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之不再理会各大家族之人,转而望向江羽,含笑问道:“江羽,这筒车法宝宏伟壮观,高度怕是有三十丈不止。
这般巨大的筒车法宝,炼制起来是否艰难?”
江羽解释道:“府君,筒车法宝的构建,并不复杂。
只要有设计图在手,任何炼器师都能进行炼制。
而这设计图,我愿赠予府君,以便府君能够将筒车法宝应用于扶风郡全境的灵泉水源开采,从而缓解干旱之患。”
曹喜之一听,不禁心花怒放。
他本就是一身正气之人,如今江羽又主动献上筒车法宝的设计图纸,他双手合十,深深作揖道:“江羽,本官在此,代表扶风郡境内的亿万生灵,对你表示由衷的感激。”
江羽回应道:“府君过誉了。”
曹喜之忽地道:“江羽,你现如今在永宁秘境,只是担任县丞一职。
以你的才能而言,担当县丞实在是屈才。
你可愿到太守府担任主簿一职?
本官承诺,一年之内,必会让你外派成为一县县令,且必定是一等大县,而非边陲小县。”
王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曹喜之此举分明是在挖墙脚。
这怎么行。
王越赶忙说道:“府君,贤弟是不会前往扶风郡的。
如今的永宁秘境,离不开贤弟的存在。”
曹喜之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坚定地说:“王越,你应该明白,江羽才情出众,担任县丞实属委屈。
如此人才,不可被埋没。”
王越回道:“还请府君放心,贤弟的才能,绝对不会被掩盖。
他的天赋与智慧,绝非区区主簿或县令所能承载。
至于我王家方面,我会禀告家主,请他亲自安排,确保贤弟能充分发挥其才智。
再者,贤弟的抱负远大,断然不会甘于出任主簿一职。”
曹喜之道:“王越啊,何出此言,说什么江羽不宜担任主簿?莫非是我扶风郡太守府的主簿职位,还不如你永宁秘境的一个小小县丞不成?王家固然势力强大,然而想要直接安排弟子执掌高位,谈何容易啊……””
王越凝声道:“府尊,贤弟江羽断无离此之意。
无论你如何言辞,此事皆无可能。”
曹喜之道:“依我之见,则未必不可。”
两人间的争论,引来了所有人的瞩目,尤其是永宁县内的各大宗族世家,他们望向江羽时,目光中无不充满敬畏与谨惧。甚至于,在他们的瞳孔深处,还隐含着一丝攀附与迎合的意味。
江羽已非昔比。往日里,他们个个看不起江羽,只当他是个入赘女婿,即便现在江羽已经携白玉瑶脱离白家,自立门户。但在他们心中,一旦成为入赘之人,便终生难脱其名,即便表面上离开了原家族,也只是徒具形式,难以掩饰其本质。
然而江羽所获殊荣,不仅仅得到了王越的器重,也得到了曹喜之的认可。曹喜之更是直接委以江羽主簿重任,此举令人震撼不已。
江羽淡然地看着争论中的王越和曹喜之,微笑着说道:“府尊大人厚爱,在下感激涕零。只是在永宁县任职,对我来说乃是暂居之地。至于这县丞一职,我虽挂名,却不常至,实则是有名无实。在下志不在此,请府尊理解。但若府尊大人有何需在下效力之处,在下必全力以赴,义不容辞。”
对于江羽而言,担任主簿并非他的长远计划。他的目标是首先在人际网络中奠定基础,继而在秦国建立起自己的根基,并插手秦国的重大国务。唯有如此,将来才有机会借由秦、夏两国之间的战争,实现更大的抱负。如若仅仅依靠逐步晋升官阶,何时才能抵达尚书之位呢?江羽对此并无耐心等待。
曹喜之仔细打量江羽,长叹一口气:“罢了,既然你不肯接受,那就算了吧。我们现在先回县衙,那灌溉之事自有人盯着。”
王越闻声舒了一口气,回答道:“府尊,请!”
“走吧。”
曹喜之率先登上了马车,一行人随后返程。王越和江羽亦跟随其后。而周诚等人并未留下,而是纷纷离去,各自筹备银两,以便向上交待此次巨额开支的事宜。
马车顺利返回县衙后,曹喜之并没有立即审讯李乾,而是转向王越和江羽,语气庄重地道:“王县令、江县丞,关于对付罡一事,本府在此多谢二位。身为一位父亲,女儿惨遭毒手,却始终未能找到凶手。幸亏有了你们,才使我能为女儿报仇雪恨。”
王越赶忙回应:“这功绩并非我一人之功,乃是贤弟江羽亲手斩杀了付罡。”
江羽平静地说:“府尊大人,能得知付罡的情况并将其击杀,其实是因为他曾试图加害于我。因此,得知他的行踪,乃属机缘巧合,府尊大人无需过于感激。”
曹喜之摇头表示敬意,认真地说道:“无论如何,你江羽对我曹家有着大恩。特别是如今扶风郡遭遇严重旱灾,至今仍无降雨,形势严峻。你不仅贡献出筒车以解干旱之急,更是一语之间帮我省去了数十万两银子的筹集难题,使我得以应对旱情,救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你对我曹家的恩德可谓深重无比。”
“今日,我曹喜之欠你江羽一个天大的人情……”
若有所需之处,请告知我曹熙之,必定竭力相助,此誓一出,千金不易。
曹熙之坚定地点头,又言:“江羽兄台,如此说来,我便不再谦逊了。”
曹熙之再次开口,道:“李乾之事虽证据如山,然欲正式审讯,还需人证确凿,物证完备。此事不可怠慢,须一次提审便断其出路,切勿拖延时日,效率至关重要。”
“若是延误,终将引来不可预想之祸端。那咸阳李氏家族,很有可能借此插手其中。”
“更何况,这勾结外妖的罪证尚不能确凿无疑,至最后恐生变故。吾身在扶风郡,或可暂且抵挡一阵,然而一旦李家干预,则吾无力相抗矣。”
曹熙之提醒道:“故尔尔等仍需再做详尽准备。”
王越回应:“府君可安心,吾已向家父传信,家父将会牵制住李家的动作。”
曹熙之颔首赞同:“有令尊大人从中制衡,自然是万事大吉。给你们一日时间筹备,明日上午即对李乾展开审问。同时,我还需前往各地巡查水渠状况,了解筒车运用与地方疏浚经验,以便归去后做出妥善安排。”
王越恭敬道:“府君保重。”
江羽也道:“府君保重。”
曹熙之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江羽与王越两人独处。
王越望着曹熙之离去的方向,对江羽言道:“贤弟,至此境地,李家已败局已定。接下去我们要收集大量确凿证据,既有活口又有实物,一举将李乾压服。”
江羽淡然一笑,答道:“兄长,我们不能完全按照曹太守的时间表行事。李家势力庞大,若欲判李乾死刑,县衙与府衙皆无权裁定,必须呈报朝廷,交由刑部审核。”
“然而一旦此案递至刑部,李家必然插手,届时可能会要求重新审理。所以定罪易,而施以极刑则难。此前我们留李乾一条生路,正是为了防止李家干预,从而能够顺利将其擒获。”
“现在既然已擒住李乾,下一步便是确保他命丧黄泉,让他的罪行无可辩驳,彻底封堵李家的一切翻盘可能。”
江羽继续解释:“这才是最为万全之策。”
王越听罢,目光一亮,不禁问:“贤弟,计策何在?”
此刻,王越更加期待。虽然他性格温和,但他深知李乾乃敌人,而李家更是王家的宿敌。对于处置李乾一事,王越并无丝毫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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