若是想要取代祁国天子的位置,便是与天下诸侯为敌。到时候,即便是襄国有得道修士相助,也未必挡得住诸侯联军。”
宾客的话皆被张良,文曲星君等人听得清清楚楚。
文曲星君眼睑微垂,右手搭在桌面上,低声道:“祸乱倒是好快的动作。”
“阎摩出自死亡主神一脉。”
“大魔出自战争主神一脉。”
“狂生出自欲望主神一脉。”
“他们分别代表了祸乱的三大主神,表明祸乱诸神共进退。”
“不过灾厄主神一脉并未参与倒是有些奇怪。”
张良眼睑微垂,回想着天庭的情报。
祸乱有四位主神。
战争,欲望,死亡,灾厄。
他们是祸乱四巨头,也是祸乱神系的魁首。
自从来到凡间后,祸乱使徒始终保持共进退的姿态。
正如此时战争主神化身降世,欲望主神一脉,死亡主神一脉的弟子纷纷前来助威一般。
灾厄主神一脉并未参与,却是不知道为何。
若是双方有间隙,倒是一件好事。
“唔~~~”
“好难喝。”
正在张良思量的时候,狼妹猛地将口中的酒水吐了出来,喷了一地。
她俏脸皱成一团,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张良自沉思中醒来,看着委屈巴巴的狼妹,不由笑了起来。
和霞羽不同。
狼妹并不喜欢喝酒。
甘甜的果酒还好。
但如醉春秋卖的白酒,于她而言比毒药还要可怕。
“可是我家酒水有问题?”
此时,一道豪迈的男声传来。
荀虞自后室走了出来。
他虽然不曾出现在前堂,但始终在关注着前堂的客人。
若是遇到贵客,熟客,自是免不了出来招呼一二,以免怠慢。
此时见狼妹突然吐酒,不由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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